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摆了摆手,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道:“到时你我牵着手,只要我心念里想着你我同时隐身,你也就隐去了。” “好在这朱批够强力啊。”子规叹了一声。 两人说完也起身离开了餐厅,而后出了酒店,假意散步路过茶馆,子规将窃听器调换,然后两人就返回了酒店。今天李尤没有上班,监控室是另一个人,丹歌子规就没有去监控室,而是回到了子规的房间,子规有转接的装置,把u盘连在了手机上。 而播放出来的有声音的片段很短,而且只是几个杀手少许的家长里短,以及一些彼此修行的探讨,再没有其他。这让丹歌子规大失所望,同时也有些警惕,“这些人似乎和马心袁混到一块儿去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变大了不少,这茶馆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地了。” “是啊,这样看来,我们的处境有些无法预知了,但这个茶馆依然要监听起来,得到的任何线索都是十分宝贵的。” 两人交谈了一番,丹歌就离开了子规的房间,他左右打量一番,确定无人后进入了机灵儿的房间,将他们的计划进行时间和他们的变化告诉了机灵儿。随后丹歌回到自己房间当中,很快就听到了金勿也回房了,他就此睡下了。 今夜明月未见,星斗顿失。在这商丘城的南边,那本来鲜亮的院子有恢复了之前的老旧,天子怅然地坐在院中,怀中抱着一颗青石。 “我真想抱着你就这样到江里去溺死算了!”天子看着怀中的青石道,“谁能想到我的贵宾就是丹歌啊!我还亲自撵走了他,甚至在他从我这儿拿符箓的时候伸手向他要钱,虽然是玩笑本意,钱我也没收着,但我就不该这样对贵宾啊!” 青石呼喊着:“钱没收着!钱没收着!” “我打死你个蠢蛋!”天子伸手弹在青石上,“你重复哪一句不好,非重复这一句!” 青石了然了,它又呼喊起来:“撵走他!撵走他!” 天子翻了个白眼,把青石扔在了一边,这青石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心啊!可憋死我了。风标说了半天的惊喜,怎么就是丹歌呢?” 他一下午再没有见到人,此时已经笃定今天唯一出现在他家的丹歌,正是风标提及的贵宾。 院子说起话来,“风标一定没料到你们已经见过了面,如果换作是你和丹歌的初次见面,你的惊喜可是少不了的。” 天子歪了头,道:“还是我见到丹歌后,没有想到他就是贵宾。说来也怪,我同风标在一起也没有那种出糗的时候,怎么和丹歌相处,脑袋总是会短路呢?” “因为他比你,更像天子。”院子悠悠地说道。 天子听完思索了片刻,叹道:“是啊,我只是命格天子,而他,是天命所归。听着气吧?!你偏偏恨不起来!这么一说,哼,更气了!”天子说着一叉腰,“踏踏踏”地迈着步子走回了房间里去。 “哈。”院子笑了一声,沉寂了下来。屋中灯光熄灭,天子睡去了。 夜不知何时悄然探出了月来,斜斜地照着天子的门户,直直地照在丹歌的窗上。天空中群星璀璨,唯有那“大火”星辰,愈发有些黯淡了。 很快,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丹歌子规金勿起床吃饭,然后金勿离去,丹歌子规在酒店等候一阵,也离开酒店前往李尤家。丹歌子规离开一阵儿后,机灵儿也离开酒店,从另一条路前往李尤家。 约莫上午九点钟,丹歌子规到达了李尤家。李尤家的门虚掩,显然是李尤给丹歌子规留门,而李尤的母亲此时正在收拾屋子,现在看起来倒是颇为正常,这得益于李尤在家里大气也不敢出,李尤家外面也还没有人声。 丹歌和子规走进屋内,朝着李尤的母亲喊了起来,“阿姨!” “啪。” 李尤的母亲霎时将手中的笤帚一摔,一个漂亮的开场动作已经预备。 李尤无奈扶额,苦笑道:“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我这都憋了一早晨不敢说话,就怕你们过来我妈安定不下来不好诊治,结果您一来就让她跳起来了。” 丹歌笑了笑,“你不要瞎揣测我的治疗方法,我这治疗,还必须是让你母亲跳起来才行呢。” “哦!”李尤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你们的治疗现在开始吗?” 丹歌摇头,道:“不。还需要等个人来。” 这回轮到子规纳闷儿了,忙问道:“你是说机灵儿?你等他做什么?” “不光是机灵儿,待会儿你也要帮忙。”丹歌道,“正如机灵儿的猜测,李尤母亲的症状很可能就是在她的耳中住着一只爱跳舞的谗虫。如果是这样,这个谗虫决不能被放跑了,它跳到别人的身上,也是为祸,我们不能救了这一家,却害了另一家。” 子规点头,继而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捕获了它,这缠虫本就难遇,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也是不错的。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它却也留不得,就便宜了我们这些个小虫儿了。”丹歌说完摸了摸他领口的骨虫们。 “呵。”子规笑了笑,“你可不要轻易给它们许诺,它们如果没吃着,很可能晚上报复你!而且那么小一个谗虫,不够它们一个塞牙缝的。” “晚上报复?”丹歌想了想,就想起了那一天子规被虫儿们吃去了全部的死皮角质,那时的子规可是一个活脱儿细*嫩的小生呢! 丹歌坏笑着凑向子规,“说起来自那夜起,你的皮肤一度不错啊。” “去!”子规拍开了丹歌伸来的手,“我只怕你明儿个也成了我那个样儿啊,男人呐,还是稍稍粗糙些好。” “它们可不敢如此对我。”丹歌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