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大半辈子,也未曾碰到这么精纯的魔气。这通道后面,定然便是上峰顶的石梯!兄弟们,咱们赣南五杰,这便进入,碰碰传说中的大机缘!”说罢,一个闪身,飞了进去。其余四人,见状,也纷纷跟上。 这五人,本是赣南一带的山贼土匪。一次劫道,追杀一队商队,且追且杀,居然跑到了一处深山之中,坠入一处地穴,得了一本残缺不堪的魔门功法。随后在赣南山区,行事更加偏激暴戾,烧杀掳掠,称王称霸,人称赣南五魔。 这赣南五魔进入没多久,那黑色漩涡又重新出现。只教后面急匆匆赶过来的人,郁闷不已,只得重新破除禁制。 便有大大小小,数十队修士,围着囚魔峰,攻击不已,噼里啪啦,手足并用,远远望去,似乎是一群开山采石的矿工。 阴罡峰也不例外,一些修士,哪怕一身正气,也围在一处,欲要进入这无主之峰,抢得先机。只不过,那已经进入罗刹峰的那名真灵修为的鬼修,说出六峰分属之后,浩然峰上居然也杀出一队人马,独自占了阴罡峰一侧,飞快地破解禁制。这队人马,便是赵浩然、陆子虚、罗归一三人,带来的东极岛妖修。 忽然一声冷笑从一辆急速飞来的大轿传来,声音清脆,落在庐山六峰众人耳边。众人,此刻已经知道,能将声音毫无分别地传遍大阵的,定然是真灵修士,顿时,便有不少人停下言说和攻打,朝着那雍容大方的轿子望去。 只见,大轿周围童男童女,身着青衫,手持云板、玉笏、香笼、彩旗等物件,最外侧又站着十余名气宇轩昂的儒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到浩然峰一侧。随后,那轿子顶上凤盖无风而扬,青光一闪,浩然峰外层层叠叠的云雾之间,便缓缓显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众修士,见这条通道宽敞凝实,在这些人进入之后,依旧存在,又有人大着胆子,想要跟进去。谁料,一道白光从清静峰一处飞来,化作一只巨掌,挡在入口处,便听得赵浩然朗声说道,“马夫人乃是儒门大修,浩然峰自然有一席之地,尔等微末杂学,要进来,只怕还得回去,悬梁刺股,多读几年圣贤书。”话音刚落,那巨掌掌心微微往外一吐,几十名修士,便如风中残叶,在轰隆隆地呼啸声中,东倒西歪地飞出十余里。 这些人晓得厉害,敢怒不敢言,只得讪讪退去。 忽然,又是一阵阵惨叫声从阴罡峰和囚魔峰传来。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暗藏的禁制,或者攻打的时候,被阵法反噬,或身首异处,或不见踪影,或缺胳膊少腿地连连倒退。 散布在六峰之外的众修士,有一紫色面庞,粗布衣服,长须及胸的老者,摇摇头,对着左右两边年轻人说道,“看这情景,此处没有我等一席之地,还是回山采药去吧。” 这名老者,姓葛,乃是百草门的门主,因为平时采药炼药卖药的关系,行走天下,不少修士都认得。 一里外的一名中年修士,听到其对左右徒弟如此吩咐,便问道,“葛仙翁,如此大好仙缘,为何临阵退缩?” 附近的修士,纷纷侧目,静待这葛仙翁出言解释。 葛仙翁,一抹胸前长须,欲言又止,终是禁不住众人询问,抬手将一颗药丸送到方才从阴罡峰退出,捡了一条小命的修士手中,说道,“各位看到现在,难道还没看出来么?这庐山六峰,分别乃需要相应的真灵修士,方能安全进入。” 所谓相应的,葛仙翁说得含糊,但众人一点即透。先前,不少修士,飞到无主的阴罡峰和囚魔峰,想要打开禁制,进去碰碰运气,谁知大多非死即伤。 那进入囚魔峰的五人,观其功法气息,显然是魔修,因着这层关系,方才进入;而且进去之后,动静全无,两峰上空,并无什么法器之相显化,只有黑云摧摧,显然也是颇为不妙。 便有一名流浪道士打扮的人叹道,“当年,全真教和喇嘛教,弟子遍布天下,妖魔鬼怪一一荡平,偶有漏网者,也是不敢行凶,或俯首帖耳皈依佛道,或隐于深山老死不出。想不到天下承平日久,气运转换,如今,连魔修也光天化日之下,重现人间了。” 那名葛仙翁,认识这名道士,乃是一名修习道法的散修,自号妙元道人,其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乃是真人一层左右。 那妙元道人,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一道黑光闪现,众人便见得一片薄薄的鳞甲,飞到那流浪道士的头顶,将其从头至尾劈成两半,随后那个嘶哑的声音又从罗刹峰响起,“无知之辈!”显然是那流浪道士方才一番话,触了霉头。 附近的修士,纷纷飞开,显然怕被罗刹峰上那名真灵修士误作那流浪道士的同党,顺手给灭了。 过了一会儿,眼见得,妙元道人,被罗刹峰那人当做小鸡一般宰掉,而莲法峰、清静峰、还有浩然峰上,都没有声音传来。散布在六峰之外的众修士,不由也尽皆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葛仙翁方才又出声,相众人道过别之后,便连番催促随行的两名徒弟,要回山去。那两名年轻的徒弟,几时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望着远近不一,巍峨挺拔的六峰,腿脚硬是挪不动。 葛仙翁,气急,伸出左右两手,抓着两名徒儿的肩膀,向着外面飞去。妙元道人血腥气还在,此刻也知道了凶险的众修士,也不不多言,纷纷朝着葛仙翁拱手示意。又见葛仙翁手下两名徒儿,被抓着飞出几十里了,依旧念念不舍,一直扭着头,往回张望,一阵摇头轻笑,正要把目光收回。 却忽然,葛仙翁和其徒儿一声惨叫,一股黑雾将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