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长老,我不知道你说的徐许是谁,我兄弟是徐言午。”
林斌瞥了眼梁淮,没有丝毫要对庞川行礼的意思。
他不是不能低头,但他很清楚现在选择低头,只会让庞川得寸进尺。
从刚才庞川对徐言午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樊黎说庞川在京都时没少欺负嘲笑徐许这句话并不假,而且他还有不用低头的资本,更就没有低头的道理。
梁淮心中暗叫一声坏了,对林斌打着眼色说道:“徐言午就是徐许,他是徐家……”“徐言午是什么人不重要。”林斌没等梁淮说完,就冷冷的开口给打断了,上下打量着庞川,神色傲然的说道:“我不是圣殿的人,你在圣殿有什么样的身份都和我无关。你
要是想找麻烦,就签生死状和我上生死擂,没这个胆量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在这碍我的眼。”庞川成为总殿的执事后,各大城池内的圣殿殿主,见他都得先笑着打声招呼,哪里还有人敢如此这么无礼,况且林斌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竟然这般不将他放在眼中
,气的脸色铁青,双眼喷火,就要点头答应生死之战。
他是先天四阶的体修,是半只脚踏入先天五阶,在他看来林斌能和徐许是兄弟,绝对是和徐许一样的废物,若林斌是修炼天才,又怎么可能和徐许做兄弟。周同看了眼庞川,抢在庞川点头前先说道:“林斌,你可在众目睽睽下击败过先天五阶修者,庞执事不过先天四阶,你主动提出生死一战,实在是不妥。况且庞执事是徐许
的长辈,你这样做只会让你的兄弟为难。”庞川没想到林斌有击败过先天五阶修者的记录,额角顿时就留下冷汗,旋即就更加愤怒,认定是徐许在背后搞鬼,引他生死一战,是要在擂台上将他干掉,心中不由得暗
骂一声好狠的心,竟然想要他的性命,此仇必须得报。“你也拿辈分说事,那就聊聊辈分。”林斌瞥了眼周同,嗤笑道:“徐言午和我是兄弟,那就得从我的辈分来论。我年龄不大,但在器修中的辈分可不低,至少长庞执事一辈
。我是用庞执事对待晚辈的态度对待庞执事而已,就算徐家家主亲至,也说不出什么吧。”
“你长我一辈?”庞川顿时就嗤笑一声。
周同怔了一下,随后就摇了摇头,彻底不再将林斌放在眼中。就这样的无脑之人,别说娶她唯一的妹妹,就算娶他周家的婢女都不配。梁淮脸色变了,林斌的嘴皮子利索,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地方。祸从口出,嘴皮子越是利索越能惹祸,就编造辈分这事往小里说是随口胡言,可往大里说就是编造身份,庞
川绝对不会不抓住这个话柄,小事也会变成掉脑袋的大事。
果然,庞川昂起了脑袋,像是一只斗胜的雄鸡一样,冷笑道:“你现在自己掌嘴,本大人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然惊动野马城城主,脑袋可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梁淮连忙对林斌打眼色,让他按照庞川说的做,这样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林斌看都没看梁淮,而是像看待白痴一般看着庞川,问道:“你师出何门?”
“本……我出自西域第一炼器师齐器齐老先生一脉。要是论起辈分,齐老先生是我的师公。”庞川脸上浮现几分得意之色,还拱了拱手,是对齐器尊敬的表现。
“既然齐老先生是你的师公,那你真不能叫我师叔。”
林斌嘴角微微一翘,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弧线。
齐器就只有三个得其真传的徒弟,也就是正式入门的亲传弟子,童保是最小的关门弟子。除去这三个亲传弟子外,齐器还教导指点过不少器修,只能算是记名弟子。
庞川说自己是出自齐器一脉,没有直接说自己是齐器的徒孙,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庞川的师尊只是齐器的记名弟子。他与齐器是兄弟相称,他高庞川两个辈分,的确不能叫他师叔。就算庞川的师尊叫他一声师叔,态度不好也不答应。记名弟子可不是徒弟,充其量就是跟在齐器身边跑跑
腿的奴才,有受过齐器一星半点的指点罢了。“你叫我一声师叔还差不多。”庞川脸上的冷笑更浓,说道:“废话少说,不想死就快点掌嘴,掌到本大人高兴为止,不然本大人现在就将你编造身份,无视大武王朝律法之
事传给野马城城主,保证你的脑袋搬家。”“不知者不怪,我现在不怪罪你无礼。”林斌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傲然的看着庞川,说道:“听好了,我与齐器乃是平辈,是你的师叔公。现在你要再敢无礼,便是欺师灭祖
。”
此话一出,庞川三人都是一愣。
因为他们没想到林斌的胆子大到这等程度。
编造出和齐器平辈的身份,已经不是杀头之罪,而是诛九族的重罪。梁淮的脸色都白到没有一丝血色,急中生智,连忙厉声喝道:“林斌,大清早你就喝酒,喝多就胡言乱语,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滚,滚回去用玄力将酒气逼出来。
”
周同可知道林斌和梁淮有交情,梁淮这般帮林斌,他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