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失不见,那摊位也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只有先前被悟虚拿起来,放到嘴边吹过的海螺,还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才那几句似歌非歌,似偈非偈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荡。望着夜空,一阵出神之后,悟虚拾起海螺,触手微凉,通体白色,放到嘴边,轻轻送气,响起的呜呜声,略带荒凉,使人有置身大海,漂浮不定之感。 这个神秘的老人是谁?似乎也是佛门修士。 自己此次东来,确实是来普陀岛求佛法的,听其隐隐点出的话语,似乎早已料到,甚至专门在此等着自己;但若是自己不走到海边,以酒装醉,又倒在那处地上,自己根本不会与之相遇;而且若真是算到自己前来,专门等着自己,又为何突然消失不见?。。 就这样翻来覆去的盘算着,悟虚回到了住处,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先前失去感应的碧海珠,便打好坐,神识化体,进入曼陀罗法界。却见法界佛堂佛龛之前,根本看不到碧海珠,心中咯噔一下,“不好,这碧海珠被那老头,不知道用什么戏法给顺了去?” 这碧海珠,自从出妙法峰之后,是自己少有的随身之物。原本是花莲妙法宗妙音长老炼制的法器,后来逐出悟虚之时,将其送给了悟虚,被悟虚在曼陀罗法界一番细心炼制,滴血认主,后来更是在法界东海观音壁画中日夜温养,更是威力大增,可以幻化出星海莲花阵。 悟虚此刻一旦丢失,心中不觉又积分焦急,便照着花莲妙法宗的法门,心中默默探查,好半响,方才面露狐疑之色,站起身来,一边绕着佛堂四处查看,一边喃喃自语道,“怪了,方才用一番施法探寻,碧海珠似乎已在千里之外,难以定位和操控,可为什么我心中又直觉得它就在这法界佛堂之中呢?” 一圈走下来,一无所获,悟虚失望地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左侧壁画之中,那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的观音大士,其持净瓶之手上似乎多了一圈紫色手链,悟虚凑上前细看,分明便是自己的碧海珠,绕成四匝,挂在了壁画之中的观音大士手上。 悟虚望着壁画上中的观音大士,那观音大士似乎嘴唇含笑,正看着自己。猛地一惊,后退几步,悟虚急忙合掌恭敬道,“今晚,莫非是菩萨显灵。”低着头,等了半天,却是毫无声息,悟虚再次抬头,望向壁画,却见观音大士,妙相庄严,手上哪有什么碧海珠。 悟虚沉默无语,合掌一拜,想了想,显化出一个香案,置于左侧壁画之前,将那个海螺摄入法界,将其供奉于香案之上。 第二天一早,悟虚特意沐浴了一番,换上一袭素色长衫,在码头寻了一个船家,便向着普陀岛而去。 那船家得了银两,倒也卖力,数十里海路,半个时辰便将悟虚送到了普陀岛边上。悟虚道过谢,走在船与岸边之间的滑板,那船家忽然说道,“客官,须得半个时辰之后回来,不然恐误了船时。” 悟虚一个箭步,踏上普陀岛,对着这船家笑道,“不必了,我要在岛上盘桓一段时间。” 那船家,正抽着烟,用烟杆懊恼地拍拍头,对着悟虚说道,“方才因为客官急着来,小的只顾着忙,却是忘了告知客官了。这普陀岛荒凉得很,莫说是客栈,就连像样的寺庙也没有,平素来此的居士,莫不是烧完香,送完柴米油盐,即刻便回转。” 悟虚笑道,“原来如此。多谢船家美意。不过在下此番,倒是想待上些时日。” 那船家虽说心底善良,但也是个生意人,见悟虚如此说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一边唠叨着,一边指挥下面得两个伙计调转船头。 悟虚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望着岛上的一草一木,心中想到:“想不到后世的海天佛国,如今还是一片原生态。” 那调转船头的船家,此刻又大声喊道,“客官,你当真要待在岛上?最近数日恐怕有大风浪,我们都不会出海的,到时候你要回去,怕是指不定哪日了。” 悟虚,站在一块岩石上,转过身,对着渐渐远去的渔船,挥挥手。 普陀岛,南宋年间,便已经是专供观音菩萨的道场,与五台山、峨眉山、九华山合称为我国四大佛教名山。如此,怎么会没有庙宇作为自己的栖身之所呢?这船家想必为了生意,胡诌罢了。 悟虚心想着,摇头一笑,走了四五里,便看到前方绿荫之中,一个金黄的飞檐露了出来,再绕过一个小山坡,抬头便看到“宝陀观音寺”五个大字的匾额。 心中生出几分喜悦,正要快步上前,却不知道哪里蹦出两个妖怪来,挡在了悟虚面前。这两名妖怪,穿着凡人官衙里的衣服,左边一个,拿着一把大砍刀,右边一个提着一根铁棍,上下打量着悟虚。 悟虚看着这二位,“不知道二位是哪路神仙菩萨座下?在下又不是唐僧,不好吃,吃了也不能长生不老。” 那左边拿大砍刀的妖怪,将大刀一圈抡圆,大声喝道,“你是第一次来么?不知道这岛上的规——矩——?” 悟虚正色道,“小僧确实是第一次拜岛,不知道有何规矩?” 右边提着铁棍,在悟虚面前左右晃动的绿毛妖怪,跑到悟虚近前,用力的嗅了嗅,然后嘿了一声,扭头对着左边的同伙说道,“这家伙,看其气息,昨晚还吃了老子两人的后代,想不到现在人模狗样地装起和尚来了!” 那拿着大砍刀的妖怪,一听,蹿了上来,也用力嗅了嗅,然后,对着悟虚,凶神恶煞地说道,“他妈的,昨晚果然吃过海中的对虾。要不是天道循环,上天又有好生之德,老子早将你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