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舞,画面中,无数妖艳飞天,着薄纱长袖,姿态撩人,围绕着一名僧人,翩翩起舞。 悟虚看到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却见画面一变,飞天遁去,那名僧人背后的佛龛凸显出来,青灯古佛,红莲黄幡。。 悟虚正要再开口,佛堂景象消失,两行黑字,铁钩银画,龙飞凤舞,浮现在面前:法界欢喜欲翩跹,人间疾苦共缠绵。神州白莲花开时,囚魔峰上再飞天。 这四句歌词,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一声巨响,一道倩影,自上而下,从悟虚与玄机子身边一闪而过,又朝着下方飞驰而去。 悟虚与玄机子,同时飞起,紧紧追去。却见得那道倩影,在云雾中穿梭如利箭,竟然破开囚魔峰的层层云障,直接向着下方人世间而去。 玄机子生生地止步,望着悟虚越来越小的身影,微微一笑,“魔由心生,悟虚你却是着了赵彤的魔。也罢,囚魔峰上再飞天,贫道先修一步,等着你们再上囚魔峰,再来飞天魔舞欲翩跹。” 说罢,眼中厉色一闪,向着囚魔峰峰顶飞去。 却说庐山之巅云海中,众修士,忽然看到,一妖艳女子,魔气森森,从囚魔峰杀出来。紧接着,那前几日,被八思巴国师打入囚魔峰的悟虚和尚,单掌向前,手扣佛珠,也飞了出来。 便有人卖好叫道,“悟虚大师,诛杀魔女,我等正道之士,自当助其一臂之力!”说着,三五成群,手持法器,跟在悟虚身后,紧紧追随。 却不料,悟虚与那名魔女,两人一前一后,快若闪电,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飞到下方人世间去了。跟着后面之人,只得停了下来,望着茫茫云海下方东北方向,纷纷摇摇头。 “那魔女朝着东北方向而去,看情形,只怕是要祸乱应天府!” “无碍,悟虚大师,乃是佛门后起之秀,又有八思巴和元法两位高僧加持过的金刚转轮,此去还不是手到擒来,断不叫魔门为祸世间!” 众人站在庐山之巅,云海深处,望着下方那两道越来越小的身影,指指点点,好一番议论。 却见莲法峰上,多吉飞出,脚踩白莲状祥云,手捧一百零八颗长长的佛珠,也朝着应天府飞去。 浩然峰上,刘伯温和一名女子,飞了出来,望着下方,久久不语。最后,刘伯温侧身,对着那名女子低声说了几句,那名女子便笑道,“佛子魔女,当真有趣。”随后,对着周围聚拢过来,想要搭讪的一干修士,喝道,“看什么热闹!要看热闹,你们也学人家飞下去啊!”说罢,面无表情地一转身,朝着浩然峰飞去。 刘伯温含笑着朝着这些修士微微拱手,半是致歉,半是征询,“天下大乱,诸位道友,六峰不得而入,何不乘机下去人世间,替天行道,积累功德?” 众修士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一人出列,说道,“道友所说,上古之时确实是这个理。当初纣王无道,众修士顺天应道,助西周起兵,凭气运浮沉。可如今,天意邈邈,只在庐山之巅,偶有感应。我等下山,只怕却是无用功。” 先前,众修士都以为元室气运已衰,顺天伐元,可积累功德;可上了庐山,前日微微感受了一下上界气息,方知道,原来天意早已隔绝,气运一说也是人世间虚无缥缈的传说。 刘伯温微微点头,“这倒也是实情。道门太上感应篇中说,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可这么多年来,却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天意确实隔绝!不过庐山大阵开启,青田夜观星象,似乎这天门渐渐打开,上天感应,复又慢慢显现。”顿了顿,“不过在下,境界低微,也不敢妄加定论。” 众修士,听刘伯温之言,议论纷纷,却是没人愿意贸然离去,到人世间去做所谓的“行善积德”的无用功。 却说悟虚追着那疑似赵彤之人,飞到应天府上空,便失去了目标。 “法界欢喜欲翩跹,人间疾苦共缠绵。神州白莲花开时,囚魔峰上再飞天。”悟虚沉吟着,这个词句,显然是赵彤承认方才是其与自己欢好,随后又相约一起下庐山,兴起白莲教,抗击元军,待到功成之日,便与自己一起重上囚魔峰,再闯那天外天。 但为何赵彤却对自己避而不见,最后干脆消失不见? 赵彤啊,赵彤,你便是魔女又如何?国共还能团结抗日,你我为何不能携手兴教起兵抗元? 悟虚站在高空,一阵惆怅。 见下方,长江两岸,烽烟四起,元军与朱元璋的部队斗得不可开交。 想了想,只得先朝着当初自己镇守的下关而去。 下关的一处军帐中,陆仲亨和郭英正面红耳赤,大声争吵着。 “下关不能丢!我军虽然丧亡惨重,但元军何尝不是如此?” “下关是不能丢!但是我军完全可以以逸待劳,依托各处要塞据点,将来犯之敌歼灭,何须派战船与敌军在江中缠斗?!” “敌军船舰高大,且配有大炮火器。若是让其靠近岸边,我军损失更大,何况难保敌军暗中派遣军士,以小船登陆袭击!” 帐中诸将,看着这二人越说越有气,差点,便拔出腰间佩剑,斗个你死我活,急忙分作两组,将陆仲亨和郭英二人分别抱住,隔离开来。 按理说,这陆仲亨是主将,但郭英却是朱元璋的心腹,还救过朱元璋的命,朱元璋猜疑心极重,郭英当初被派来辅佐陆仲亨,其实难保有监视牵制的意味。日子久了,这郭英也笼络了一批将士。虽说军中,以主将为尊,可此次下关防御战,陆仲亨坚持派军船与元军在江中硬拼,死伤惨重,郭英提出的策略,不少人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