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开了门,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唐澜。
这次唐澜来的时候,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带着一众仆人。
这次他很是低调。
只是带着一个管家前来。
管家双手端着一个食案,食案不大,四足相伴,足不高却也不是很矮,端起来倒也很是方便,没有丝毫的影响。
食案上放着两个盅,盅是瓷器制作而成,很是精美,比寻常的茶盅更是不知大了多少倍,盅内也不知是装着什么东西。
慕容羽迎着唐澜刚进屋内,管家就端着食案放在屋内的桌子上,很明显这盅内的东西是唐澜特意安排。
唐澜看着神采奕奕的慕容羽开口道:“慕容公子果真是青年才俊非同一般,这才半日未见,公子这一身的伤势转眼间便已经恢复如初,好像连武功也更进一步了。老夫着实钦佩之极,佩服,佩服。”
唐澜连说了两个佩服,这佩服却是发自内心,没有任何的虚假之意。
慕容羽开门的一瞬间,他一眼便看出,慕容羽这一身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呼吸很是顺畅,与正常人比起来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仅仅如此,单是从慕容羽身上流露出的气息来看。
他此刻的武功比之之前,也有了很明显的提高,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也不为过,这种差别完全是做不得假的。
就算是你想作假,首先你要有强大的内力做后盾,你也得学会内敛之法,这才有资本去隐藏自身的实力。
慕容羽客气的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这也是误打误撞,纯属机缘巧合。”
“公子谦虚了,这等机会就是老夫想要,也是没有这种机遇的。”接着唐澜又是说道,“我刚嘱咐管家为公子端来这疗伤之药,既然公子已经完全康复,倒是老夫有些多此一举了。”
慕容羽这才知道,管家端来的食案之上这两盅到底是什么了。
原来是两盅的疗伤药。
慕容羽顿时觉得心头一暖,连忙拜谢道,“多谢前辈,晚辈实在是受之有愧。”言语之中,尽是感激之情。
唐澜伸出手扶着慕容羽,开口道,“公子无需多礼,这是我唐家应该做的事情,何况公子这一身的伤势,也完全是为了救老夫所造成,老夫又岂会置之不理,若是传到江湖上老夫情何以堪,公子还是莫要再谢了。”
慕容羽倒也不做作,并没有继续谦让下去,连忙引着唐澜向着屋内走去。
唐澜刚坐下身来,便向慕容羽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为老夫解惑一番。”言语之间完全很是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不耻下问一般。
“前辈客气了,晚辈着实是见识浅薄,又何德何能能为前辈解惑答疑,前辈实在是太高看晚辈了,晚辈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前辈另谋高明。”慕容羽心里一惊,连忙委婉的拒绝道。
很明显,他心里很是清楚,唐澜为何有此一说,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既然,唐澜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岂能不知道唐澜大概要问什么了。
就算是唐澜不说,他也知道早晚会有此一问,这是避免不了的。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即使是你避的再远,该找上门的还是会找上门来的。
唐澜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微笑着说道,“若是寻常的问题,老夫自然不会劳烦公子出言相助,只是这个问题稍微有些棘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公子,能够为老夫释疑了。”
“倒是不知,前辈所困惑的到底是何事?”既然唐澜不愿意戳破,慕容羽也装作不知,故意说道。
唐澜缓缓的说道,“好叫公子知道,前些年月这巴山城内有一户生产糕点闻名的大户人家,家族之中丢失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这件东西的重要性,关乎着这家糕点的制作工艺是否外泄。甚至可以说,这件东西就是这大户人家制作糕点的制作工艺。然而这项工艺,除了这大户人家本家之人以外,外人根本是看都看不到的,更别说是去偷学了。事情过去多年,这大户人家的生意却也是越来越火,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倒也相安无事。”唐澜顿了顿,接着说道,“时至前几天,在这巴山城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家新的作坊,说来也巧这家新作坊所售卖的糕点,与这大户人家所售卖的糕点。无论从工艺手法上还是口感外观上都是一模一样,简直是如出一辙。这两家之人更是一起,找到我唐家出面处理此事,实在是让老夫觉得很是苦恼,不知公子有何良策,能够帮忙解决这件事情。”
这话看似寻常,这其中所隐藏的意思却是惊人。
慕容羽并不傻,他听完唐澜如此一说,心中依然明了。
原来,唐澜是故意借着这子虚乌有的糕点事件,想要旁敲侧击探究自己的来历,他又岂能听不说来。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既然,你不言明,我又何必对号入座,你能忍,我自然也能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