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鸟鸣山幽,水木山庄内,碧波『荡』漾,绿水环绕,湖起涟漪,亭台楼阁,万事归宁,一切井井有序,内有乾坤。
如此明媚山光,波澜之『色』,皆出自一常姓男子之手,此人今年方三十有五,乃水木山庄的管家,管着山庄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偌大的山庄,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多年来,从未出过差错,是副庄主南宫牧的得力助手,因年纪稍长,庄里人都尊称为常叔。
然,却无人知晓他的来历,只知他是庄主七年前,自外面带回来的,不但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算盘打得叮当响,一双厉眼甚为犀利,庄内的事,皆逃不过他的眼睛,副庄主于他很是信任,这几年,除了庄主的事亲力亲为,其余众多事,几乎都交给了他。
风絮翩飞,愁事繁多,正午艳阳下,一身灰衫的常叔推门而入,彼时,南宫牧正捏着鸽子,瞪眼磨牙,末叶执着酒盅,小酒怡情,只段元一人,正襟危坐,执信细读。
常叔慢踱两步上前,温声同三人打招呼:“副庄主,末门主,段门主”
“常叔!”
三人同时放下手中的东西,末叶起身将他拉到椅凳上坐下,南宫牧放下吊儿郎当的手脚,手中的鸽子小眼一瞪,立马逃命般飞扑展翅,房内几人听到扑哧扑哧的声音,循声看去,哪里还有半点鸽子影!
末叶哼哼两声:“南宫牧,你可知,培养一只机灵聪慧的信鸽有多辛苦,那可是我们水门的祖『奶』『奶』太爷爷,你抓的时候悠着点,别给玩死了”
南宫牧扑通一声坐在徳叔身侧,夺了末叶的酒壶,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无视他横眉竖眼,稍加讽刺道:“机灵聪慧?我呸,丫就是一群会装死会逃跑的无赖,还祖『奶』『奶』太爷爷,你......”
见他火气不小,俨然一副干仗的架势,南宫牧忽的一顿,煞有其事道:“嗯,你还别说,要数机灵聪慧,那还得是咱家球球啊,那个鬼精灵,脑瓜转的快,逃跑更是一流,唉,就是有点记仇!”
话落,果见末叶浑身一哆嗦,神经兮兮的朝门外看了两眼,半响憋得俊脸通红,挤不出一个字来,南宫牧心中得意,哼,他就知道,回庄那日,球球那发狠的一番捯饬,给他留下了阴影,平日见着球球,那哆嗦颤抖的小细腿,怎会逃过他的法眼。
段元阖上信件,知小姐新收的徒弟,在为她诊治,亦放了多半的心,见两人青红白面,斗得欢喜,干咳一声,朝着看过来的常叔微微一点头,道:“常叔,可是有了消息”
常叔接过南宫牧递来的茶,浅抿了一口,笑道:“嗯,半个时辰前得到的消息”
听他语气轻快,末叶敛了心思,见他眉宇间拧着一股异『色』,扬声道:“常叔,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你如此振奋”
“哈哈,不是振奋,只是出乎意料”,常叔放下杯盏,见三人目光好奇甚浓,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你们可还记得,那李一草同冯暨的恩怨”
“自然记得,不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冯暨的暖房丫头,李一草的青梅竹马”,末叶凝眉不解,这事是由他查探,其中弯曲扭折,他最是清楚,可是这跟那张文淼有何关系。
等等!
那张文淼要找的是自己的女儿,常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和那不同寻常的神『色』,莫非......
福至心灵,末叶惊恐咋呼道:“常叔,你别告诉我,那薄命祸水红颜,就是张文淼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儿?张小草!”
张小草?
咳!咳!咳!
南宫牧一口梅花酿呛在喉间,连咳三声,俊脸熏红,见三人目光诡异,末叶更是隐有嫌弃,忙挥手解释:“酒烈,酒烈”,言罢,又赶紧扭头催促:“常叔,你且快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风掠窗柩,梅花酒浓,常叔的声音,时缓时快,甚有节律,苍苍浮萍过,终不过一个‘古人杀妻求将’的负心故事。
英雄醉梦,娇人抚媚,几许欢颜,几许纠缠,东华年,西暮年,道是无情,却最是有情!
浮琉阁,红罗帐,两幅白皙赤.『裸』的身子,相拥而卧,一人沉睡,一人独醒,慕容墨月仰躺着身子,面『色』绯红,喘着粗气,沐『药』儿被他紧紧揽着怀里,脑袋枕着炽热如火,鼓动如雷的胸膛,双目紧闭,呼吸清浅,睡的昏沉。
慕容墨月抱着她渐渐回温的肌嫩柔软娇躯,沉喘身颤间,忽而侧身抱紧了她,带着浓烈灼热气息的俊脸,埋首在她脖颈,细碎啃咬中,呢喃轻叹后,再抬首间,面上红『潮』褪去,竟是惨白一片,隐隐几分血『色』,亦是青筋暴烈猝起的血管。
噗!
喉头腥甜,慕容墨月攸的侧身,一口吐在先前的瓷碗中,斑斑殷红血迹,同之前那残余的暗红心头血,参差缠绕,诡异妖娆。
强压下心内剧烈的翻滚难受,气血上涌,慕容墨月挥手拂去嘴角的血迹,重重呼了口气,望着身下,沐『药』儿蜜肌娇嫩,平稳舒缓的睡颜,心尖拂过一丝无奈。
须臾,忽的埋头俯身,细碎灼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