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墨发缠绕,天作之合。
众人痴『迷』惊艳的目光,直直望向椅凳上,如昨日一般,相拥而坐的一对璧人,久久不能回神,红衣墨发,邪魅如神,白衣绝姿,琉璃谪仙,这两人,竟是如此般配!
无视四周异样的目光,沐『药』儿面不改『色』的坐在慕容墨月怀中,背靠炽热鼓动的胸膛,凉风拂面,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紧拽着斗篷,星眸幽暗。
半月来,没了师父的静心丸,越发怕冷了,若再断一些时日,只怕,她真要回鬼谷待着了......
昨日被他当众抱过一回,沐『药』儿自不会再故作矫情,与其忍受冷板凳带来的刺骨寒意,不若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还暖和些,流言蜚语,本就对她无用,四月后,她就要嫁给他不是。
慕容墨月将她的颤抖哆嗦看在眼里,凤眸渐渐幽深冷凝,高深复杂,又隐隐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心疼。
她怎会,如此怕冷,虽是暮春,乍暖还寒,可她穿的本就比常人多了一层厚衣,又披了『毛』绒斗篷,怎还不暖?
——“压制寒毒,平日只需‘暖日散’,可小姐今日受了刺激,须以师尊特制的静心丸压制,否则,‘暖日散’便若糖粒,废『药』一颗,只是,师尊尚未归来,静心丸却......”
她的师父?又是谁?
手忙脚『乱』,欧阳旭被风离叶自后推了一把,险险站稳,回头瞪了他一眼,方略显纠结的望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弯腿半跪,指尖搭在沐『药』儿伸出的手腕,凑过脑袋,半紧张半疑『惑』,低声道:“小师父,你的寒毒又发作了?”
瞅着他一副愣头青的傻样,沐『药』儿忽觉脑仁疼,索『性』直接闭了眼装虚弱,倒是坐在另一张楠木镂花椅上的风离叶,恨铁不成钢的睨了他一眼。
拉着椅子,蹭蹭蹭挪到三人身前,咬牙嘀咕:“你这个死木头,你傻啊,没看到你师父是装的吗,哎呦,你赶紧装模作样把完脉,说几句文绉绉的话了事,小爷还等着撕人呢!都忙着呢”
欧阳旭后知后觉的眨眨眼,左顾右盼,见众人的目光,如狼似虎,皆紧紧盯着自己,浑身一抖,忙闭目敛息,正儿八经,甚有模有样的诊脉断病。
老『妇』人捂着脖颈,惊恐万状的死死盯着谷绿手中,尚存一丝血迹,削铁如泥,锃光发亮的匕首,紧闭着嘴巴,敛声屏气,心跳加速。
见众人的目光不在自己,下意识又朝人群中瞧去,挤眉弄眼,恐慌求救,哆嗦着身子不知如何自处。
人群中,李管家两眼漆黑犀利,紧抿着唇,双眉紧锁陷入沉思,原本,借助群众愤然,稳赢的一场风波,却不想,竟徒生枝节。
阴沉隐晦的望向中间两人,他如何瞧着,都觉得这两人的出现,太过蹊跷,那风离叶,平日和慕容墨月走的最近,若说不是来帮他的,还真有些牵强!
有他在,这场风波,便不好收场了!
给了『妇』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决定,还是先回去请教二少爷,慕容墨月,又岂是他能对付的。
然,脚下刚迈开一步,便被人死死拽住了裤脚,若不是前面有人挡着,李管家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精明犀利的目光,自人群中扫了一遍,见皆是些平头百姓,顿觉怒从中来。
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踩住了裤脚,李管家紧绷着脸,疾言厉『色』的朝脚下看去,这一瞧,却委实将他吓破了胆----
狐狸!牙尖嘴利的雪白狐狸!
日光当头,人影斑驳,欧阳旭在风离叶贴耳指导,连吓带唬的‘谆谆教诲下’,半知半解,『迷』『迷』糊糊把完了脉,撑起微麻的身子,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明显带着扭捏不适,脸上挂着少许红晕。
胆颤的眸子,见沐『药』儿一直紧拽着斗篷,周身一禀,暗暗咬牙,想着方才风离叶有意的暗示,眼睛一闭,一口气说完:“寒毒是被控制了,但五脏过虚,寒甚于凉,阴气亏损,必须忌火忌燥忌压抑!”
小师父,徒儿不是有意诅咒你的,都是风离叶那混蛋『逼』得!他说这是为你好,徒儿瞧着你也是这意思,徒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沐『药』儿随着他的话落,渐渐睁开了眸子,拉着慕容嫣的小手,紧紧握了握,星眸微闪,对她眨了眨。
小家伙趴在椅凳边上,抱着沐『药』儿的胳膊,被她突来的虚弱及欧阳旭的话,吓得眼圈泛红,嘟着嘴,泪眼模糊,此时见她朝自己眨眨眼,又紧了紧手,微微一愣,扑闪着小睫『毛』,甚是可爱乖巧。
沐『药』儿低低一笑,舒服的歪在慕容墨月怀里,瞅了谷绿一眼,对欧阳旭道:“欧阳大夫,我这病,自小被师父用『药』控制着,左右出不了差错,昨日突发,也亏得房御医在,没什么问题,我......”
“小姐,你......”
“胡闹!今早儿还疼得死去活来,怎么就没事了,本王看你就是嘴硬,欠收拾,有病咱就治病,死撑着,病就能好了?你赶紧把病因跟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