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 茵茵瞪大眼睛看着周琛和陆枭战,眼前的这个叔叔跟琛琛一样大,为什么还要叫琛琛爸爸。琛琛叔叔是怎么生出这么大个儿子的? 茵茵困惑地皱眉,连牛奶都不啜一口。 周琛咬咬牙,陆枭战这二缺都把她侄女给搞懵了。周琛俯下身,摸摸茵茵的头,“他是跟琛琛玩游戏,茵茵,这位也是叔叔。” 茵茵乖巧地点点头,她明白,这是办家家酒的游戏。她看过别的小孩玩的,但是她没参与过。 陆枭战看着周琛揉弄茵茵的手,内心涌起一股酸涩和气氛,爸爸都没有这样碰过他。 他!哼! “我也要。”陆枭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胸,气鼓鼓地说。 周琛问:“你要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吃葡萄吗?” 陆枭战好气,爸爸居然不懂他的意思。 他仰着脸,抬高下巴,指着茵茵说,“我也要爸爸摸头。爸爸好偏心,这个女的是谁?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我们家里。” “……”这狗血剧的口吻是谁交给陆枭战的,他站出来,周琛保证不打死他。 在茵茵不解的眼神下,周琛咳了两声,介绍说:“这位是妹妹,叫茵茵。” 陆枭战火热地注视周琛的手。 周琛只好惨痛地将手揉弄在陆枭战的发旋上,“现在扯平了吧。”陆枭战的头发跟他的长相一般硬朗,短促的头发茬还很扎人。 但陆枭战却一脸享受,甚至在周琛的摸头下,绯红着半只耳朵。 他开心了,便向茵茵友好地伸手,朗声说:“我是战战。你可以叫我战战哥哥。” 周琛:“……” 懵逼的茵茵:“……”不是很想和你办家家酒怎么办? *** 在南京禄口国际机场的天空迎来早晨的第一抹初阳,阳光洒在空旷的机场上,一架飞机缓慢地停驻而下。 从飞机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初秋风衣的摩登女人,几个提着黑色皮箱的男人尾随在她身后,摩登女人眉间紧蹙,好像有化不开的烦闷,她在跟人通话,面色随着通话愈来愈凝重。 “查不到?怎么会查不到?人又不在陆德昌手上,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算了,先把小王弄出来。”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蒋妍拿下手机,看清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她烦躁地想要挂断,又停了几秒,接通起来。 很快,她的面色比刚才还要凝重。 她冷笑道:“二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请我喝杯茶,我还有赶不到的理吗?横竖过去我不都是一个小助理吗?” 陆德昌嗤笑一声,陆氏有四分之一的权力都掌握在蒋妍手里,还小助理。她明明是蒋氏企业独女,却放着自己老爸的家族不去继承,反而到陆氏横叉一脚,野心可见一斑。 “小助理?得了吧。小妍你是越来越会说笑。就这样,宁国茶馆等着你。” 陆德昌挂了电话,蒋妍手攥得极其紧,电话那头的声音才把蒋妍拉回神智:“大妍,怎么了?” 来人是集团董事陈飞宇,跟蒋妍,陆枭战是一拨对抗董事会那些老顽固的人。 “陆德昌来了电话。” “枭战在他手里?” “不是。他约我去一趟,我答应了。” “你不能去。”陈飞宇斩钉截铁地阻止,他眉峰皱成一道山峦,“现在他就是想控制你,董事会那边还有几个老狐狸跟他一条线上,跳不起来,但是也说不定暗中不会做什么手脚。”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身后毕竟有整个蒋家在虎视眈眈。”蒋妍笃定说,她走出机场通道,一辆黑色皮卡开了过来,停在她身边。 “那你也得小心。我今早定位到了枭战的手机,一直在某一带活动。” 蒋妍怒了,“你怎么现在才说,快带我去。” “你先别急。我已经派人找了过去,估计不是枭战本人。毕竟,那手机的定位是在一家gay吧活动。” “……我知道了。” 蒋妍挂了电话,揉弄着她的眉心。 陆枭战失踪了,两种可能,要么死亡,要么躲了起来。 说起来陆德昌,圈内人都知道他是个没有道德准绳的人,九十年代他跟着陆枭战的父亲陆贵白手起家,闯荡在外,两人都是街头巷尾出了名的混混。 他们苦头也吃得多,做的是打手行业,总琢磨着有一天能改变穷的境地。太穷了,人想摆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陆德昌有幸结识到一位富商的女儿,女孩叫岳林,是当地一夜总会老板的私生女,登不上台面,但手里攥着不少资金。 岳林那时候才十七岁,阳光下染上花露般的年纪,她爱上了陆德昌,不可自拔。过了一年,她满十八,就已经被陆德昌骗的团团转。 后来,陆德昌娶了女孩,用这个女人的钱开始和哥哥陆贵创业,两人将公司法人的名字登记为岳林,他们做的第一家公司因为涉嫌海外药品公司被查封,而陆德昌似乎早就料到这一手,要不然怎么会在一开始就把公司法人设为岳林。 岳林就被陆德昌推出去做了替罪羊。但谁也不知道,岳林在那时就已经怀孕,在狱中,岳林遭人殴打,流产死亡。陆德昌继承了岳林的遗产,从此正式和陆贵走上发家。 这么多年过去,陆德昌手上的人命也不差陆枭战这侄子这一条。 他们才摸到陆德昌背后的人是谁,结果,陆枭战就出事了。 望着晨光熹微下的初阳,蒋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周末的早餐应该是懒洋洋的,初秋里的天气凉爽,特别适合睡觉,躺在床上,裹在温暖的被窝里,静静地享受松软绵软的安宁。 可周琛此刻正在厨房忙碌。 他有点头大。 他还在直播。 太多天的忙碌导致他没有来得及直播,看过他直播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