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遭遇敌袭的事件,虽然并没有造成太大范围内的人员伤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公众热点被频繁讨论。
周五的晚上,榎田奈再次被邀请到黑子家做客的时候,黑子哲也便提起了这个话题:
“……是欧尔麦特阻止了敌人?”
“不知道,”榎田奈诚实道,“那节课我没有跟着去……对了,姑姑,哲也哥,我下星期要搬去学校宿舍住,我有没有说过?”
黑子哲也果断地道:
“没有——你什么时候说过?”
声音听上去有点生气。
“最近作业有点多……我一直想告诉你们的。”榎田奈懊恼道,“唔……就是老师们,他们一直很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就问我要不要搬去学校住了。”
“啊,”黑子夫人道,“既然有欧尔麦特的话,雄英一定很安全吧?没关系,奈奈你要去就去吧!这是件好事情,姑姑支持你……不过偶尔也要回来看看姑姑。”
她会特意这么叮嘱也是有道理的,榎田奈独来独往孤僻惯了,每次都是黑子一家再三邀请她才愿意踏出房门到黑子家来……现在榎田奈要独自一人远远地住到校舍里去,黑子夫人实在是担心她会一去不复返,不愿意再到自己家来做客。
“我会的。”榎田奈道,“谢谢姑姑。”
黑子夫人温柔地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榎田奈也笑了笑,不过那样的笑太过虚假,根本没有蕴含半点感情。
——家人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太过复杂。
接下来的时间,榎田奈只管低着头吃饭,帮忙收拾了餐桌,按照惯例回答了长辈们关于自己学习上的关注的一些小问题,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准备离开。
榎田奈一扭过头,就突然看见一旁的柜子上摆着一张陈旧的照片。
她隐约觉得照片给了她一点莫名的熟悉感,不由得将目光凝在了照片上许久,黑子夫人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
“哦……那个啊……”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怀念和哀伤,“是我今天整理箱子翻出来的东西,我想着,或许你没见过它,就特地拿出来了。”
榎田奈的目光仍然黏在照片上:
“那个是……?”
“是美惠以前留在我这里的照片,”黑子夫人说着说着,探过身去,拿起那张照片递了过来,“真是的,我这记性……差点把它给忘了。”
榎田奈接过照片,低眼从母亲身上认真地一寸一寸看过去,照片中的榎田美惠正骑在一辆熄了火的摩托车上,散着头发,穿着牛仔衣,笑容明媚。
所有人都说她长得像妈妈,原来自己真的和妈妈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美惠是我们几个人中最调皮的,”黑子夫人道,“上国中就敢偷偷开着爸爸的摩托车带我和幸人出去玩,你大概想不到吧……生下你之后美惠一心想做个温柔贤淑的好母亲,把过去喜欢的摇滚吉他和摩托模型全都锁起来了,剩下这些照片也全都送到我这边来了。”
榎田奈摩挲了一下照片中母亲骑着的摩托车,对着她意气风发的脸笑了起来:
“……原来我是像妈妈。”
“其实,”黑子夫人又轻声道,“那个时候,为了你,‘那个人’也很努力,他原本有抽烟的习惯,但是却在听说美惠怀孕后立刻就戒掉了,酒也不碰,聚会也不去,整天待在家里陪着你和美惠……”
看在说话的人是姑姑的份上,榎田奈低下眼,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神色阴郁。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终究是你爸爸,奈奈,不要去恨他,实在不行的话,就忘了这件事情吧……”黑子夫人接着道,“你还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我不会的。谢谢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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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暂时多没有多余的相框,榎田奈把相片放到床头,用台灯压好,闭上眼睛在新拿回家的照片边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收拾着东西准备陪黑子哲也去比赛。
“不过事先说好,哲也哥,”她道,“我看不太懂篮球,只知道要投篮,你们说的什么PDF、PF,我都听不懂。”
黑子哲也:“……”
他很无奈地看了眼榎田奈,然后道:“没有PDF,是PF大前锋、SF小前锋、PG控球……”
榎田奈呼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抗拒的神情,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黑子哲也:“……”
看着榎田奈拒绝的姿态,他只能有些郁闷地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吗?”
“不想,”榎田奈道,“我背英语单词就很累了,不想记这些。”
黑子哲也:“……”
这和背单词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是他到底拗不过榎田奈,只好迁就她的意思,一路没有再说起关于篮球的专业话题,只是和她讲了讲关于篮球比赛的队员的一些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