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的军魂,是属白虎的!
云清孤影,月夜朦胧,英雄墓,红颜冢,凄凄年华碎,哀哀人影空,侯爷陈力升携侍卫踏门而入时,正看到一绝『色』女子,脚踩陈明山的手腕,狠狠『揉』碾,满脸是血,蜷缩抽搐,惨不忍睹;顿时两眼充血,暴跳如雷,一脚踏风而来:“混帐东西,放开我儿!”
凌厉掌风,破空而至,洛闻微微蹙眉,忽而看向慕容墨月,温润如玉,低声浅笑:“如今的场面,于那姑娘很是不利,王爷当真要继续看热闹?”
慕容墨月薄凉的唇角微挑,漆黑深邃的眸子愈发高深莫测:“闻太子不是早看出来了,如今这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顿了顿,凤眸半眯,睨着自人群中『露』出半个头的慕容墨循,冷哼道:“接下来,才是她今晚的重头戏,闻太子让本王现在下去,莫不是想让她怨上本王”
洛闻浅笑不语,只道这璃王真是警觉,确实,自绿衣侍女出现时的那一脚,他便看出了端倪,那沐『药』儿虽一句话没说,但却总有意无意挑拨陈明山,他十分怀疑,陈明山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亦是受了她的刺激,整局看下来,若不是她忽而犯傻,那只能是,凑这个机会——
为白虎军正名!为她爹娘正名!
嘭!
谷绿一脚飞出,直踢陈力升胸前,后者面『色』大变,连退两步,方堪堪稳住身子,心下大惊间,骇人惊悚的瞪着谷绿,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有如此深厚的脚风!
“爹爹,爹爹,就是她,就是她踢的哥哥”,陈静静急急跑到陈力升面前,面上一松,抓到救命草般,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一手指着沐『药』儿,愤恨道:“是她吩咐的,哥哥只是随口说了她一句,她便让婢女将哥哥打掉了半条命,爹爹,你可得为哥哥做主啊”
陈力升压下心中的震惊,拍拍她的手,沉声道:“你放心,众目睽睽下,打了我侯府世子,还当众对老夫出手,如此不将当朝一品侯府放在眼里,老夫还真要看看,在这泱泱皇土上,是谁如此大胆,目无圣上,目无我天幕朝规!”
咝!
好大一顶帽子!这罪名一旦落实,轻则发配边疆,重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二楼拐角处的幕帘后,房寅蹙紧了眉头,死死盯着那魅骨娇影,几不可见的担忧出声:“陈力升此人,最是老『奸』巨滑,笑里藏刀,她......能应付得了吗,要不要我下去”
段元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一揽芳华,闻言,神情带着些许高傲与自豪:“呵,就那几个小喽啰,还不够小姐塞牙缝的,小姐正在兴头上,你可不能下去”,见他甚是狐疑惊虑,段元嘴角轻扬,满眼皆是笑意:“我家小姐最喜欢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房寅眉心舒展,目光敛尘,『逼』到绝路,再致命反击,这人,果真是那个男人的血脉,周身冷凝,处事方略,御敌对策,都如此相似!
啪!啪!啪!
连着三道掌声,慕容墨循撩袍自人群中走出,李诗诗紧跟在后,神情居伟,高傲嘲讽,洋洋得意,众人认出两人的身份,极自觉的让了路,恐慌行礼之际,两人已走到了陈力升身前,慕容墨循面『色』阴郁,沉声道:“侯爷此番慷慨之言,亦是本太子想说的话,天子脚下,龙威甚明,容不得半分亵渎”
陈力升闻言,赶紧恭身行了个大礼,痛声道:“太子殿下,你可得为老臣做主啊,老臣身份再被人瞧不起,可总也是皇上封的一品侯府啊,当众殴打我侯府之人,那不就是当众打了皇上的脸吗”
瞧着儿子惨不忍睹的可怜模样,顿觉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使劲压下火气,痛心疾首:“太子殿下,我侯府一众,为了皇恩浩『荡』,甘受着无妄之灾,可殿下,我天幕朝规不可『乱』,圣颜龙威不可灭啊,太子殿下”
声泪俱下,言辞诚恳,为国为民,若不是清楚他的为人,慕容墨循都要相信了,然,这侯府是云贵妃的人,云贵妃又是母后近来,刚拉拢成功一半的后宫之人,是以,今日这陈力升,他是非救不可了,再者,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这沐『药』儿平日和他的死对头走的甚近,不趁机添把火,他浑身难受!
甚是君臣情深的扶起他,沉声道:“侯爷放心,既然被本太子碰见了,今日,定为侯爷讨个说法”,挑眼瞥着沐『药』儿,肃声道:“沐姑娘,不对,应该是上官府的六小姐,本太子问你,你命丫鬟先是伤了侯府世子,又当众同侯爷动手,到底是何用意,还有没有王法!”
叫她依旧踩在陈明山的手腕处,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顿时面『色』不渝:“没看到世子难受至极吗,还不把脚松开,怎么,还让本太子命人将你的脚搬开是不是”
李诗诗提着裙子上前,面『色』红润,满目讽刺:“呵,太子殿下,诗诗看这沐姑娘,丝毫没将太子的话,放在眼里呢,您瞧瞧,自侯爷出现,这脚动都没动过呢”
李诗云走到李诗诗身侧,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娇笑道:“哎呀,姐姐,你们来的晚,可是不知道这六小姐有多厉害呢,刚把自己的八妹妹毁了容,又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