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悟虚自信不会记错,那是让自己几乎生死两难的声音!悟虚差一点便要祭出海音螺,飞遁而去。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在悟虚识海中响起,“要想活命,便须听命于本座。”这天妖竟然立时便察觉悟虚认出了她来! 这一刻,悟虚再无任何侥幸!这真的是曾经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的妖族天妖,而且,她已然认出了自己! 众人皆知,妖族使团乃是此次妖族圣女风仙子。但传说中,天妖,乃是妖族首领,修为通玄,何等高大上。她怎么会扮作一个类似入宫秀女的角色?到底是因为什么?几乎不敢想下去。。。。。。 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此刻,悟虚也没有逃走的把握,只得急急地嘱咐李小二摄入自己的曼陀罗法界,然后躬身行至其身后数米处,恭声说道,“贫僧戴坠,拜见前辈。” “戴坠?”这宫装女子,背对着悟虚,身影如山岳,“你戴何罪?又何德何能,能够临时加入本宫使团?” 这一下,不光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悟虚的身上,而且所有人的神情都丰富起来! 最近这数百年来,各修士使团,进入大周朝,由于各种原因,都或多或少收一些关系户;这些关系户,可能以前犯过大周律令,不能随意进入;但却可以随着使团,凭借类似于两国外交的因素,暂时洗白身份,进入大周朝,做一些想做的事情,甚至谋得个一官半职。这已是公开的秘密。而方才悟虚又是由鲁智深的护卫引进大厅来的,显然是鲁智深这边托的关系。 但天妖此刻当众盘问,却似乎看悟虚极不顺眼,宁愿自揭家丑,再加上得罪鲁智深,也要悟虚好看。 那名老妪,首先白了脸色,却是把尴尬和愤怒的目光隐隐投向了对面的鲁智深。 鲁智深,看了悟虚一眼,露出一丝探询之意。 那白衣公子和城主府三公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边交头接耳,一边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是性情乖张,赤裸裸地玩我啊。悟虚对着鲁智深苦笑一声,站在天妖身后,思虑片刻,恭敬答道,“小僧,虽受佛门点化,却性情乖张,行为放浪,只好耳垂挂坠,是名戴坠。戴坠之身,犹如浮萍,浪迹天涯,幸得族人垂怜,叫小僧效犬马之劳,小僧敢不从?” “本宫问的是你何德何能!”天妖端坐在前,吐气如兰,声音曼妙,犹如使性子的小仙女。 悟虚,暗暗骂了一句老妖婆,微微抬头,复又答道,众生皆苦,万法皆空。小僧无德无能,只不过因缘巧合,作了妖僧,却又遇我妖族使团,回首前尘,顿悟今身,遂自告奋勇,为仙子护法,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妖,轻轻一笑,“说得到倒挺好听的。只是要为本宫护法,却须得要有几分真本事。”说罢,忽地对重山城城主和那白衣公子,还有鲁智深,说道,“寻常歌舞,难酬今日之宴。何不各派一人,席间斗法以助兴?”遂对着悟虚说道,“你既然愿意追随本宫,出使大周,此番便由你出战吧。” 悟虚心中暗自怒骂,却只能躬身而立,做出一副俯首帖耳、慨然赴死的样子。 大厅中鸦雀无声。 这斗法虽在席间,但却涉及到妖族和大周朝。修士之间,比试一番,聊以助兴,本是寻常事,倒也无所谓;但若是输赢结果,被有心人拿来说事,那就兹事体大了。大厅中的所有人,无论是重山城城主,还是鲁智深这个伏虎大将军,都担不起那难以预料的斗法之后的余波。但既然天妖以凤凰仙子的身份提出此议,大周朝这边却又不能不应对。 过了片刻,便只听得那重山城城主中气十足地缓缓说道,“仙子此议甚好。鲁将军,我等身在边陲,也早闻你带兵有方。将军此次又奉命,率三百黑甲军,迎接护送妖族使团,其中定然有不少勇士。何不随意派遣一二,席间比试,让我等大开眼界?” 鲁智深,哈哈大笑,“那些龟孙子,一个个都只知道舞刀弄枪,登不得大雅之堂。”说罢,便只顾着埋头喝酒去了。 众人本以为会一时冷了场。哪知道,忽有一个清朗声音响起,“真是巧了,这位戴坠大师,我等刚刚还在酒楼碰见过。”说此话者,正是那坐在重山城城主旁边的白衣公子。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待众人的目光全都看来过来,方才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含笑又道,“只不过,这位戴坠大师,似乎一时理亏,留下了一件妖族法器,便匆匆夺窗而去。” 他言语之间,抬手托起一团闪动不已的银光。话落之时,那团银光,便化作三枚短小银刀,带着淡淡的妖气,各自疾射而出,在空中飞舞盘旋。 他说的还算含蓄,但配合这驱使妖族法器的举动,却又张扬至极。 大厅中,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夺回此物!”天妖的话,顿时在悟虚识海响起,如狂风暴雨。悟虚只觉得识海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不禁浑身微微一颤,倒退了数步。 “阿弥陀佛!”悟虚待站定之后,诵了声佛号,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白衣公子合掌行礼,说道,“想不到小僧一时退让,竟然令这位公子有所误解。” 大厅之中,毕竟是大周朝的主场,悟虚此举,立时引来一阵嘘声,好似嘲笑悟虚死缠烂打,输不起。 但悟虚这番举动,却吓着了本想在一旁喝闲酒的鲁智深。他立时神识传音给悟虚,“乖乖的,你为何硬往前冲?大不了当个缩头乌龟,妖族使团不留你,洒家也自然另有安排!” 但鲁智深不好意思叫悟虚放水,或者直接认输,所以他这番话便成了十足地马后炮,因为悟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