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怕也被残酷的连坐之法,顺藤摸瓜,给连根拔起。 而且明面上,喇嘛教还没法说理去。因为众目睽睽下,喇嘛教诸位进宫护法的长老,却忽然丧心病狂地公然围攻圣上,圣上下令禁军搜捕相关人员,喇嘛教却聚众反抗,杀死禁军无数,形同谋反。 暗夜之中,莫须有,连环设局,推波助澜。将懒嘛教和元庭禁军都狠狠地算计了一把。 好毒辣的计谋啊! 不知怎的,悟虚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了白莲教。朱元璋,城府很深,多年征战,杀伐决断,身边又有不少谋臣。日后,须得提防这样的莫须有连环毒计陷害。 ”师弟,在想什么?“多吉见悟虚沉思不语,徐徐问道。 悟虚警醒,整理了一下思路,慎重而低声地对着多吉说道,”我把师兄唤到这里,一来是让师兄冷静一下,散散心,二来却是有一个不好的假设或感觉。“顿了顿,扬手布下一个禁制,”元帝被人夺舍,这个事情,我怀疑有内应。皇宫之中,戒备森严,又有无数隐藏的法阵,当夜还有诸多长老共演大天魔舞之下。“ 多吉想了想,”依照师弟所说,师弟刚进入寝殿之时,那魔人正在吞噬诸位长老的神识?那么,圣上极有可能是在诸位长老进宫之前,便被夺了舍。三皇子下令,命禁军围住天源延圣寺,说天源延圣寺勾结东海妖女,谋害圣上。对了,此内应多半是三皇子!如今都城中,除了孛罗帖木儿,就数三皇子的势力最大,此人更有夺位的野心。“ 悟虚沉默片刻,”三皇子,的确可疑。方才,我出言询问其踪迹,也是有此疑虑。“ ”哼,那派去传讯的禁军统领帖木儿,估计已遭其毒手!“多吉语气中略带几分愤怒。 ”但七七四九位长老中,有无可疑之人?或者说已经被魔人夺舍,是冒充的?“悟虚徐徐说道,”四十九位长老,共演大天魔舞,居然全都没有察觉,着了魔人道?何况,据悟虚所知,按照惯例,皇宫之中,日夜皆有数名长老当值,护卫元帝,看守龙脉。圣上遇害,他们是否察觉,是否有所禀报?“ 山中深夜,本就阴冷。悟虚此话说出。寒潭边的温度便又低了许多。 黑暗中,多吉一言不发。 一阵微风吹过,悟虚莫名地一冷,不由合掌道,”阿弥陀佛,悟虚也是猜测,师兄当谨慎处理,或可禀报八思巴大师。“ 多吉合掌道,”今夜之事,师尊已经知晓。着我全权决断。“ 出了这么大事情,八思巴、羌巴穆勒这些高僧大德也不下庐山,看来真的是参透了生死,看破了红尘。悟虚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吸了一口寒气,不禁仰头望天。却忽然心有所感,朝着左上方望去,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谁?!“悟虚顿时站起来,喝问道。 多吉随即飞起,说了声,”三清洞“,身影已在百米外。悟虚神识朝着那三清洞而去,果然感应到一丝极淡的灵气波动。 悟虚紧跟过去,手持白骨剑,正要飞进洞去,却被多吉伸手拦住。只见多吉,双手一合,一道金光在黑暗中浮现,朝着洞内飞去。多吉这才和悟虚一道,随后走了进去。那道金光,所过之处,无论狭窄宽敞,无处不是如同白昼,更奇特的是,无有明亮暗淡之分,放佛每一处的光照都均等一般。悟虚微微点头,略带羡慕,多吉法界本尊施展的佛光普照十方阎浮,端得是妙用无穷,随心随处现,随现即照无差别。只可惜,此术,一则是喇嘛教核心秘术,二则悟虚隐隐听多吉提及,需要法界本尊施展。 快走到最里面的时候,便听到前方一名女子,从黑暗中主动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对着悟虚和多吉,行礼道,”晚辈,三清洞胡灵儿,拜见两位上师!“这女子一袭素衣,偏生得天然媚态,楚楚可怜之间,别有风骚。 多吉,冷哼一声,那道金光压在其头顶,便见得这胡灵儿萎顿在地,身后三条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几乎要显出原形。 胡灵儿?!悟虚仔细一看,果然是她。便抬手示意多吉,手下留情。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方才为何鬼鬼祟祟,偷窥我等?“ 多吉将金光收到掌尖,那胡灵儿,方才喘着气,敬畏地说道,”启禀两位上师,晚辈方才练功之际,忽然发觉洞外气温急剧下降,心中好奇,这才跑出来一看,却不想惊扰了两位大师,还请赎罪。“ 这三清洞,确实是金蛇子、胡灵儿、韩双虎的洞府。悟虚想了想,双手虚抬,将其扶起,然后对着多吉说道,”师兄,师弟当日路过邯苍山,这三清洞,确实是他们三人所有。“随后,将自己上次邯苍山,与这三人相遇,及至后面遇险,多吉飞出大都,前来相救之经历,暗中说了一遍。 多吉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对着那胡灵儿,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不打扰了。“遂带着悟虚飞了出去。 悟虚本还想和胡灵儿问一下金蛇子和韩双虎的下落,见多吉急匆匆地带着自己离去,便作罢。直到飞出洞外,回到寒潭边,方才问道,”此三人与悟虚倒是有点旧情,师兄为何如此急着离去。若是要暂住此地,少不得要和他们打打交道,甚至渡化为教中护法也未尝不可。“ 多吉笑道,”师弟,你见师兄施展佛光普照,便偷懒没有以神识法界探查。那洞中深处,还有一名男子,赤条条地躺在榻上,浑身腥气,显然是刚刚和此狐女欢好。如此污秽,我等还是早些出来的好。“ ”原来如此,“悟虚哑然失笑,”不过悟虚记得,师兄曾说传授本教曼陀罗欢喜经。今夜情形,如此说来,师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