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并没有什么灰的椅子。
看到这一幕的嘉敏:“……”
小堂姐怎么忽然对花琉璃这么殷勤?
“多谢。”花琉璃对姚文茵展颜一笑,提着裙摆坐下。
“不用谢。”姚文茵红着脸小声道,“郡主今日真漂亮,你的存在,足以让所有鲜花失色。”
嘉敏惊恐地看着姚文茵,这只舔狗是谁,她的小堂姐不可能这样子的!
然而现实重重给她打了一巴掌,小堂姐不仅夸了花琉璃,还红着脸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零嘴,双手端在花琉璃面前,让她挑喜欢的吃。
看着小堂姐那脸颊发红,含羞带怯的样子,嘉敏很想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地摇,让她清醒一点。
说好的一起讨厌花琉璃呢?
不久前我们还一起把木雕当做花琉璃使命戳,今天你就对人大献殷勤,就算是当叛徒,也没你这么爽快的啊!
田珊没有穿红衣服,但是为了支持红牡丹队,她身上的衣服绣了红牡丹队的队徽,就连手里的团扇上,也绣着红牡丹必胜五个字。
她看到姚文茵终于放下了对花琉璃的偏见,主动示好跟花琉璃做朋友,心里十分欣慰,她终于不用当为难的夹芯板了。
女子蹴鞠比赛十分精彩,你来我往比分要得非常紧,最后红牡丹队艰难地赢了这场比赛,看台上满是欢呼声与嘘声。
嘉敏吼得嗓子都傻了,花琉璃递给她一瓶花露,她仰头就喝了下去。
“这是什么?”嘉敏咂摸了一下嘴,“还挺好喝。”
“槐花露,你如果喜欢,明天我让人把制作的方子送到贵府上。”花琉璃揉了揉被嘉敏吼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喝了排毒养颜。”
“可以送我一份吗?”田珊问。
“可以。”花琉璃笑着点头,见姚文茵也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失笑道:“姚姑娘要吗?”
“要、要的。”姚文茵红着脸想,这是什么样的仙女啊,不仅不计较她以前做过的错事,还主动送养颜秘方给她,京城里还有比她更好的女子吗?
没有!
嘉敏默默看着这一幕,内心充满了自己才能懂的悲伤与沧桑。
三皇子站在蹴鞠场外,见无数穿着蓝衫与红衫的人往外走,整个人都傻了,这么多衣服颜色相似的人,他上哪儿找人?
“为何这些人,会如此穿衣?”三皇子问身边的随侍。
“公子是初来京城的外国使臣吧?”一个路人刚好经过,听到这话热情地替他答疑,“这是咱们大晋的习惯,只要有女子蹴鞠比赛,支持她们的观众,都会换上与她们队服颜色相似的衣服。”
“只有女子蹴鞠才如此?”
“是的。”路人道,“大多女子体力不如男子,却能把球踢这么好,做观众的当然要热情支持。”
“诸位远道而来,我们全京城的百姓热情地欢迎你们,祝你们玩得愉快。”路人还不忘展示京城百姓的大度风范,对玳瑁三皇子一行人说了些场面话,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们的言行代表着大晋的面子,这种时候死都不能掉链子。
被大晋百姓忽然展示了一番大国气度的玳瑁众人:“……”
三皇子感慨道:“晋国普通百姓的谈吐都如此不凡,我国又岂能与之为敌?”
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三皇子愁绪满怀地抬头四顾,忽然被一个女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在穿着红衣的人群中,那名少女格外的显眼,如雪的脸,星辰般的眼睛,如黑夜般的长发。她的存在,让一切红色都变得黯然失色。
世间居然有如此佳人,她是谁?
随着佳人越走越近,三皇子听到了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他终于明白心如擂鼓的滋味。
“福寿郡主。”他听到有人上前给女子行礼,并称她为福寿郡主。
她就是那个受太后宠爱的福寿郡主?
三皇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花琉璃面前:“在下玳瑁国使臣贺远亭,请问姑娘可是尊贵的福寿郡主?”
“贺?”花琉璃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丽,面白斯文的俊美公子,把踩到马登上的脚收了回来:“我听说玳瑁国姓为贺,不知大人与玳瑁皇室是何关系?”
“在下乃玳瑁三皇子。”贺远亭作揖道,“冒然前来,还请郡主见谅。”
人来人往的闹市,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花琉璃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玳瑁皇子:“殿下乃尊贵的玳瑁皇子,不知为何找到小女子?”
与花琉璃同行的嘉敏等三人,得知贺远亭的身份以后,也感到非常奇怪,玳瑁的使臣,来找花琉璃干什么?
贺远亭斯文地再次行礼:“我等初来乍到,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郡主见谅。久闻令尊令慈大名,在下十分钦佩。不知为何,贵府竟拒了在下让人赠送的礼物,可是因为在下送的礼物,不得两位将军喜欢?”
玳瑁国的使臣会来找她,花琉璃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