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担心玳瑁国使臣死亡的那件事?”太子走到花琉璃身边坐下,温柔地解释,“你不用担心,大理寺已经把整个案子查清楚,这件事跟贵府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幸好那日有殿下陪着臣女,不然就是玳瑁国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花琉璃赶紧借着这个话头说了下去,“只是不知是谁,会这样算计我们花家。”
“无论是谁,孤与父皇都相信,花家人不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太子犹豫着伸出手,在花琉璃头顶轻轻摸了一下,“所以,你不必忧心。”
感觉到头顶上的手掌,花琉璃下意识去摸,不小心抓住了太子的手指。
温软的手指在掌心划过,她不自在地松开手,干咳道:“能得陛下与太子信任,是臣女等一家人的荣幸。”
“琉璃在孤面前,不必说这么客气的话。”
宫女端来了水,太子在盆中洗干净手,一边擦手一边道:“还是因为孤的身份,让你顾忌了?”
好看的人,一皱眉一垂眼,都能牵动人的心神,花琉璃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无法看着太子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了。
她叹口气,她能拿太子怎么办呢?
洗干净手,花琉璃擦去手背上的水珠,忽然想起方才神情不对劲的谢瑶,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殿下,臣女觉得谢瑶有些不对劲。你身份尊贵,最好不要与谢瑶单独相处。”
“多谢琉璃提醒,孤记下了。”
琉璃不喜欢其他女子靠近他,看来他并不是一腔空欢喜。想到这,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瞧着太子这个笑,花琉璃的心脏又开始弹琴了。看来她抄的经书还不到位,等下回去以后,继续抄,要多抄,发自内心的抄。
至少不能把魔爪伸向太子殿下。
谢瑶回到公主府时,乐阳长公主已经到家了。她看着走进殿的谢瑶,脸色非常难看:“养你有什么用处,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她今天去见了贤妃与容妃,贤妃那个贱人的态度不必再提,没想到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容妃,竟然也拒绝了她的联姻提议。
容妃膝下的二皇子宁王,脑子跟二傻子似的,在诸位皇子中,既没有显眼的才华,也没有出众的武艺,竟然也敢拒绝她的提议?!
在宫里受了一肚子气,乐阳长公主对谢瑶这个女儿也越加不满:“若是你姐姐还活着,我也不用受这些气。”
大女儿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容貌,都比二女儿强上很多,若她还活着,以她的容貌,早就能笼络住这些皇子,哪还需要她舍下脸,去与曾经瞧不起的人谈条件。
听到母亲又提到已经死去的姐姐,谢瑶垂首掩饰住眼底的寒意:“母亲,英王与太子都受了花琉璃的迷惑,女儿也没有办法。”
一个皇长子,一个太子,本就是皇子里身份最特殊的,偏偏都跟瞎了眼一般,瞧上了矫揉做作的花琉璃。
谢瑶不在乎英王喜欢谁,她只想知道,太子究竟有多喜欢花琉璃。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抱怨的乐阳长公主,沉默地回了自己院子,找出一块翠绿的令牌。
“父亲说过,凭借此令,能够调动邻郡的杀手。”谢瑶摩挲着令牌,发出嗤嗤的笑声,“太子表哥,既然你对我这么无情,就不要怪我。”
“毕竟……只有死去的男人,才无法去招惹其他的女人,对不对?”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笑出声来,“你死了,我即使嫁给你的牌位,也是你的妻子,你说对不对?”
“郡主,您前两日不是说要远着些太子,怎么今天跟太子吃了顿饭,又约好三日后出去骑马踏青了?” 鸢尾把消食丸递给花琉璃,“您这样,让奴婢们很为难的。”
“鸢尾,不能怪我意志不坚定,实在是太子太好看,他只要一皱眉吧,我就什么都想答应他。别说只是去踏青,就算他让我披甲上战场,我都能当场点头。”
“色字头上一把刀,您都多久没看过其他男人了。”玉蓉把水端到花琉璃手里,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她手里的水却半点没洒。
“有太子这样好看的人在,我眼里哪还看得见其他男人。”花琉璃仰头把水喝下。
“可是,”玉蓉接过杯子,不忍地看着花琉璃,“太子早晚会娶太子妃的。”
花琉璃沉默,整个马车都安静下来。
“郡主。”鸢尾看着花琉璃失去笑容的脸,不忍道,“您若是喜欢太子,可以与他成亲,两位将军不会反对的。”
“谁说我想与太子成亲的。”花琉璃双手捧脸,“我只是在想,谁做太子妃比较合适。”
“那您想到了吗?”
“没有。”花琉璃诚实地摇头,“没人能配得上太子。”
玉蓉与鸢尾齐齐点头:“郡主说得是。”
反正没人配得上就对了。
三日后,鸟语花香,天空晴朗,花琉璃把太子送给她的马儿,从马厩里牵了出来,她走出府的时候,太子已经在等她了。
玉冠束发,一身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