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瀛扶桑地僧人连这也不懂。 “一派胡言!”殿外一人断喝道,举起手中禅杖,朝着悟虚飞杀过来。其余人等,见状,也纷纷出手。这些人,至不济也是凡尘六层以上的修为,一同联手,群起而攻之,声势不可谓不浩大。梵声荡荡,佛光冲天之下,又引得不少人飞了过来,涌了过来。有修行的在空中飞,普通凡俗在地上跑。 悟虚见这京都的僧人如此蛮横,重重地诵了一声六字大明咒,释放出一丝真人修士的气息,大黑天法相,膨胀了几分,更真实了几分,更威武了几分。两手持剑,两手各持恐怖物件,两手各结法印,打出阵阵光华。 这些东瀛扶桑僧人,也识得厉害,纷纷后退,纷纷闪躲,复又在殿外逡巡而飞。而这个时候,那些个凡俗之人,也已经跑到了殿外。 “降妖除魔,卫我神岛!”不知·是谁,躲着喊了这么一声。 人群更显激愤。他们推开殿门,砸开窗户,冲了进来。 悟虚收敛着气息,皱眉望着这些俗人。有的满嘴酒气,衣襟之上尚有污渍;有的·一脸疾苦,两鬓之间已有斑白;有男子,手握钢刀,眼露凶光,跃跃欲试;有女子,躲在稍后面,用闪烁的目光恶毒地望着悟虚。。。。。。。众生相,皆在眼前。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一声佛号响起,有人如此说道。佛光四溢,殿外众僧人再度出手。 那些凡俗之人,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犹如海上的浪,哗然一片,冲了过来。他们一边冲在最前面,一边高呼道,“滚回中土去!” 悟虚闻是言不由一惊。要知道,自汉唐以来到此时此刻,东瀛扶桑,都是中土国家的属国,一直是仰慕中土的。他忽然隐隐有所领悟,为何自己今夜东西南北四处拜访,都无有一个寺庙好礼接纳?有人在幕后,暗中煽风点火,挑起争端。 眼看着那些凡俗之人首先蜂涌而入,悟虚自转,三头六臂不见,只显作观音菩萨慈悲法相,手持净瓶和杨柳,手结兰花指,端坐于莲台。梵音自虚空而起,如甘露遍洒。 那些凡俗之人,亦有虔诚信徒,顿时高呼观音菩萨名号起来,其余人等也皆面面相觑,停滞了下来。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施主你方才显化如此大凶大恶之相,及至被我等所发觉,复又以观世音菩萨之相掩饰,亵渎造业,人佛共愤!”殿外一团佛光之中,有人冷哼道。 他如此说,四周又有不少低沉摄魂地佛号声响起,那些凡俗之人,复又狂躁起来。他们凶狠地谩骂着,诅咒着,挥舞着拳头,比划着从长袖中摸索出的匕首,状极癫狂! ”阿弥陀佛!恐怕是你们入了魔吧?!”悟虚深深望着殿外虎视眈眈的东瀛扶桑僧人,森然说道,“还煽动凡俗之人来围攻贫僧。“ 那些东瀛扶桑僧人,默然不语。他们个个神情沉毅,将气势提升到了极点,仿佛随时要爆炸一般。 悟虚却也不惧,只是低头垂眉,望向下方四面八方的那些狂乱凡俗之人,结印将《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诵起。须得首先将这些受了蛊惑的凡俗之人喝退之后,再对付殿外的那些东瀛扶桑僧人,悟虚如是想到。 谁曾想,《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一经诵起,那脚下凡俗之人,由近及远,有不少化作干尸,片刻之后,一阵青烟,复又碎为无数惨白色尸骨块,悬浮在半空中,如微尘,似璎珞。 原来这些人已经皆已中了鬼门邪术!悟虚不由轻吸了口气。 那些未曾中了邪术的凡俗之人,顿时惊恐万分,或昏厥到地,或四散而逃。 这时候,殿外一名东瀛扶桑僧人,高声诵道,“降妖除魔,卫我神岛!”话音未落,其身影已动,飘飞了进来。 来得好!悟虚从观世音菩萨法相变回本身,祭出白骨寂灭剑,径直朝其斩去。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化为乌有。悟虚愣了愣,没想到这么简单,随即冷笑着,朝外望去。却没曾想到,殿外那些东瀛扶桑僧人,居然全都四散而去。 悟虚始料不及,飞出去,提剑环顾。那些僧人还有那些凡俗之人,已经退得干干净净。悟虚再远望,整个京都城,依旧灯火闪烁,但更多的是潮湿夜色,茫茫如大海。 悟虚一时之间,也比较茫然。今晚之事,似乎也太过虎头蛇尾了吧?!还是对方另有阴谋? 一处高墙大院之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对着身穿紫红僧袍的多吉,含笑说道,“可惜,终究是没有引出那幕后势力。” 多吉遥望着悟虚,半晌方才将目光收回,敛声道,“海枯寺,直到现在还没有探查到神宫背后的势力” 那老和尚,淡然一笑,不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多吉左侧的释海,见状,随即合掌,“能如此短时间炼化那青铜玄棺者,非鬼道真灵大修莫属。但人世间修士,鬼道真灵大修,也仅黑龙使文天祥一人,除非是天外天下来的。”他顿了顿,望了望一脸高深莫测的多吉,以及其右侧那个茫然无助的东瀛扶桑小女子,复又说道,“如此隐秘之事,贫僧以为,还是须得从罗刹峰着手。” 那须发皆白地老和尚旁边,也围坐着几名和尚。其中一人,见多吉如此表情,释海如此说,想了想,便起身恭敬说道,“我等自从到了东瀛扶桑,便隐隐察觉,神宫背后有鬼道大修士撑腰。只是其行踪诡秘,一直在暗中指使神宫。” “小美子,实乃本教弟子,毋庸置疑。”多吉忽然出凝声说道,面露一丝不耐烦,“她受命潜伏在神宫,隐忍多时,身染恶业,虽博得神宫宫主些许信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