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元璋谈得兴起,脚下生风,。楚仙长,当即紧随其后。 那小船扁舟上的众人,乃至半空中那两名正一教弟子,面面相觑,竟然来不及跟上,只是看着朱元璋二人,在湖光霞影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更有七八条远远跟在后面的战船,急速驶来,虽不能化作宇宙飞船,破空追去,却依然在湖面拼命地向前滑行,可谓忠贞不渝,誓死追随。 所幸,这种主帅失联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周癫被抬到船尾,一炷香时辰不到,便又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手扶船舷,又对着天空,大声嚷嚷道,“天外飞仙!” 船上有一两人,正要索性将其扔到湖中养鱼,却又巧巧地看到朱元璋与楚仙长身披重重烟霞,双双联袂飞回来。 更可恶的是,这周癫,从众人手中挣脱,跳起来,指着越来越近飘然而回的朱元璋和楚仙长,大叫了一句,“天外飞仙。”之后,便又无赖般,躺在甲板上,如一滩扶不起的烂泥。 徐徐降落至甲板的朱元璋,见状,哈哈大笑,对着楚仙长说道,“却原来,楚仙长才是那天外飞仙!” 那楚仙长,一个稽首,“无量天尊,贫道只不过随大帅共进退而已。” 朱元璋对着周围挥挥手,“今夜,我等便共进退,同生死,不破汉军誓不明!回营!” 船上众人便齐声唱诺,调转方向,奋臂挥桨,载着朱元璋,在火红的湖面,乘风破浪,满天烟霞也难追随。 却说李文忠、李善长得了朱元璋的意思,当即便依照释海所说的悟虚所托的众人商议的,抽调下关及燕子矶一带的驻军,经由黄天荡,增派到六合区域。 不自不觉,已是深夜。 悟虚在老山东北方向上空云头,朝东而立,见栖霞山以东数百里之外,忽然升起一阵亮光,紧接着便是震天杀声冲上云霄,便对着与蓝玉及白莲教诸位长老,说道,“潘仙子等东海妖盟同道,已经率着张士诚的军士,开始攻打镇江,李林甫等阴身儒修也从栖霞山前去策应。” 便有一名长老,问道,“悟虚大师,我等是否也前去相助,将渡江元军,系数剿灭。” 悟虚摆摆手,“我等在此处,却是要提防牵制那王保保等人。今夜,镇江战起,小僧估计那王保保定然有所行动。我等便在这里,稍加等待,随时准备应战!”说到最后,悟虚忽然振臂而呼。 白日里,险遭王保保暗算毒手,要不是赵彤那道魔气几乎在王保保金刚杵打出圆寂之光的同时,急速飞出法界,自己便要真的生生承受那金刚杵的莫大威力。还有后面的那颗诡异的珠子,一个不察,差点将自己暂时轮回到刚下庐山之时。 悟虚却是不信邪,欲要与王保保再战一回! 果然,镇江开战没多久。悟虚便看到滁州方向,元军驻扎之地,密密麻麻的火把,几乎一瞬间同时点起,仿佛一股暗红烈火猛地从地底冒出来。火焰中,更有许多白色光点,溅起到高空,似乎蕴藏着恐怖高温。悟虚识得,此乃喇嘛教密制长明灯,以人骨为灯身,雪域高原地底的黑火晶为灯芯,炼制而成。一经点亮,白光闪闪,风水难灭,可照破方圆数里隐匿的邪魔之物。 那无数火把,随着半空中的长明灯,化作三条长长的火龙,其中一路,最为浩荡,前行方向,正是老山。 再看下方左侧的老山一带,也是纷纷有光条浮现,纵横交错,光条之中,又有五颜六色的光点,飞快闪现,急速移动。从高空看下去,这一副江边老山夜灯景,仿佛是由后世led彩灯组串并联而成。实则,却是那些白莲教中层修士,在各自区域,各施术法,领着那些普通军士,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而滁州方向飞出的三条火龙,右边一条,由西向东,却是朝着六合而去;左边一条,由北向南,却是朝着太平府而去。太平府在应天府西南方向,咽喉要地,当初朱元璋图谋应天府,首先便是先下太平。如今,朱元璋在鄱阳湖与陈友谅交战,太平府正是其回师应天的必经之地。 好大的架势!好大的火气!攻老山,通六合,却还想着截太平!悟虚冷哼一声,当即一手结月光印,一手祭出舍利子,将蓝玉等人笼罩其中,朝着对面飞去。 滁州方向,见老山忽然升起一轮清冷圆月,冷冷地飞来,随即也有一团烈火,窜到高空,越变越大,越变越红,犹如骄阳烈日,冉冉升起。 “悟虚大师,你有本教金刚转经轮却不受持,偏偏用相国寺舍利子投机取巧,难道想以柔克刚,或者是怕了本真人大日金刚杵的圆寂之光?”一身帅气戎装的王保保,威严十足,手中那所谓的大日金刚杵,放出万道金光,将其衬托得如日中天。 “金刚对金刚,乃佛门斗法,同门之间须得处处留手。却不想白日里,光天化日之下,王大帅,竟然暗施魔功。所谓君子欺之以方,悟虚也只好稍加变通,倒不能让大帅又将贫僧欺之以佛法。”法界生光,月光如水,悟虚身影朦胧,波澜不惊,漫漫应道。 二人脚下,两军已经交战,火光四射,枪虎啸,箭鹰鸣,山如海,人如潮,白骨长明灯,彩莲人血滴。 王保保望着悟虚笑道,“佛门中人勘破生死,本教白骨法器,秽迹金刚,外人执着外相,惊恐畏惧,难道悟虚大师在本教天源延圣寺,八思巴尊者座下,修习多日,也不能免俗?” 月黑风高杀人夜,看来这王保保今夜要放开手脚,施展厉害魔功。 悟虚深深的看了王保保一眼,“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若是大帅离了普度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