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衣衫猎猎,乳白色的剑气,如云似水。那两个巨大无比气势汹汹的拳头,一触之下,便于无声无息间消融,化作无数水滴。 等到悟虚从法界道场出来,便看到一道道惊涛骇浪朝着罗帆等人打去,张若月一剑笔指向前,威势十足,虽千万人莫能敌。 悟虚,也有点恍惚,张若月此刻绝然没有晋升真人修士,难道她此次顿悟,便如此厉害?!要知道前方那个大乌龟,可是六名至少凡尘七层的修士联手催动的玄龟真君的玄龟甲而幻现;方才那两个拳头,悟虚推测,不亚于真人后期的修士全力一击。可张若月不但没有败,反而胜了,而且似乎胜得很轻松,还在乘胜追击,一往无前。由此推及,那陆妙影,那掩月宗,究竟有多强,究竟有多厉害?! 那罗帆等修士,更是惊呆了。 “尔等服不服?!”张若月全身笼罩在清冷月光和乳白云雾中,脚踏着千刃浪,,星云竹剑指着下方一个个如落汤鸡的六名六名蓬莱岛修士,朗声喝问道。 “前辈恕罪,前辈恕罪!”那六名修士,在哗啦啦的海水中,全都拱手行礼,告饶不已,“两位前辈,实在是误会啊。我等也算是儒门门下,浩然峰弟子。。。。。。” “全速前进,明夜天黑之前,赶至东瀛扶桑!”张若月,当即喝断他们的说话,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着,同时,冷冷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面容上逐次扫过。 “玄龟真君,我等自然知晓。今夜,便是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不取尔等性命。”悟虚,也在一旁寒声说道。 那六人,听悟虚主动提到了玄龟真君,便再无话可说,纷纷朝着张若月和悟虚再次行礼,随后收了玄龟甲,各自回到各自的船上。他们带着属下,轮番驱动船底阵法。三艘铁木之船,并列成品字形,在海面飞快地朝着东瀛扶桑驶去。 归蓬号船舱顶楼,悟虚望着张若月,笑道,“恭喜若月仙子,神功大成。”张若月皱眉望着悟虚,半响之后,方才凝重地神识传音道,“我受伤了。”悟虚面露惊讶之色,仔细打量着张若月,精气神十足,坐在那里浩然如山,缥缈似月,怎么也看不出半分受伤的端倪。正要发问,却见张若月双目紧闭,已入定去,悟虚便唤回张翠露、程松、赵秋鹤三人,在顶楼又加了层结界之后,一起遁入了法界道场。 第二日清晨,悟虚睁眼,见张若月还未出定,便吩咐张翠露三人在旁护法,自己则来到了船头。又是旭日东升,红照碧海,浪声低沉,海风清冽,悟虚身负铁剑,面朝东方,在淡淡薄雾中,沉默不语。昨夜自己与张翠露三人在法界道场天源寺中,以白莲大、法同修共参,却是一波三折。 悟虚的法界,经过九叶青莲灯焚烧之后,本就小了大半,为张翠露三人重塑灵身之后,又耗费了不少。昨夜,他们三人进去之后,以灵体之身,修行起来,奇快无比。不过一两个时辰,法界寂灭之气便几乎为之一空。悟虚急忙将他们三人摄入观音菩萨的海音螺中,这才免去法界根本再遭损耗。哪知,张翠露三人一入海音螺中,海音螺那一方世界,便风云大作,雷电交加,好似降下天罚一般。悟虚只得又急忙将他三人摄出。 提到这寂灭之气,又有一番话说。当初,悟虚一心要转寂灭法界为同修道场,本与张翠露、陆平山七人,共施妙法,徐徐转寂灭之气为座下白莲,却在争夺九叶青莲灯佛光之际,佛光发威,要焚灭那尚存的寂灭之气,却牵连到与之心神相感的自己,所谓引火烧身是也。当是时,悟虚一度意乱神迷,不知道如何应对才是,直到感觉自己也要被焚灭了去,这才于迷糊中,生起我之执着心,奋起一搏,打算携寂灭之气自爆亦不惜,但为时已晚。便在最后关头,张翠露等人,抢先一步,“自焚”于佛光怒火中。当然,还有陆妙影和张若月的暗中出手。悟虚这才九死一生。 如今,张翠露三人从灯芯中重生,于佛光中生起本心,神识独立而出。对比自己当初与九叶青莲灯佛光烈焰中,苦苦护住一念清明,不欲被其化去之时,其过程与道理,其实是一样的,那便是“无本尊,自观在”。而这寂灭之气,正是因“无本尊,自观在”而生。 悟虚拍着栏杆,乘风破浪,沉思不语。 “既然如此,那这寂灭之气,便断无完全转化之理,或者自己作为道场的天源寺,其实应该也含有寂灭之气,因为自己在天源寺也是秉承着“无本尊,观自在”的原则。虽然,这天源寺中,悟虚,以及随后的张翠露等人,都观想出了不少事物,大雄宝殿世尊、观音菩萨像,天王殿以及其中的五位天王护法。那么,天源寺中那本应有的寂灭之气,在哪里呢?自己怎么没有觉察到?此其一。其二,若是,寂灭之气应该予以保留,或者说遍处于法界道场,那么法界道场又有何分别?其三,此寂灭之气,佛门重宝九叶青莲灯,还有观音菩萨的海音螺,都不相容,自己这样修行,还算修佛么?“ 红日当头,风浪滔滔,悟虚站在船头,身影巍峨,望着前方的眼神似乎也坚定无比,实则内心甚是迷茫。 ”前辈,我等已经备好了早上的酒菜,还请前辈赏光品尝一二。”罗帆恭谨地站在远处,轻声说道。 悟虚一回头,两眼射出一丝冷冷地光芒,好似看死人一样,冷漠无情地看着罗帆。罗帆,顿时吓得连连后退,浑身灵气激荡,差一点急急遁去。便连附近的普通凡人,虽然悟虚的眼神是直地看着罗帆,但那些人望着悟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