胡图刚要接通电话,张本千又拦着他。 “这件事,让王岳涛一个人扛,不公平,要说打死人,我也有份,房门是我的,鬼屋也是我经营的,死了人,让王岳涛一个人顶,那不行,王岳涛,知道你的意思,心领了,我们合计一下,要怎么说,才能让后果轻一些。” 胡图:“死人了,肯定得有人承担后果,这不是小事,张本千,你可得想好了。” “想个毛线,这事,我也有份,要不这样行不行,就说我是玩王岳涛枪的时候,不小心打死了人,法官判决的时候,肯定轻很多。” 小胖道:“三叔,这么一来,你就是杀人凶手了。” 张本千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凶手个屁!杀了正常人,没的说,都看见了,没法解释,要是为了一个没法解释的老女人,害了王岳涛,我都替他不值,算了,祸事来了,我和王岳涛一起扛着就是。” 胡图拇指一竖:“仗义!得,不说虚的,既然发生了,大家一起担着!” 王岳涛无声的拍拍胡图的肩膀,又拍拍张本千的肩膀,道:“谢啦。” 小胖在一边说道:“我也算一个。” 大家都拍拍小胖的脑袋,表示赞赏。但这可不是儿戏,就算是过失杀人,也得蹲牢子,年数还不会少。 小胖首先道:“自从我们做起鬼屋后,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想着赶我们走,我认为,苗婆子的事情,是那个背后的人故意弄出来的阴谋,你们想,死人了,总得有人进去,要不我们一起进去,人进去了,鬼屋就得关门,背后的那个人的阴谋不久得逞了?” 小胖说完,张本千一巴掌过去,骂道:“大侄子,想不到在关键时刻,脑子还挺好使的嘛。” 胡图望望地上的尸体,无奈的一笑:“你有证据吗,你能揪出后边的那个人吗?” 王岳涛叹口气,去房间里拿了一张薄毯子,将苗婆子的尸体盖上,说道:“老奶奶,我也不想开枪,刚才太冲动了,请莫怪。” 张本千也叹口气,对着尸体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胡图道:“你们拜有什么用,得想办法。” 张本千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村长打来的,胡图急道:“先不要让他知道,苗婆子已经死了。” 张本千点点头,接通电话:“张老板,告诉你一件事,白天中午发生的,苗婆子诈尸后,给他做法事的那个法师中午吃饭的时候,好端端的,没人打他,也没喝酒,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地抽筋,口吐白沫的死了,麒麟镇派出所的人过来后,也不知道什么死因,我问了麒麟镇派出所的所长,他说,已经将尸体送到县城的太平间去检查了,你们见到苗婆子,离她远点,那老东西衰的很,我是看在你买我地皮的份上才跟你说,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挂了。” 电话一挂,四个人都盯着被摊子盖着的尸体。 过了一会,胡图道:“他姥姥的,这女人邪的很,我看,也别上报了,直接挖个坑埋了算了。” 小胖:“可村长问起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们将她送回村子里去了,就送到村口,我们就走了,后边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王岳涛抓抓脑门,道:“这样不好吧?” 张本千也觉得这样不妥,这对死者不尊重,就在这时,张本千的电话再次响起:“你是张本千吗?”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你老爸请来的人,我叫徐泰山,捉鬼的,马上就到你的鬼屋了,你在鬼屋吗?” 法师? 都这个时候,来法师? “喂喂喂,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 “你在鬼屋吗?” 张本千捂着手机,望了望胡图,胡图立刻打着手势:“把尸体藏起来,小胖,去拿一把拖把来!” “在呢。” 十分钟不到,一辆宝马7系车开到了鬼屋跟前,一个中年男子下了车,张本千一瞅,这个法师,比里坑村那名邋邋遢遢的法师那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人,身材适中,国字脸,鼻梁如刀削的一样笔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八字胡,三七开分头,头发梳理的齐刷刷的,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还能隐约的闪亮,就像是狼一样的眼睛,晚上能发亮的人眼,张本千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下车后,副驾驶下来一人,身穿蓝白牛仔衣牛仔裤,灰白运动鞋,样貌甜美,娇小玲珑,年纪大概十八上下,扎着马尾巴,额头前有一排整齐的流海,她给张本千的第一印象就是活波可爱,调皮捣蛋。 “你好,法师。” 张本千伸出手,法师却没握手,鼻子耸耸,说道:“你这里,血腥味为什么这么重?” 张本千猛然一惊,这家伙离二楼还有点距离,怎么就被他闻到了? 法师又看看张本千身后的王岳涛,说道:“警察,特警,这里怎么会有特警?” “是,因为我们这里出现了吃肉的蝙蝠,死人了,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岳涛警官。” 王岳涛伸出手,法师还是没握手,说道:“你们神色紧张,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这里的尸臭味浓重,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本千故作镇定:“我们,紧张吗,不紧张,一点都不紧张。” “你要是不说实话,小梅,我们走。” 法师转身就要往车里钻,张本千楞了一下,赶紧拉着他,说道:“是,是发生了一点子事情....‘ 法师才将车门关上,道:“你这地方,确实很奇怪,妖气冲天,鬼气肆虐,我徐泰山闯南走北,还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妖瘴,厉害!” 张本千小心的道:“没错,真的很邪门,就在刚才....” “刚才怎么了?” 那个姑娘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