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从须弥戒中取出两颗份白色珠子,伸手一点,只见两颗珠子升到半空中,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这两名鬼修,齐声惊呼,“舍利子?!” 悟虚点点头,“正是,只不过已经被用过几次,功效不比当初,乃是苍某从一个喇嘛手中得来。放在身边也无用,倒是可以和二位再交换一些忘忧草。” 那瘦削书生,望着半空中的舍利子,两眼放光,浑身感受着其散发出来的清净白光,脸上露出凡人晒太阳般的惬意,喃喃自语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若不然,我等也消受不起。” 悟虚先前修炼金刚不坏法藏之时,偶尔会催动白马寺圆信大师所赠的舍利子,以一些涅磐圆寂气息为辅助,抵消部分神识肉身的痛楚。如今这颗舍利子灵性大半用去,拿来送给这二位,也是恰好;饶是如此,悟虚在催动之时,也是小心翼翼,不然,只怕这二位阴身鬼修便要被净化接引至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旁边老者急忙拉了拉一脸享受的书生,对着悟虚拱拱手,“这位道友,且稍待片刻。”说完,两人化作一团黑雾,钻进山麓一处石缝之中。 不一会儿,两人又从黑雾中现身,走到悟虚面前,那书生将一大捆忘忧草递上,说道,“这些是所有成熟的忘忧草,我们只留了几株幼苗。还请道友查验一下。” 悟虚也不多看,将这一大捆忘忧草收入须弥戒中,将两颗舍利子送到其手中,最后问道,“在下蠡湖小青山苍琅子。还未请教两位道友名讳?” 因为用忘忧草换了一壶阴冥酒、两颗舍利子,原本兴致颇高的两名鬼修,闻听悟虚问起名号,便安静了下来,看着潘若雪和悟虚,讪笑不语。倒是那老者先回礼,说道,“我等二人,乡野游魂,囿居于此,哪有什么名号不名号。至于前世姓名,早已弃之不用。” 潘若雪倒是懂行,在一旁暗中传音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这些儒门鬼修,生前大多颇有名望,如今成了所谓阴身鬼修,不见天日,囿居于地下石穴。所以一般不会对外人提到自己生前名讳和事迹,以恐被人戏笑。” 原来如此,悟虚虽然心有疑问,却知道潘若雪心急着离开,便对着这两位拱手说道,“原来如此。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二位有了舍利子,有其清净涅磐之光加持,不但无需担心魂魄散乱,而且更无心魔相扰,只要勤加修习,假以时日自然可以不再惧怕烈日,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最后说道,“二位既然修道,也不可太执着于门户之见,释儒道本是一家,有何不可以借鉴的?”又随手传了些佛门印咒,方才随着潘若雪离去。 这两名儒门鬼修,原来还以为悟虚这头狼妖不识货,待到后来,见悟虚说得头头是道,又传授了佛门涅磐经里面的一些章句,皆是面露感激之色。 ..。 悟虚与潘若雪刚飞到太平府大青山上空之时,便感应到传音珠,有神识进入,便知道那两名儒门鬼修已经收到了自己传讯。 原来,悟虚遇见这两位儒门鬼修之后,大致了解其修炼特点和情况,又见潘若雪拿出烈阳花炮制的阴冥酒,不由灵机一动,将传音珠与那颗消耗了一半的舍利子混在一起,拿了出来,然后用神识暗自操控舍利子发出白光,分润在传音珠上,伪装出两颗舍利子的情景。 心中正暗喜,前面的潘若雪立在云端,望着悟虚,忽然问道,“指月大师,你的舍利子很多么?随手送出去两颗。要不我们也交换几颗?” 悟虚笑道,“不过是无意间得到的半废品罢了,拿来换些难得的忘忧草,却是划算的。”见潘若雪停在空中,一声不吭,担心其冲下去,直接开抢,又连忙说道,“仙子若是真想要,小僧这里还有一些,回到平江府,便可与仙子交换,不过品质功效都不甚好。” “舍利子,一般都是佛门高僧大德圆寂火化之时留下的,只要未曾磨灭,其中精纯佛性便长存,佩戴在身,可以辟邪安神,减少杂念心魔。你既然有此宝贝,为何先前一直不曾告知于我?”潘若雪不依不饶,脸色温怒,脚踏梅花镜,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架势。 悟虚只好在须弥戒中“一阵翻腾”,最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取出一颗舍利子,“肉痛”地递给潘若雪,“万幸,身上还有一颗,不然小僧只好在这大青山上就地圆寂,仙子到时候一把火,看能不能烧出几颗舍利子来。” 潘若雪接过这颗稍大的舍利子,看了看,放入须弥戒中,冷笑道,“就凭你这样油腔滑调,诓骗本宫,还想坐化之后结出舍利子?到时候,一堆材火,灰飞烟灭,怕是比下面两个儒门鬼修都不如。” 悟虚嘿嘿一笑,摆摆手,正要分辨,却听下方两位儒门鬼修又开始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起来,一会儿“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会儿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会儿又“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便指着下方,对潘若雪,大声笑道,“你看这二位,多么洒脱?仙子不妨学习一下,每日读一首李太白的诗篇。” 潘若雪,冷哼道,“若不是大师今日送上两颗舍利子,他们有这么洒脱么?诗词歌赋,不过是小道,有何可学?能成仙得道?”一边飞着,一边说道,“你这野和尚,也是,冷不丁冒几句酸文。多打打坐,多念念佛,才是你们佛修正道。” 悟虚哈哈大笑,点点头,“是的是的,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吟诗诵词,怎可成仙,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