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内功真气的本质
王戈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的练武天赋，不要说和程浩妍、小白珑这种超级天才相比了，就是和当初一起在那无名山谷中受训的钱衡比，都要不如。如果不是他有一个来自后世二十多年的灵魂，在思考方式和理解能力上远远碾压这个世界的同龄人，也没法在那无名山谷中受训的那么多孤儿中脱颖而出。
所以那时虽然王戈重视内力和真气，但在他看来，内力和真气的本质或许并非武功，而是一种能和后世蒸汽机、内燃机、电力、电子工业、核能一样，是能够改变整个社会生产力、生产关系的能量。
王戈认为，把内力、真气转化成普通人能够使用，能够量产、大规模应用的技术和能量，要远比一个单一的超级高手、宗师强者，来得更有意义，和更有影响力。
毕竟，一个人力量再强，实力再强，武功再高，内力再猛，都只是一个人的能力，都有上限在。
所以早些年，他的注意力不在练武上，而都在《墨门秘典》、天外神陨、各种机关暗器，走的是“装备流”。
但后来，先是得到南香的帮助，后来又因为救凤凰而意外获得提升，他的凤凰涅槃真气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发现了凤凰涅槃真气竟然可以隔空传递，将其他人体内的真气引为己用。
而在帮沈青儿“起死回生”后，王戈又发现了将凤凰涅槃真气“种入”他人体内，将毫无内力的人瞬间提升到极高内力水准的办法。被他用这种方法“种入”凤凰涅槃真气、修炼出凤凰涅槃大法的人，又可以成为反过来给他提供凤凰涅槃真气的“载体”和“弹药库”。
如此一来，决定他武功内力上限的就不再是他一个人而已，他有可能调动起数十、数百甚至成千上万人的力量为己用。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根据《凤凰涅槃大法》弄出“涅槃神功”和大、小先天神功给东厂中低层成员修炼的原因，如沈青儿那般情况，需要有一个向死而生的过程，而且要先废掉原本的武功，对经脉也有一定的损伤，需要用凤凰涅槃真气帮助愈合，甚至也不是百分百能成功的，并不是简单地“复制黏贴”。
所以如果要大规模推广的话，让其他人从一开始就修炼“小先天神功”来入门“凤凰涅槃大法”，早早地用“凤凰涅槃真气”洗髓炼骨，在用“大先天神功”来帮助提升和适应，最后再用“涅槃神功”来完成。
按这个思路，其实王戈并不需要太主动地去做什么，只要等够资格修炼“涅槃神功”的人足够多就行了。
但当南香擒下那来自东瀛的毒宗高手冢本良一，并且解析了他的毒功后，帮王戈找到了一个新的提升“载体”凤凰涅槃真气的办法，不需要自己出马就能帮人完成从“小先天神功”到“大先天神功”的提升，只需一颗育有蛊虫的特殊丹药就能办到，而王戈只需要将他的凤凰涅槃真气种入蛊虫中便可以。
如此一来，大规模传播大、小先天神功的时机便已成熟。王戈只需要坐等“开花结果”便可以，至于他自己是在哪里，并不重要。
当然，如果有得选的话，王戈还是更倾向于待在青州，毕竟那里是经营多年的地方，又有南香、程浩妍、柳红岩等人在，城中尽是眼线，行事什么的都很放心。
不过在永乐三年，当那高阳郡王朱高煦之死和“长生秘法”有关的谣言开始散播后不久，皇帝让他往京城休养的旨意便送了过来。
王戈能猜到，这旨意的背后，应该是道衍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当初在京城解决宁仲桓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太多后续的事情，“长生秘法”的事也没做隐瞒，毕竟当时宁仲桓是直接找到东厂衙门，有许多人都知道。但当魔教左使一系一直不为鬼力赤待见和信任的境况被披露出来，加上蒙元一直没有得到“长生秘法”的情况，当时宁仲桓的事，便很难不会引起道衍的怀疑。
所以，为了稳住道衍，也让朱棣放心，王戈很干脆地前往京城，并且主动地放弃了对东厂的把持和控制，一副无心权势，与世无争的模样。
当然，王戈真正控制的大批编外人员，并不会因为他对东厂控制的放松，而被人接管——因为除了王戈外，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掌控了多少编外人员。
在上次见道衍的时候察觉出其突然冒出的杀意后，王戈这次敢在知道道衍对他有怀疑的情况下回京城，自然也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底线是至少可以保障自己无论如何都可以全身而退，而如有必要，他也可以反杀一切想要对他不利的人。
事实上，以王戈现在掌握的手段，在确认京城没有精擅毒蛊的宗师高手的前提下，完全有能力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颠覆皇权。只不过若是真的如此行事，后续的麻烦就永无止境了，而王戈并不想当皇帝，也不想要面对那些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和道衍、朱棣撕破脸，能苟则苟。
……
明面上王戈似乎真地十分悠闲地在京城养伤，连府宅大门都几乎不出，实际上却是在潜心研究着“凤凰涅槃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