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忌这么多,能够呼气喘息已属是万幸。
此刻,虽说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止住,但是各处破损的创口如同刀割一般,浑身剧痛难耐。
他更是眼前一黑,也是晕了过去。
然而,慕容羽并没有昏过去多久时间,当天晚上,竟然又来了几名狱卒,将他用冷水泼醒,轮流而上再次狠狠地打上一通,俨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为,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磨到天亮时分才肯罢休。
纵使,慕容羽前前后后被折磨的晕过去数十次,但晕不及片刻,衙役又是用冷水泼醒接着再打,浑然不顾慕容羽是否承受得住这番严刑拷打一般。
好在一众衙役下手极其有分寸,出手看似不留余地,实际却是刚刚好达到他身体能够达到的极限,这样的话,既不会因为力道过大把他打死,又达到了他们想要的目的。
第二日,慕容羽却是没有继续受到衙役的鞭打,此时他已气息奄奄,连动都动不了分毫,一身血肉更是皮开肉绽,看起来着实吓人。
或是因为刘青怕是把他打死受到牵连的缘故,倒是嘱咐手下狱卒把他双手双脚的铁链解除,独留着锁在琵琶骨上的枷锁,把他扔在大牢之内的茅草上不再理会。
到了第三日上午,慕容羽又给拖了起来。
经过了一天的休整,虽然他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完全得到太多缓解,更是也不足以让他伤势愈合,却是足以让他有力气说话喘息。
众衙役这一次,倒是没有继续朝着他,施展各种刑具酷刑,而是朝着慕容羽身上的伤口下手。
众人先是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撒盐,随后又是用火烫灌水,更为甚者是直接在他的伤口处涂抹上蜂蜜,让蚂蚁在伤口处尽情地撕咬,好似杀鸡杀猪一般地整治他。
这种疼痛的感觉可想而知,纵使是铁打的汉子,这一刻也是不由得大声嘶喊起来,何况是慕容羽,终使是他耐力惊人,终究来说,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哪里又受得住这般折磨。
众人折磨了一番,便停了下来。
看慕容羽昏死了过去,邰雀德嘱咐着同伴取过一瓢冷水,用力的泼在慕容羽的脸上,冷水从脸庞滑落,滴落在身上的伤口之上,疼痛的感觉更是加倍的厉害,慕容羽呻吟一声,便悠悠醒转过来。
邰雀德持着纸笔,走到慕容羽的面前,冷笑道:“小子,若是你实在受不了的话,我劝你快快招了。不然的话,后面还有你吃不尽的苦头。且不说扒皮削骨,更是有水银灌体这等酷刑,想想我就是有些不寒而栗,更是不忍心下手。”接着又是劝道,“我要你的话,我早就老老实实签字画押了,哪至于这般活受罪。”
慕容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全无知觉,低头无语,更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王贵见此情景,忙是上前伸手捏住了慕容羽的脸颊,怒喝道:“你他妈的,到底招不招?”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显然,他很是不满慕容羽的这个表现。
慕容羽被王贵捏住了双颊,不由自主抬起头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要我招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便是……我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藏着掖着。”说话间气喘吁吁,呻吟不止。
刘青一见他松口,并没有急着让邰雀德将手中的纸笔拿给他画押,而是向着王贵使了一个颜色,接着问道,“我且问你,这城隍庙之中的血案,到底是不是你所为?你到底人还是不认?还有,你到底还有没有同伙,希望你老实交代,赶紧将你的同伙供述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王贵一听刘青发话,忙是撤去了手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侧。
慕容羽开口应道,“大人说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就是……就算我说不是……大人又岂会轻易放过我。至于同伙......”说道此处慕容羽故意一顿,接着说,“我就怕......我说出来......你们没胆量去抓,我看还是不说为妙。”
王贵一听,怒骂道,“我看你他妈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时候还敢调侃大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要找死是吧。”说话间,更是准备拿起鞭子再抽上几鞭。
慕容羽倒也不惧,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在乎这几鞭之威,嘴角讥讽的说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若是想打便尽管打就是,反正你们早就已经认定,这件事是我所为,又何必有此一问……既然你们问了,想必是想让我趁机拉几个人下水罢了。敢问大人,不知我说的可对?”
“你倒是看得够开。”刘青笑着说道,说话间更是挥手喝退了王贵,“不错,就算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现在也是你做的,这已经是定局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刘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慕容羽接着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按照本官所说的来办,我保证今日过后,没有一个人敢在这大牢里对你出手,就算是张大人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有这等好事?”慕容羽应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