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监。他高兴了赏赐我一点东西,不顺心了就拿脚踹,这也叫不薄?”
二公主扭头看了眼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倒是不打骂宫人,但是只要惹他不快的,他就把人送回殿中省,一点情面都不留。
“就因为这些?”裴济怀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蓝衣太监忽然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红痣,恨恨地看着英王:“王爷手臂上也长了这个,你不会忘吧?”
英王莫名其妙:“本王是长了这个,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与你乃是双生兄弟,我因为天阉之体被贤妃娘娘放弃,做了宫里的太监。”蓝衣太监双眼充血:“你们知不知道,十岁以前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满室皆静,不知众人是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还是不知该说什么,一丝间无人说话。
“这个……”鸢尾忽然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自己结实有力的手臂:“奴婢手腕上也有一颗红痣,这是不是代表,奴婢也是英王殿下失散多年的妹妹?”
“鸢尾,今晚早点回去睡觉。”花琉璃微笑着拍了拍鸢尾的肩:“早睡着早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蓝衣太监恨恨地瞪了主仆二人一眼,他正在述说与自己身世有关的血海深仇,这两人是来破坏气氛的?
“你继续说,你继续说。”接收到蓝衣太监愤怒的眼神,花琉璃用手帕捂住嘴角,轻笑道:“我身边这个丫头,也在我身边跟了不少年,被我惯坏了。”
“郡主,奴婢脾气虽然不好,但奴婢不会弑主。”鸢尾这话明显意思有所指。
一时间,大家竟不知这对主仆是在嘲讽英王,还是在讥讽蓝衣太监。只是蓝衣太监塑造出来的凝重气氛,被主仆二人成功破坏掉了。
英王回过神怒骂道:“胡言乱语,母妃就只生了本王一人,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胡言乱语?”蓝衣太监冷笑:“几个月前,我在当年被遗弃的地方,找到了几块破烂的布料。根据殿中省的记录,那种布料是二十一年前,专供给皇子使用的襁褓布。”
“我还查到,当年贤妃娘娘产子后,曾鬼鬼祟祟让人往宫外送了什么东西。”蓝衣太监哈哈大笑,笑得眼中掉出了眼泪:“送出去的哪是什么东西,分明就是我这个生来就不健全的皇子。”
英王想也不想道:“不可能,你若真是皇子,母妃绝不可能遗弃你。”
“不可能?!”蓝衣太监哈了一声:“当年贤妃与容妃争抢着诞下皇长子,若是让人知道,她生下的双子中,有一个残缺不全的天阉,不仅她会被陛下厌弃,就连她那个健全的儿子,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最重要的是,我查阅过太医院二十一年前的诊脉记录,曾有太医怀疑,贤妃娘娘腹中怀的是双胎。”蓝衣太监望向英王的眼里,满是恨意:“我唯一感谢你的地方,就是让我做随侍太监,也让我有机会靠近太医院,查清那些资料。”
“当初在临翠宫酒杯上淬毒的人,也是你?”裴济怀追问。
“临翠宫的人,就像贤妃娘娘一样愚蠢。”蓝衣太监轻笑一声:“我只是暗示她,下毒英王的意思,事成之后,英王会纳她进府,她就照做了。”
“哦,还有。”事迹败露,蓝衣太监忽然破罐子破摔起来:“混入东宫的杀手,也是我帮她混入了宫里,只可惜她太愚蠢,连福寿郡主不喝茶都不知道,结果泄露了行踪。不过我也没盼着她能成事,只想让太子忌惮英王就成了。”
“所以福寿郡主与嘉敏郡主,在田家被歹徒带走,也是你在里面帮忙?”裴济怀眉头紧皱,看着这个疯狂的太监,心情十分复杂:“你有没有想过,田家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田家帮着贤妃那个女人,把我抛弃在荒郊野岭,我巴不得他们被连累。”蓝衣太监咬牙切齿道:“可是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贤妃与英王还是好好的?”
“你是太子,为什么遇到这么多事,都不收拾他们?!”蓝衣太监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太子,明明平时行事嚣张,但是遇到有可能被贤妃英王暗算的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家兄弟争名夺利,甚至丢了性命,才是正常的皇家兄弟相处之道。
只是想看个热闹的太子,莫名奇妙被点了名,他打开折扇扇了扇,慢条斯理道:“英王是孤的兄长,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孤又怎么能为了证据不足的疑案怀疑自家兄弟?”
蓝衣太监胸口一闷,差点被气得吐血:“就算他派杀手取你的性命,你也能忍?”
“现在不是证明乐,幕后凶手是你?”太子挑眉,很是正直大度:“可见孤当初不怀疑大皇兄是正确的。”
“哇!”蓝衣太监没忍住,终于呕出了一口鲜血。
太子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转头见英王木木愣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把扇子一手,在他肩上敲了敲:“时隔这么多年,真相究竟是什么样,不能听信这个太监一面之词。”
“太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