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的望着神潜。神潜,更加手足无措,他没有想到,原来这黑衣人,换了装扮,竟然是如此一位俊秀的少年,晶眸皓齿,宛如豆蔻少女,身着绿丝镶边的乳白色锦袍,长发用一根玉簪微微束拢着,手上还拿着一把道士用的拂尘。 “在下姜子瑜,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姜子瑜,一摆手中拂尘,对着神潜含笑问道。 神潜,这才反应过来,站在那里合掌诵答道,“小僧神潜,见过施主兄台。” 姜子瑜不由笑出声来,眼前这和尚似乎有点假,有点意思。他微微抬手,“神潜大师,请入座。” 待神潜有点面红耳赤地坐下之后,姜子瑜,复又说道,“方才我与几个朋友打赌,结果输了,被逼着去拿慈恩寺偷贡品,想不到却碰到神潜大师。却不知神潜大师,如我一般,潜入寺中,难道也是和朋友打赌置气了不成?” 难道也是和朋友打赌置气了不成?神潜听着这句,心中复又想起先前种种,情绪一下子便又低落了下来。 那姜子瑜看在眼里,哈哈大笑,作深山隐士之状,放下手中拂尘,用力拍了拍神潜肩膀,“相逢便是有缘,小兄弟你既然有不平之事,便暂且随本公子去喝几杯,要知道我们这些兄弟们,都是京城之中专打抱不平的!” 就这样,神潜被这姜子瑜拐带着,到了一处幽静宽敞院落。夜色朦朦,庭院深深,七转八折之后,两人来到一个开满莲花的湖泊上,沿着雕栏玉砌,复又来到湖心的凉亭之中。 凉亭之中,早已有数人,围在一桌酒席周围,大吃大喝。他们见姜子瑜来了,纷纷抚掌大笑,“快快将慈恩寺的贡品拿出来!” 姜子瑜没好气地取出方才从慈恩寺大雄宝殿偷来的贡品,一一放在桌上。他一边放,那边便有人大笑着说道,“这慈恩寺大雄宝殿的贡品,都是难得的番外瓜果。譬如这凤尾菠萝,便是妖族领地深处极热地带方才有的。想不到,今夜,姜兄却不辞辛劳,为我们在佛祖面前偷了来。” 姜子瑜,指了指神潜,“休要乱说话,这里可是有佛门中人。”然后又指了指那人,“休要得意!下次可便要轮到你了!” “哈哈!佛门中人?”那些人,听罢姜子瑜所言,,望着神潜,全都笑了,“上次你带来的佛门中人,可是喝了我们不少酒,还差点把芹芹姑娘给拐走了!” 不知怎的,神潜听着他们这样的嬉笑,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有些真实,或者有趣。他上前一步,合掌说道,“小僧方才在那芙蓉园天香楼,已经喝了不少好酒,却不知此处酒如何?若是不好,小僧便只好不喝了。” 他这样一说,凉亭之内顿时静了下来。 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芙蓉园,乃京城天上人间也。而天字开头的阁楼,更是芙蓉园最高档的地方之一,不单单只是有钱便能进去的,一般都是用来供那些很有来历和背景之人之用。 神潜这样一说,便是连姜子瑜也不由侧目。 姜子瑜这些人来历身份也不同寻常,但若单单是他们自己,也不够资格订下芙蓉园天香楼。 片刻之后,便有人谈笑着,将神潜迎入席中。然后,大家开始谈笑风生,觥筹交错起来。 神潜,不一会儿,便醉了。 “你慢些喝,有点醉了?”同样浑身酒气的姜子瑜,寻了个机会,嬉笑着,在神潜身边轻声说道。 神潜,眯着眼,望着姜子瑜,“我师兄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那改天叫你师兄也过来,我们一边吃着慈恩寺大雄宝殿的贡品,一边畅饮。”姜子瑜,大笑道。 “我师兄喜欢美女伴酒,你们这里没有,他是不会来的。”神潜哈哈大笑。 。。。。。。 悟虚从海音螺里飞出来,便隐约听到了神潜的笑声。他在神潜体内,布有后手。 但未等悟虚仔细品味,他自己却不能动了,无论肉身还是神识。因为,天妖便在眼前,更还有五道身影,飞速凝结,尽皆是通玄大修士。 不知道是去了趟海音螺,诚心皈依了观世音菩萨的缘故,还是方才隐约听见了神潜的欢笑声,悟虚镇定至极,含笑环顾,视死如归一般。 “悟虚!”忽有人言,“你可有洞天法宝?” “是。”悟虚缓缓答道。 “此法宝是何名字?有何妙用?”有一人,隔着虚空厉声问道。 “此法宝乃观世音菩萨赐给小僧的,名曰海音螺。至于妙用?小僧也不能全知。” “观世音菩萨赐给你的?”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悟虚点点头,“确实如此,小僧岂能就此诳语?当初,小僧在人世间普陀岛,拜谒观世音菩萨道场之时,承蒙菩萨显灵,赐下此物。” “此洞天,有何物?”又有一人,问道。 “菩萨道场。”悟虚恭谨答道。 顿时,似乎有人吸声。 许久之后,六道威压不再,只有天妖和一名僧人,出现在悟虚面前。 天妖没有说话,反倒是这名僧人,合掌而言道,“贫僧延品,乃莲华宗太上长老。” 悟虚当即合掌回礼,恭敬问道,“小僧与莲华宗颇有渊源,长老若有什么疑问,小僧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悟虚本以为他要询问海音螺之事,哪知道他却说起了佛经! 他说妙法莲华经,便有许多事,一字一句,法相纷呈,众生皆苦,方便法门,如行云流水。最后,声声绵密,如法网,带慈悲柔情。 悟虚却懒得应付这般玄虚,只施法,一会儿遁入海音螺,一会儿飞出海音螺。 那延品,见状,苦笑着对天妖摇摇头,消失不见。 天妖倒是没有这么多的忌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