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黄局长递了支‘大中华’过去,推心置腹道:“所以,你除了工作之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个人问题。我跟你说,即使花木基地建成了而且前景看好,你最多搞个两三年就得想办法脱身,到乡镇上去把履历补齐来。
伢子,你不比我。我是走了狗屎运,正好撞上了县里想搞林业系统改革,要不然上次就会要求下乡镇。”
是啊,城郊林场即使升了格,也不过是个正科级的企业单位,如何能跟乡镇比?在基层想升副县级,乡镇工作经历是组织上考虑的首要条件。如果想以后的仕途走得更远,乡镇就是逃不掉的,而想去乡镇担任主要领导,婚姻问题就必须解决。
虽说提拔干部时,婚姻问题不是问题,但哪个领导放心把一个连婚都没结的年轻人,放到乡镇去担任主要领导?尤其是现在的乡镇,干群关系越来越紧张,不成熟的干部能应对得了计生、山林纠纷、征粮征税等等一大堆的复杂问题?
然而,即使钟仪的长相、身材和家境都不错,但他贾栋材已经走到了这个高度,怎么可能找她解决个人问题?
叭着烟的黄局长见贾栋材抽着闷烟,还以为这小子对钟仪没什么感觉,也就懒得说合。在黄局长看来,感情这种事讲缘分,长相、家境其实都是次要的。
“好了,我先走,你慢慢想。反正基地的事也不是一两年能完,你还有的是时间。”
“哦”,贾栋材连忙起身相送,送到走廊口后转身去了主任办。
让想帮贾栋材说媒的黄局长万没想到,在他眼里还属于青皮后生的贾栋材远比他想的还更成熟、复杂,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地位的攀爬,贾栋材终于把那个至今还令他心悸的恶梦与现实相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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