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鸦雀无声。却听其,随即又问道,“那你又如何断定,元庭,甚至我喇嘛教,便与魔门修士相勾结?” 说到后面,语气已经隐隐有些责备之意。 本是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众修士,随即悄悄地离悟虚及其身后的刘伯温,又散开数里。 悟虚默然,八思巴一针见血,问到了关键处,单凭自己与那自称杨颖蓉的魔女温泉之下相斗一场,确实不能证明元庭和喇嘛教便与魔门有所勾结,哪怕她是元朝三皇子的爱妃。 但叫自己怎么说?难道当着全天下修士的面,说自己的师弟朱元璋,在天下争霸中,因为难以抵御元军,便捕风捉影,造谣生事?且莫说,朱元璋要面临什么,那江南一带的老百姓,面对元军铁蹄,又会陷入如何悲惨的境地? 悟虚不由望向从莲法峰下来之后,一直语言未发的元法大师。只见,元法大师,对着自己微微摇头,缓缓走出来,说道,“看来,须得将三皇子巴尔措达找来,问个清楚?同时还得劳烦八思巴大师,向远在雪山的巴普活佛求证一二。” 八思巴对着元法大师一稽首,又对着悟虚及众修士说道。“此事一起,我便传讯巴普师弟,并无问题,央金卓玛乃是雪山土生土长的藏人女子,且并未修习任何功法。至于巴尔措达,” 八思巴说到此处,顿了顿,众修士屏息凝神,却见一道身影,从庐山之巅的茫茫云海中,急急飞奔到八思巴面前,三叩九拜,口中连声道,“老国师,我冤枉啊!我与央金卓玛相识于雪域高原,一见生情,恩爱携手五年有余。这其间,朝夕相处,她哪里是什么魔门修士!若真如弘法长老所说,那也恐怕是有魔门妖人,从中作祟。”言辞凄切,正是悟虚许久不见的三皇子巴尔措达。 八思巴额头忽然出现一只金色眼珠,对着巴尔措达额头,射出一道金光。片刻,徐徐收回,恢复原样,望着悟虚,沉声说道,“贫僧以天眼通观之,巴尔措达并未撒谎。且不论,那央金卓玛是否是潜藏已久的魔门修士,便是,巴尔措达也不知情。” 悟虚心中一震,八思巴真灵境界,动用天眼通,察看区区凡尘修为的巴尔措达,那自然是没错的了。看来,元庭和喇嘛教,并没有与魔门勾结,那杨颖蓉恐怕是夺了央金卓玛的舍,而刘伯温在黄天荡所看到的那些魔门修士,只怕也是平素潜藏在元军之中的。 众修士,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大多都觉得元庭无道,气云已衰,天下凡俗英雄逐鹿中原,但这毕竟是凡俗之事,就算要干涉,悟虚和刘伯温此举也是显得太过了。 八思巴飞出莲法峰,当众质问悟虚,不单单是说给这些修士听的,更重要的是说给清静峰、浩然峰,乃至罗刹峰上的真灵修士所听。等了片刻,见这三峰都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不由叹了口气,以眼神止住悟虚说话,把目光落在了悟虚身后的刘伯温之上。 “青田道友,若是我喇嘛教的情报没错,是你在黄天荡看到元军之中,有几个极似魔门修士之人,随后告知了守将冯胜,那冯胜又告知了朱元璋?”八思巴,目光如炬,对着刘伯温问道。 刘伯温到了此刻,急忙拱手答道,“禀大师,伯温昨夜确实见到不少魔门修士,领着元军登陆黄天荡,与伯温交手。” “那你又如何断定我喇嘛教与魔门勾结?!”八思巴还是那句话,只不过口舌轻吐,声若滚雷。 刘伯温头顶顿时浮现道道金光,耀眼无比,似乎随时会随着八思巴的一句话一个字,从下而降,将其吞没。 围观的众修士又纷纷急速后撤,这八思巴老国师,显然是放过了悟虚,要找个替死鬼,拿刘伯温开刀。 悟虚急忙飞到刘伯温身前,朝着八思巴和元法大师说道,”大师息怒,当夜我与青田兄,玉符传音,两相印证,确实觉得颇为可疑,但也没有定论,只是,只是” 悟虚说到这里,却是不好再继续。此刻事情已明,自己和刘伯温昨夜思虑再三,又未曾决定大造舆论,散播消息。但怎么说呢?一则毕竟是因自己与刘伯温而起;二则,难道将责任推到冯胜和朱元璋的身上? 悟虚不愿八思巴怒火之下,刘伯温有什么闪失,又不忍将冯胜抛出做替死鬼,还连累到朱元璋,乃至江南民众。是以,飞到刘伯温身边,话说了一半,便“只是只是”说不下去了。 忽然,从罗刹峰传来黑龙使的笑声,“元军中出现魔门修士,难道元庭和你们喇嘛教便完全没有干系?” 八思巴,对着罗刹峰,一脸严肃,“道友,鬼鬼祟祟,何不现身一见?” 黑龙使文天祥,干净利落的回道,“没空!你要是有暇,尽可到我罗刹峰来!” “有空没空,本仙子都不会坐视我儒门中人,因为揭发魔门,而受到那些心狠手辣的假慈悲的欺压!”浩然峰上,忽然飘出一把绸伞,停在刘伯温和悟虚的头上,将那道道金光尽数挡在了外面,正是先前马灵华大轿之上的紫罗伞。 八思巴微皱眉头,正要开口。 清静峰上,天机子的声音却又响起,“无量天尊!阴罡峰、囚魔峰,尚未真正开启。各位道友,却在这里为了区区捕风捉影之事,要大打出手?”随即话锋一转,“今日本教要举行大会,推选玄机子为三清通玄威德大护法,悟虚大师和青田居士,你二位作为玄机子的好友,不如暂且上来观礼如何?” “天机子!玄机子乃本教长老,你们正一教还要不要脸!?”长清子恨意十足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佟羽春,早在大半年之前,便被你无端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