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可知,天外天极光山大日宗,无一人入定观想,得见莲花生大士?人世间,老衲得见,却不曾如悟虚你一般,令莲花生大士口出真言。” 莲花生大士,失踪。那真的是失踪,佛门高僧,观想入定,也找寻不到。不然,若是观想入定中,能够与莲花生大士会晤,又何来失踪一说呢?八思巴,曾经在定中,与莲花生大士,遥遥相望,但却仅仅如此,电光火石,刹那间,惊鸿一现,再无任何交流。 所以,悟虚能够看的那么清楚,莲花生大士还诵出真言,已经是了不得了,甚至可以说是天外天、人世间,独一人。 话说到这里,悟虚不得不表示了,束眉挺身,“上师,有何吩咐,悟虚在所不辞。” “南无本尊释迦摩尼佛!”八思巴一声唱诵,犹如胡松华唱赞歌一般,发自肺腑,层层递进,婉转飞扬,“当日,你曾有言,日日观想莲花生大士。虽前因不在,不必履约。但老衲在此再续前缘,恳请悟虚你日日观想莲花生大士。” 这时,旁边一直闭目入定,寂然无语的元法大师,忽然也一道神念传来,“此事,牵涉甚广。悟虚你不可懈怠。亦不可泄露与他人。” 八思巴和元法大师两人,显然还有许多隐情没有相告。但这阵势和态度,却是无比严肃沉重。 悟虚,随即,也不由略带悲声地诵了一声佛号,应承了下来。 ****散,诸音停,八思巴、元法、悟虚三人所在之处,又平淡无奇。两位垂垂老矣的高僧,和悟虚举手合掌,在轻轻的佛号声中,就此别过,无有他言。 悟虚出了莲法峰地界,过了那附属的万佛寺,走进茫茫云海。云深不知处,悟虚便如那吉普赛人一样,开始了新的一段流浪旅程,流浪在夜空,流浪在云海。若是按照时间来说,便是流浪在诸位看官走马观花欣赏油菜花的春天里。 依旧是在这云深处,一座小岛上,名曰奈何岛。这座小岛,按照方位,按照地理位置,离那罗刹峰不远。是以,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一些鬼修,或者死气沉沉,一脸死相的修士。 这一日,也就是悟虚出了莲法峰之日,有那么九个人儿,来到了奈何岛,疲惫不堪地抬脚走进了一间客栈酒楼。这九个人,风尘仆仆,面容憔悴,有几个人衣衫上还隐隐有血迹。进了这客栈酒楼,也是选了普通房间,然后也不要送餐服务,齐齐地来到前面的酒楼大堂,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地吃着。 这一看,便是无门无派,结伴而行的散修。俗称,盲流。无门无派,没有宗门接引,是以称之为盲;东奔西走,到处撞机缘,是以称之为流。 对付这种盲流,有的是办法。这不,这九人屁股还没坐热,饭菜才刚刚扒拉了两口。便有一个酒糟鼻子的,常在此处厮混的修士,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敢问,诸位,是哪门哪派,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抱着拳头,斜斜的昂着头,两眼向天,费力地低下来,用一丝散光,瞅着这九个盲流。 铮铮铮,九把白骨剑,齐齐拔出,闪着寒光。这九人,默然不语。 白骨剑,吓人得很。何况奈何岛,又是属于罗刹峰鬼门的势力范围。那人一见,九把白骨剑,整齐划一的亮出来,不由吓了一跳。低下头,弯下身,深深地打量了这九人一眼,笑道,“莫要误会,莫要误会。最近,风声很紧,上面派我留意过往之人。诸位这是?“ 这九人中,一个女汉子,终于出言道,”我等乃是玄影门之人。” 玄影门???那人摇头晃脑了半天,也想不起,有这个门派。玄影门,乃是文天祥一个分身在人世间组织的秘密暗杀组织,庐山六峰开启,玄影门随之被弃。此人,小虾米,又如何得知,当下便以为这九人在扯大旗。这也是许多散修,行走闯荡云海的惯用招数。 但明晃晃的九把骷髅剑在此,此人也颇为顾忌,遂眼珠一转,抱拳笑道,“久仰久仰,幸会幸会。“随即,退去,出了酒楼,径直去找帮手去了。 不一会儿,一群鬼修,便浩浩荡荡地寻了过来,望着那九把阴冷惨白的白骨剑,不由纷纷两眼放荧光。再仔细一看,这九人,居然没有半点鬼气!!!没有鬼气,却有这么九把白骨剑!这群鬼修,真的是眼红了,暗暗忿怒了。 为首者,一个长得像骷髅一般的鬼修,脚不沾地,浮在半空中,手指着这九把白骨剑,“这九把白骨剑,从何而来?”声音阴柔如乱葬岗的野猫。 看着这些鬼修贪婪的目光,何其峰、张翠露等人,不由叹了一口气。何其峰等九人,自从上了庐山,与悟虚分别后,在云海闯荡,生生死死,颠沛流离,这才知道自己这样的实力,在庐山上,简直就是举步维艰,九死一生。莫办法,想到玄影门昔日和文天祥的关系,便一路搏杀,朝着罗刹峰方向而来。 却不料,越是靠近你罗刹峰,九人手中那白骨剑,便越是惹人眼红。好几次,如今日一般;只不过今日,似乎对方人数最多,数十人,清一色的骷髅身材,阴冷鬼修。 “这白骨剑,乃是悟虚大师以喇嘛教秘法炼制而成,赐予我等侍从。”那风堂毕澜澜说话了。悟虚,因为那次八思巴和元法大师,因喇嘛教是否勾结魔道中人之事,当众与悟虚有过一段交涉问责,知名度还是有了一些。 那为首的鬼修,一听,便笑了,“喇嘛教也有白骨剑,不假。但尔等这九把,一眼望去,便看到阴气郁结,鬼气缭绕。悟虚,乃是佛门中人,又怎么可能炼制出此等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