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压制不住心悸的感觉。 护士走了过来,拿给我一个口红大小的灰色金属管,道:“这是医生给你开的微型镇定剂,可以治疗你的问题。 她把这个小东西交给我,道:“感到心慌胸闷就对着嘴里喷一次,每一次只喷一下,一周不要超过两次。它的剂量很轻,正常使用不会产生副作用喝依赖性,也不会影响工作和生活;坚持一个月,你的情况就会大幅好转。” 我向她道谢,接过微型镇定剂,手上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 “使用方法上面有写,千万不要超过规定的使用次数,如果怕麻烦,你可以在隐形眼镜里设置备忘。”护士轻声提醒道。 我不知道她是出于职业道德的温柔,还是她本来就这么温柔。 “要是过度使用,会发生什么?”我问。 “效果会减弱,并产生依赖性;除此之外还会增加神经系统的负担,让人上瘾。不过这些问题可以通过再玻璃浴室中浸泡来缓解。总之就是,过度使用没有任何好处。这个和一些非处方药品比较类似。” 我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稍微休息一下吧,等一下还有综合监测室的项目。”她微笑着道。 “如果觉得饿,那边的冰箱里有营养液,你们可以自助,也可以让我帮你们拿,需要吗?”她又问我们。 “这个……我们自己拿吧,不麻烦你了。”我谢过她的好意。 她点点头,进入控制室初始化设备去了。 我去冰箱拿来两袋营养液,确认了墨缘也能喝后,才把其中一袋交到她手上。 因为gsri的物品都是以成年人的标准生产的,所有在拿这些东西给墨缘用的时候要小心判断是否合适。 拧开盖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水果香味融合着奶香的味道出现,令我顿时舒服不少。 我看着表格,想起刚才医生是用编号在称呼我们。 我几乎都忘记了还有编号这回事。 这是在正式工作时,陌生同事之间的标准称呼,只有在互相认识后,才会改变。 墨缘的编号是g开头,顺序是1号;而我只是普通的编号,这说明她的编号是为她特别设立的。 小寒也是g级,两者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 护士处理完控制室的工作,带我们去了综合检测室。 就像我才来的时候一样,我要在几个医生的帮助下,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测。 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些东西,潜伏期很长。 比如沾染某种核灵的物质,该物质会潜伏并感染它的宿主之类的。 关于行动人员在任务期间回到gsri进行补给或是修整,也有类似的潜在风险。 这个主要是依靠隐形眼镜以及覆盖gsri范围的生物雷达来进行检测;并用出入时的消毒通道来预防。 如果上述项目没有查出问题,那么让任务过程中的人员出入gsri则被认为是相对安全的。 当然也只是相对而已,还不够保险。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需要进行全面的例行检查。 我和墨缘的检查是分开进行的,有了前车之鉴,我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了。 检测完毕,我们身体上都没有异常。 我松了口气。 如果在这个阶段被检测出问题,那么gsri会采取特殊的隔离措施,并对该人员曾经活动的区域进行彻查。 不过这只是理论上的应对策略。在gsri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因为失败的代价太过高昂,所有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这边检测完毕,同样有一份书面表格,医生们因为经常做这种事显得驾轻就熟。 他们把表格给了我们,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所有的例行检查已经完成,你们可以走了。”护士淡淡地说道。 我们重新戴好隐形眼镜、耳麦和手环,道别了护士。 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随着未来任务的增加,我很可能会经常见到她。 重新戴上隐形眼镜后,那种洞悉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又回来了,连看东西也重新变得清晰无比,我所在的世界又变得真实起来。 我本能地不想去依赖这些东西,但却又不得不使用。 我把墨缘的表格给她,又看着自己表格上的检测结果。 这心理压力大会不会是因为隐形眼镜带来的庞大信息量,以至于我时常在关注着这些信息——就像一些公司的员工会强迫性地反复打开电子邮件,以确定没有未读邮件一样。 在得到隐形眼镜后,我就习惯性地回去关注我的周围有哪些人,他们在什么位置,甚至是性别年龄。 这更像是一个特工该做的事。 医生说得没错——游乐和吴斌的事令我惋惜,gsri内还有很多类似的情况,在未来也是如此。 如果我对每一件事都这样关注,那肯定费神费力,并且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是该调整好自己看待它们的情绪,否则随着时间推移,我的心里压力和精神状态会越发难以处理的。 因为这影响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 ——会不会一些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因为无法合理调节自己的情绪,最后疯掉的? 这个问题有些滑稽。 如果没有才奇怪吧;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而已。 反倒是我一直担心的墨缘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体内的神秘力量似乎一直在帮助她,让她的精神保持在一个非常稳定的状态。 我联系了雪院,她让我们去她的办公室。 到达后,我说明了我们的情况,她看了我们的表格。 我拿着微型镇静剂,略显无奈。 “可以接受,你们才出了一次任务,这样的表现也算合情合理。这一行精神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