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吸收了他人不同的灵气过多后,不能调伏,身如战场,迷失本心?”微露惶恐之色。 悟虚不想众人多想,便又说道,“其实也无妨,以佛法导之即可。”众人又问如何导之。悟虚遂合掌诵道,“善哉善哉,自净其意,即可导之。” 张翠露等人,微微皱眉,正要再出言相问,下方水波自动分开,三道身影飞了出来。那当头之人,身材矮小,却穿着人世间大臣一般的服饰,手中持着一片玉笏,射出道道白光,将这一方水域照得一片光亮;其左侧,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身披金丝袈裟,手持九锡禅杖,气息深沉如海。 “原来是东海龙宫的龟臣相,海枯寺的法忍大师,”悟虚当即认了出来,微微侧目,对着龟丞相右侧的那名道士说道,“这一位,想必是碧游宫的护法使吧?”前些日子,悟虚等人与张若月,无意破了东海龙宫结界,闯入星海秘境,因九叶青莲灯被认出来,遭到窥觊和围追,这几人都曾出手。 那似笑非笑的龟丞相右侧的那名中年道士,长发散于肩后,手持一把紫金色拂尘,对着悟虚稽首说道,“无量天尊,贫道海宴,见过悟虚大师。“显然,这三人也将悟虚认了出来。他们三人,在东海龙宫结界下感应到方才外面真灵大修士斗法的气势和波动,因为忌惮,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查看,等到风平浪静下来才联袂动身。哪知道,华云子、抱云子二人自爆,动静也不小,三人随即直奔而来,算是将悟虚等人”逮个正着”。此刻,这三人已然不动声色地开始分立在悟虚等人周围,其意图不言而喻。 悟虚与东海龙宫这些人已经谈不上交情,一边暗中传讯张翠露等人,带着九叶青莲灯飞入自己的法界道场,一边冷冷地说道,“全真教、掩月宗的真灵大修士,如今已到了东海。诸位还是小心谨慎的好。“说完,便朝着海面飞去。 ”且慢!”那龟臣相,高举手中玉笏,高声叫道。那玉笏光华大作,周围的海水激荡不已,更是有沉闷的轰鸣声在各处响起。悟虚神识一探,不由面色一沉,远处四面八方的波浪尽皆朝着此处涌动过来。 悟虚去势不减,手中星云竹剑奋力上刺,将头顶千丈高的水波分了开来。这时候,那法忍和尚与那海宴道人,同时出手了。法忍和尚将手中禅杖祭起,瞬间飞至悟虚头顶,封住了去路,闪着金光,笔直下坠,气息浩大,如一尊金佛降世;海宴道人,手中拂尘的紫金色须毛,千丝万缕,在水中极速摆动着,带起无数的漩涡和暗流。悟虚将星云竹剑一挺,如凡铁木剑,刺入一片惊涛骇浪,开始无坚不摧,实则深陷其中。 两名境界高深的真人修士,常年在这海底修行,自己要想在水中与之相斗,纵是有星云竹也不见得能讨到好!悟虚见机得早,立刻向收回星云竹,不向上升,朝着那龟臣相刺去。 那龟臣相,见悟虚朝着自己冲来,顿时明白过来,气得冷笑一声,“想从本相这里逃走,怕是打错了算盘!“说罢,他连连挥动手中玉笏,划出数百道强劲的水流,如连弩之箭,朝着悟虚射来,同时一弯腰,背上浮现出一面巨大的龟壳,就像一座大山一般,横在那里。 悟虚心念一动,隐入法界道场,打算暗中遁近龟丞相身前,再暴起发难。张翠露却说道,”悟虚大师,我们何不试试如先前那般,将这三人吸入九叶青莲灯中?“ 先前,在张翠露等人的配合下,悟虚可以将真人修士摄入九叶青莲灯内。但自从程松死去,缺了一人,却是难以施展此法。不然,在扬州府为其报仇之时,何须那般凶险方?方才,又何必如此辛苦地追杀玄灵子、玄清子? 此时,张翠露主动提及,似乎又可以了?悟虚不禁大喜,以目相询,张翠露等人胸有成竹地点点头。悟虚来不及多想,也对着众人点点头,随即飞了出去,出现在那龟丞相的近前。 水静得很,龟臣相背上的那巨大的龟壳,犹如一堵又高又厚的城墙,黑乎乎地横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是不断疯狂伸展。悟虚在水中跏趺而坐,双手叠放于两腿、之间,之上一朵金黄光芒,正是被张萃路等人在里面全力驱动的九叶青莲灯!悟虚望着面前这堵黑墙,深深吸了口气,浑然忘却了身后急急飞来的禅杖和拂尘,还有那无穷无尽的漩涡和暗涌。他一边抬头,一边全力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入掌心之上的那朵灯焰。灯焰如莲,瞬间绽放,飞升至眉间,大放光明。 横在面前的那堵墙随即也瞬间消失,龟丞相被摄入了九叶青莲灯去;悟虚当即又带着九叶青莲灯,遁入法界道场去。漆黑冰冷的海水复又四面八方地流动起来。 那随之赶来的法忍法师和海晏子,眉头紧皱,肃然无语。他们只看到九叶青莲灯光华一闪,悟虚等人,包括龟丞相,便全都消失不见。这时候,东海龙宫九太子敖枫、四太子敖吉,各自带着一对人,也赶了来。还有海枯寺、碧游宫,以及黑龙殿的高手,也纷纷赶来。他们都是得到传讯,说是悟虚带着九叶青莲灯又出现在东海。但此刻,这一干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悟虚等人却是不知踪迹,还顺手掳走了龟丞相。 这一夜,东海狂风巨浪,处处暗流激涌,不时有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好似整个东海都在愤怒,都在咆哮,好似睡不着的小孩,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踢脚。直到天亮时分,在红彤彤的太阳地照耀,海面才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应有的气魄和浩渺,风浪相和,任凭鱼跃。 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