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无耻,谋财害命?”杨颖蓉,手捻兰花指,吐气如兰,轻声细语道。 悟虚不由气结,“阴险卑鄙,下流无耻”这八个字,那名妖修方才有说么?这真是指着秃子骂和尚! 那名体魄雄伟的妖修,也不知道属狼类还是属虎类,但此刻却的的确确属猫类,站在那里,垂着头,腰杆也软趴趴的,颤声答道,“小的胡言乱语,仙使莫怪。” 杨颖蓉,闻罢,转过身,对着悟虚,似笑非笑,“修行之人,切记不可妄语,更不可无事生非。你今日这番言语,我听到了倒没什么,无非是略微申斥罢了;要是让我那赵姐姐听到了,你可就不死也得扒层皮。” 那名妖修,顿时头如捣蒜,连声说是,然后连滚带爬,逃出了茶馆。其余人等,见气氛不对,也急忙哄然而散。 茶馆中,只剩下杨颖蓉和悟虚诡异地对视着。片刻之后,杨颖蓉,忽地嫣然一笑,扬手舞袖,扭腰倒飞,落在宽长的木凳之上,依之为床,单手支首,玉体横陈,凝目对视着悟虚。 悟虚·,笑了,随口吟诵道,“《曼陀罗大欢喜经》有云,红粉不骷髅,真空藏妙有。只可惜,小僧愚钝,只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然,倒是可以好好领教一下杨施主的天魔艳功!”话虽如此说,却已经是将曼陀罗法界祭出,手中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也虚浮了起来。 杨颖蓉,止住了笑,凄凄楚楚地望着悟虚,“究竟有何冤仇?你竟然如此对我,一碰面就杀气腾腾,三言两语,便要刀剑相向?” 悟虚冷笑不语,这妖女,赵彤多半便是被她引入魔道的,几次三番见面,都是阴阳怪气,暗藏杀机,此次这到处流传的谣言,说不定便也是她散布出来的,莫看她方才假惺惺又语带讥讽的呵斥那妖修。 曼陀罗法界充斥于茶馆,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如星辰涌动,杨颖蓉身影幽幽,似真似幻,诸相具足,放佛身处无尽远处,又仿佛便在悟虚眼前。 便纵是大自在宫的天魔影,在我法界之处,佛珠之下,又岂能来去自如,倩影悠游!?悟虚站在重重莲花间,双手徐徐结印,一丝灵力在腹中蕴绕,从脐轮升腾,循着中脉,过心轮,至喉轮,正是要以********吼,诵出真言。 遥远的对面,杨颖蓉却先开口了。她那香艳而又飘渺的身影,在四面八方显现,幻灭,流转。。每个身影,同时发出不同的音符,或喜或悲,或轻柔或铿锵,或勾魂夺魄,或萧索寂寥。。 这种种声,组合在一起,却是一首销魂而又幽怨的诗句: 天魔原在身边伴,飞天是我心中乐。 峰中仍共痴痴爱,但求人间多春色。 在此间的茶馆中,在悟虚的曼陀罗法界中,跌宕起伏,飘飘荡荡,悠悠扬扬! 悟虚当即大退一步,面带惊异之色,无比凝重地遥望着对面的漫天魔影。这诗句,乃是自己当日初上囚魔峰,与赵彤在黑云翻腾间,扣手偎依,风流缠绵之后,临时起意而作,怎么会被这杨颖蓉知晓?. 忽然,悟虚又是脸色一变,接连后退几步,法界摇晃,一金刚密因生死了义佛珠也垂落在手腕处。悟虚面色忽然起了几分狰狞,又带着一丝恐惧,死死地盯着斜卧在对面木凳之上的杨颖蓉。 杨颖蓉,面色灰白,却又隐约带着一丝潮红,微微抬首,幽怨地望着悟虚。 “是你?不对!不可能!”悟虚,一字一顿,方才涌到喉轮的那丝灵力,从唇边飘散而出,化作云和雾、风和雨。悟虚的面容,顿时在杨颖蓉眼中变得不真切起来。 扑哧!一口污血,从杨颖蓉唇边喷出,带着腥味,飘散到空中,同隔着两人之间的那层云和雾、风和雨,溶为一体,纠缠在一起。 “当日,我咬了你一口,如今算是偿还了。”杨颖蓉,忽然一变大口喷着鲜血,一边似笑非笑地对着悟虚说道。 悟虚,听罢此言,犹如五雷轰顶!当日,自己初上囚魔峰,心忧赵彤,莫非真的是心神恍惚间,被这魔女以幻境相诱,将其误认为赵彤,然后做下那苟且之事?!不然,这杨颖蓉何以不但知道那四句诗,还一口说出咬了自己心口一口? 悟虚忽然又想到,当日那颗珍珠,被自己一捏即碎,全无一丝佛息,自己也曾起疑,对着赵彤远去背影大声追问。。还有那日之后,赵彤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心中翻江蹈海,到了嘴边,已经是苦涩一片。 “你这个妖女!”悟虚,忽然一声大吼,朝着杨颖蓉飞了过去,单掌高擎,手腕佛珠簌簌直响。 杨颖蓉低着头,咳着血,发丝散乱在肩头,气息萎顿不堪,放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悟虚,单掌如剑,在杨颖蓉头顶,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但终究是敛去。悟虚,无力地垂下手,一个踉跄,惊慌地后退几步。 片刻之后,悟虚稳住心神,沉声说道,“你走吧。”顿了顿,又略带沮丧的语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你也无须在我面前装可怜。” 方才,悟虚出手,虽然有部分灵力气劲,打在了杨颖蓉身上,但却不可能令其如此咳血不止。多半是围攻袭杀那李秉澄、梁晓如之时,受了重伤。悟虚心中暗道。 咯咯。杨颖蓉猛地抬起头,对着面色阴冷的悟虚,含糊不清地冷笑起来。 “本宫,需要在你面前装可怜么?一掌打死我吧,反正我已经中了你们佛门的大日金光!” 悟虚眉头一皱,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杨颖蓉,沉默片刻,说了声,“不可理喻!”便要抽身而去。 哪知那杨颖蓉,如幽灵一般飞拦在前路,披散着头发,面色惨白,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