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是一方面,更可怕的是自身灵智的模糊和丧失。许多妖族弟子,要么化形似是而非,看上去外观差不多,实际上,体内经脉一塌糊涂,要么化形之后,却灵智永久受损,或痴呆或回复兽性。但经过他们的探查和观察,贲几乎是完美化形,无论是外观形态还是体内经脉重建,无论是灵智和心性,都没有什么偏差和意外。 悟虚,今夜观贲化形,也颇有感悟,心情也极好,而且毕竟贲也算是自己辅导过的学生。他见胡屠和周炎如此,当下也不矫情,高兴地从临近桌面上,举起一花露所酿的美酒,对着胡屠、周炎还有贲,高兴地说道,“可喜可贺!” 那胡屠见悟虚举杯仰头痛饮,脸色喜色更浓,正待开口相询,旁边的周炎却以目示意,拦了下来。于是,胡屠待悟虚啧啧的放下酒杯之时,也如周炎一般,致谢敬酒,随后与周炎飘然而去。 悟虚见状,看了看周围虎妖,便欲单独敬了贲一杯酒之后,也自离去。却不想,抓着悟虚不放,硬是要一醉方休。 悟虚难道怕了么?!又不是没在一起喝过,没有和这帮虎妖喝醉过。 是以,悟虚嘴上没有说什么,屁股却坐了下来,如如不动,哪惧觥筹交错,轮转不休。 但未过多久,旁边刚刚化形的贲,却轻笑着问道,“往日,大师与我等嬉笑怒骂,率性真情,怎么今夜我观大师,虽然也是大口饮酒,却无端端有了几分拘谨?莫非,是我化形之故?” 妖修化形,便是真人层级,若以境界论,足可与悟虚平辈论交。 悟虚,带着酒意,看了贲一眼,拍掌笑道,“是也不是。”说罢,以手招来一名虎妖,那虎妖上得前来,小心地看了悟虚和贲一眼,正要同时致敬,悟虚一手将其拽到近前,与之嬉笑着,碰杯而饮。 饮罢,待此虎妖面朝二人,躬身退去,悟虚方又对着贲说道,“说是,是道友一朝化形,身份不同往日,莫说见贫僧有几分拘谨,便是见周围这些虎妖,也定然是有几分拘谨。说不是,是贫僧与他们,在一起饮酒作乐,何曾有过几分拘谨?” 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遂开怀大笑,又朝着悟虚举起杯。 片刻,贲,又郑重问道,“先前,排名第一的小白化形,狂性大发实在是因为化形艰难,身不由己。但贲此次,在大师的一声虎啸相助下顺利化形,不但灵智清醒,而且境界巩固。这其中又有何缘由?” 悟虚当即放下酒杯,肃然而坐,“这其中有何缘由?有何缘由?。。。。。。” 悟虚以己身为法界道场,平等视众生,之前一直是隐隐约约有所感,直到今夜观礼贲之化形,悟虚方才隐隐有所悟,或者说左胸潜藏之虎性受到激发,如十月怀胎,喷薄而出。而那一声啸叫,恰正似初生婴儿,入世间,如无明一般的第一声。而这样一声,反过来,又对化形中的贲有所指引,令其浑噩神智不再随肉身种种变化而痛苦迷茫,从而顺利化形,走出红光。 但这些,悟虚如何说与贲?不但事关自己修行,而且还涉及到自己与贲的这般的因果。 悟虚沉吟着,缓缓说道,“贫僧曾经蒙胡屠和周炎两位前辈所赐,修习虎族淬体功法。方才观礼道友化形,心有所感,体内一股内劲化形为虎,离体啸叫。这门虎族淬体法门,颇为玄妙,想必便是因此,而对道友有所助益吧?” 贲听得很认真,想得也很认真,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认真地对着悟虚说道,“此功法,贲也曾经修习过,却一直未曾精通,如今闻听大师所言,颇为倾羡,不知大师可否再显现出来,令贲细细观摩?” 悟虚,愣了片刻,不禁哑然失笑,指着一干围在周围的虎妖,“这都是机缘巧合,可遇不可求。贫僧此刻,也是不能重现,除非他日尔等之中再有化形。” 贲,见悟虚如此说,便又哈哈一笑,不再言及。 那围在周围的虎妖,一个个咆哮不已。 便在此时,有一头虎妖,从远处走了过来。他虽是虎身,却直立行走,囧囧双眼,与人无异。 他走到悟虚和贲之前,也不行礼,举着酒杯,嗡声道,“小弟恭贺师兄化形成功!” 贲,双目精光一闪,沉声说道,“锐,你也只差临门一脚。希望过几日,我等便可以喝你的庆功酒。” 那个被贲称之为为“锐”的虎妖,悟虚也认识,若论虎里虎气,还在贲之上下,修为也是到了即刻便要化形的关口。只不过,这个锐,行事有点狂妄,悟虚不是很喜,交往接触比较少。 锐,微微一笑,却不再理会贲,转头对着悟虚说道,“大师,如你方才所言,他日我化形,希望大师也能如今夜这般。”说罢,举着酒杯,对着悟虚一饮而尽。 悟虚,淡淡一笑,“各有各的缘法,凡事莫强求。他日,你若化形,贫僧自然亦会前来观礼。”却是说的实话。今夜方才那一声啸叫,乃是自己左胸化作的猛虎所发,但却不是自己故意的,或者说能控制的。 锐,笑了笑,转身扬长而去。周围,自然跟着一些随从。 之后,又有两个即将化形的虎妖前来,各有言说,带着独自的骄傲。 这算是中间的插曲,却不是今夜地高潮。 今夜的高潮,在于贲之醉。 贲,今夜化形,欣欣然,却又举杯之间,对着悟虚,嗟叹言道,“吾本为虎,日日修行,却须化形为人,是为何?大师常常之所言,众生平等,万法皆空,难道便是只对人而言?” 周围,篝火熊熊,啸叫声不断,虎妖如雀跃,借着贲之化形之喜庆,尽情地吃喝嬉笑,倒显得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