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揭,吾等不能坐看天下就此瓜分,故就此与苏家割袍断义,永不和议!”
辰逸这个名字,即上一次打败神剑宗宗主周述之后再一次名声大噪,天下为之瞩目,而辰逸本人却是毫不知情,那一觉一睡便是半个月。
而鹿梳所言并非全然虚假,忍善与萧寒两人在西水城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屯兵二十万有余,商农并行竟是在三个月内铸成了富甲一方的诸侯,实在是后生可畏。
为此苏群只能亲临西水城,拿唇亡齿寒的道理做由头,再用苏玥乃辰逸之妻卖情面,硬是没能从萧寒手中要到一分好处,竟是当场大骂辰逸狼子野心忘恩负义,这也就是通知苏玥回娘家的缘由。
苏家众人齐坐帐中以求商讨决策,奈何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目光萎靡不振,心如死灰。
苏群暗自捏紧拳头,恨不得破口大骂以泻心中愤怒,圣尊不让他发迹,就是他闯破大天一个窟窿,最终也还是得草草收场,然后被史书抹去痕迹。
但最终,苏群还是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诸位,此诚危机存亡之际,关乎我苏家何去何从,我苏家如今只剩下十五万不到的兵力,该如何走下去?”
难题抛了出来,所有人尽皆沉默,片刻后苏群冷笑两声:“我父苏傲主宰修神界数万年,今朝却被群狼蚕食得体无完肤,难道真是我辈只能坐吃山空,任人宰割?”
二弟苏右也是心如刀割,眼看着家族衰败却不能挽救,扶头叹息道:“哥,如今苏家是别人的眼中钉,都欲除之而后快,鹿梳那狗东西说什么我苏家意欲图谋天下,我看真正想要图谋的人,是他!”
“呸,狗东西!”
“倒打一耙,真不是人!”
...
一群人也只能在这乌烟瘴气的营帐之中谩骂,而无实际的作为,但却是也是走投无路,已经是离弦之箭,没有回头路了。
“报!”
一声大喊从营帐外传来,冲进来个守门的士卒,那士卒差点扑在地上,大吼道:“家主,小姐回来了!”
“快快带她进来!”
苏群如今唯有在靠苏玥说动西水城里冥顽不灵的忍善等人,否则真的是无法求援,这比身陷绝境还痛苦,有机会却被堵住的感觉是个人都不爽,更何况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爹爹!”
苏玥也是在来时的路上便听闻苏家告急的消息,连夜飞奔回的苏家,已经是风尘仆仆劳累不堪了。
苏群一把抱住自己心爱的女儿,来不及关心女儿的身体,急忙道:“玥儿,快快随我去西水城求援,那辰逸的两个下属脑奸巨滑,愣是不借兵与爹爹,好生可恶!”
“爹爹,我去即可,您留守再次以定军心,您放心,女儿定不辱命,为爹爹带援兵回来!”
苏玥眼神中透露着坚强和决心,哪怕是拿命要挟,也定要带援兵回来。
就这般,苏玥又连夜起程前往西水城,好在路途不远,半天时间便到,然而在西水城下,却被拦在了外面。
苏玥精疲力尽,却还是在城门下大吼道:“辰逸之妻苏玥求见,有要事与萧将军商议,还请放行!”
城楼之上的将军们对眼半天,想要开城门却又看到萧寒持剑坐于府衙门外一声不吭,半晌才听到萧寒开口道:“放行,好生接待大嫂。”
随即萧寒忍善等人在城中失去了踪影,苏玥明知是在躲避自己,却也不得不干等着,直至第二日才见到萧寒忍善。
苏玥泪眼婆娑,告知萧寒苏家的境遇道:“本家与西水城密不可分,本家若亡,那西水必定不保,还望萧将军三思!”
萧寒也不是欺负女子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得为西水城的利益考虑,故而铁面无私道:
“非我不借兵与苏前辈,而是要求过于严苛,苏家当初一口答应我西水将士由我大哥独立掌管,而前日借兵之时却是空口借兵,若是大嫂能用好处交换,借兵一事倒可再做商榷。”
此话不假,苏玥叹了口气道:“苏家虽有万年积蓄,但因战事耗费巨大而付之东流,我今日就用西水之地来换十五万精锐,可否?”
“十万,不能再多了。”
萧寒的脸上逐渐有了笑意,却又暗自憋了回去。
苏玥自然不依道:“十四万!”
“十万。”还是不变。
“十三万,萧将军不要逼我!”苏玥咬牙切齿,见识到了战场上的利益交换,是多么的煎熬。
萧寒握着主动权,自然是无惧苏玥,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轻声道:“十二万不能改了,修改盟约,给出地契,大嫂即刻便可带兵回齐山,他们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