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我说我把你孩子的尸体拿去喂狗了!” 冉雅突然笑得猖狂,伸出手指着面前几乎快要站不住的女人:“你还真是一个废物,自己的孩子活着保不了,就连死了也依旧保不了。” 女人的尖笑声像利剑一样穿刺着洛溪的耳膜,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悲痛向她铺天盖地的侵袭而来。 她那可怜又无辜的孩子......竟被拿去喂狗了? 洛溪低着头不停的哆嗦着,恐惧和迷茫让她险些站不稳,不过她面前不断传出的肆意的嘲笑猛然将她惊醒,她再次抬起头,一双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是她!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她要拖这个女人去给自己的孩子陪葬! 洛溪彻底的红了眼,一把冲到了冉雅的面前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的往自己面前拖。 “放手!你这个贱女人还不快点放手!”冉雅没有料到洛溪的举动,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 愤怒已经彻底让洛溪失去了理智,她死死的抓着女人的头皮,硬生生的将她的头发扯掉了一大块下来,痛得冉雅呲牙咧嘴,不顾形象的在街上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把她给我分开!要是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几个的小命都不保!” 几个保镖终于在冉雅的怒吼之中反应了过来,连忙走到俩人的中间,想要将洛溪拉扯着冉雅的手分开,谁知几个大男人完全没办法将她的手松开。 再加上洛溪安太太的身份,他们更是手足无措。 冉雅的头发已经被洛溪活生生的扯掉了一大半,空荡荡的露出了一块带血的头皮,冉雅看着洛溪手上自己的头发惊恐的大叫着:“你们这群废物,快点弄走她!” “可是......她是我们的少奶奶啊。”几个保镖仍旧面露难色。 “快动手!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安辰喜欢我的人是我吗?” 女人尖利的叫声终于让保镖下定决心,一前一后的将洛溪架了起来,硬生生的将她纤细的手腕扭脱了臼。 洛溪闷哼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 “贱女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吧,冉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钥匙,凶狠的扬起了起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清冽的男声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一听见他的声音,刚才还表现得飞扬跋扈的冉雅瞬间就换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安辰......你看她......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活了!”一看是安辰,冉雅立刻跑到了他的身边,委屈道。 安辰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头上坑坑洼洼的断发,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靠近自己的动作。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被俩个保镖一左一右架着的女人,看她俩只因为脱臼而无力下垂的双手,瞬间就明白了刚才事情的经过。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男人大步向前,想也不想的走到了保镖的面前,将昏迷的女人护进了自己的怀中,脸上带着愠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个保镖被安辰强大的气场压得抬不起头来,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冉雅站了出来,“她把我弄成了这副样子,难道不应该吃一点苦吗?还是说你喜欢上这个贱人了!安辰,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娶我进安家的。” 女人的话让安辰突然想起了六年前的夏天。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学生,是面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冒死救了自己一命,他才免遭一死。 所以,只要是这个女人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满足她,因为不是她的存在,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雅雅,你想多了。”安辰放柔了声音,“只是她好歹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让下人欺负了,传出去对我的名声总归来说是不好,更何况俩天之后安家家宴就要开始了,如果她受了伤,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见安辰都这样说了,冉雅也只能撇了撇嘴,不再多说什么。 男人望了一眼在自己怀中虚弱的女人,眼中的神色变了变,还是转身将她送进了医院。 ...... 因为过度劳累,洛溪昏迷了整整三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那栋价值不菲的别墅里,手上还上着药膏。 她坐起了身子,空荡的腹部还让她十分的不习惯,一想起之前冉雅说的话,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怎么,醒了?” 刚刚才想起冉雅,那个女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门口,但也只是站在门口,似乎是在忌惮她之前在医院面前疯狂的举动。 她头上的头发已经明显经过修剪过了,可是即便如此冉雅的头发还是被扯秃了一大块,不得不戴上一顶帽子来遮丑。 “冉雅,你不得好死。”洛溪一字一句的说道。 “贱女人,我告诉你,上次如果不是因为安辰赶来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了!”冉雅的目光之中同样充满了怨恨。 她嫉妒这个女人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仍然让安辰离不开她。 就算她私底下再怎么欺负这个女人,她还是洛家千金,而她只不过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罢了。 “呵。”洛溪嘲讽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对这个女人复仇,但也不想搭理她。 “你以为不说话就完了吗?我告诉你,你扯坏我头发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不过很快你就快要得到你的报应了。” 说完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小刀,然后一边割一边大叫着:“不要啊洛溪,我错了!” 洛溪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自导自演的把戏。 冉雅被她的眼神盯着发毛,但还是将刀丢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