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觉得不无可能啊。”焦离的爷爷道,他虽已不在长老位上,但因其年纪最长,见识颇多,所以许多焦家权利层并不会将他排在门外。此番会议焦离爷爷多次回话也可看出,他的话颇具分量。 焦离爷爷继续道:“本紫竹河谷中紫竹由《神农本草经》变化而成,其中竹叶,与我焦家《神农本草经》本就同源。所以它到我焦家表现茶香,浮现茶字,不过是因为亲近之意,借此在焦家表现自己,认祖归宗。” 子规摇头,道:“我等自西南而来,一路向东北而走,本不至于在这随州停留。但在我们进入随州地后,这竹叶不受控制,带着我一直飞到了神农九井的中央一井处。若非有冥冥感召,它绝不会有如此动作。而这感召强力,显示出这竹叶并非认祖归宗那般简单。” “嗯。这事情我们可是头一次听闻。因祭司们发觉你时,你已在井上,他们可没想过你是不得已飞天而来的。”家主道,“既如此,这一种猜测的可能性确实很小,不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猜测?” 丹歌道:“第二种猜测,是答我们问天的那位上神,这位上神应是各位的先祖神农炎帝,他以这竹叶和你焦家异变使我们和你焦家相连,借我们之手,为你们焦家做事。我们来至焦家就遭遇焦仕的谋乱,如今此事已经平息,你焦家《神农本草经》可有复原的迹象?” 众长老齐齐摇头,同声道:“并没有。” 丹歌不无失望地道:“那么说来,这第二种猜测,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还有第三种猜测?”家主忙问道。 “有。”丹歌苦笑,“我们早先就想着这第三个猜测可能性最大,我们也是因为这一种猜测来的焦家,正是为了弥补。如今这第三种猜测几乎成为定论,可叹我们的罪行倒要坐实了。” 家主摆手,“请说。我焦家个个都不是那等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这第三种猜测无论如何说,都是你们远在神农架做事对我焦家形成了困扰,可算是无心之失,并非刻意为祸。 “我焦家世代的传承异变,也不是将罪行都盖在你们身上,我们就能无忧的,毕竟传承不能修复,我焦家就难得安生。” “有您这一番话语,我们放心不少。”丹歌道,“这第三种猜测,就是我们揭下那竹叶,造就了《神农本草经》上‘茶’字之失。或许那紫竹河谷与你家《神农本草经》本是勾连一体,那边异动,这一边就有反馈。” “这是最简易的猜想,想来却最为贴合实际。”焦离爷爷道。 焦乾抬手插言道:“不!这可要分清先后的!” 家主一挑眉,问道:“先后怎么讲?” 焦乾答道:“若是摘叶在前,失字在后,则是丹歌大师的第三种猜测,揭下竹叶而失字。若是失字在前,摘叶在后呢?那就成了先有我焦家之失,而先祖炎帝借竹叶使二位大师为我族传承修复来了!至于二者同时发生,则可以随意处置。” “啊!”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家主看向丹歌子规,“我族中传承失字在那夜七时正,毫秒不差!不知两位摘取竹叶在何时?问天何时?这透明竹叶生成何时?” 子规丹歌摇头,子规答道:“我等那是并没有刻意注意时间,只知道在七点钟左右,却不知道是在七点之前还是之后。” “啊。”家主无奈扶额,“既如此说,我们现在还有两种猜测了。摘叶在前,失字在后,这看似是河谷紫竹与我族传承相连之状,但其实不然。竹子到底是生物,生长繁殖,枯荣有序。 “但我族传承《神农本草经》,却并没有与之相应的景象,无论是随着紫竹增多而添字,或是随着紫竹枯死而失字,都没有。而既没有这相应景象,说明这字并不会随叶而失,这一种猜测也被否决。现在仅有失字在这前一种可能了。” 子规接这家主的话往下说道:“而若是失字在前,摘叶在后,则其中含义颇为明显,正是以这竹叶‘茶’字,来填补你焦家《神农本草经》失却的‘茶’字之缺。若是能填,这竹叶之意仅有补全《神农本草经》的意思;若是不能填,则可以看出炎帝另有天意。” 焦离爷爷紧接着道:“可我方才也提到了,我们无法控制天物,所以应是做不到将竹叶‘茶’字填在《神农本草经》上。” “居临爷在我们这里修行最深,他的话不会有假。但……”家主朝着那焦离的爷爷焦居临笑了一下,“我们不妨合力一试。” 焦居临无奈耸肩,“倒可一试。” 会议于是解散,全部人马出焦家前往神农九井,意欲重唤那竹叶上的“茶”字。 几人绕过石门,往东面走去上山,未到山顶的焦家修炼处,就听得有人窃窃私语。众人气息都是一窒,悄然听了起来,因为这人的声音颇为熟悉,正是焦岩。 这焦岩道:“莫山爷爷,您说我这得多久才能赶得上他们啊?我要和他们相处,总不能凭着人家保护我吧。” 那莫山道:“你放心吧,人家许对你心存芥蒂,还不愿护你呢!” 焦岩叹一声,“那可如何是好,这些个人我本是不厌的,只因为我见得那焦乾与家主之相处,再观我与我父亲之相处,高下立判,才心有厌恶。如今我已释然,这芥蒂自要尽快拔除。” 莫山道:“如今的你于八井,正如当初的焦芽于你,焦芽如何待你,你即如何待他们。” “焦芽是与我在一起才变坏的,他其实一直纯真乐观,颇具正义,也颇重情义。我不及他。” “你也是跟着你父亲才变坏的,你曾经一度纯真乐观,尤具正义,更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