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更加牢不可破。而我却不知道,神剑宗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枚钉子,左宫师傅也不过是鹿梳的棋子。”
“此番精心策划的连环计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几乎毫无差错之处,每一步都给我极为甜蜜的大枣作为诱饵,暗示诱发我的欲望心理,可谓杀人诛心!”
“最可笑的是我的言姐姐,我敬重的言姐姐知晓这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却不告诉我,为了你家族的利益,暗中插刀子,我实在是感谢你。”
言罢,阿逸闭上了眼睛,手中本握紧的茶杯又松开来,一饮而尽,甘苦自知。
所有人都在算计自己,包括苏玥在内,为了她家族的利益,传递消息给他哥,暗中更是观察阿逸的生活习性,由此便可推算出阿逸的真实性格与思路格局!
可笑,可笑,本是枕边恩爱人,饮鸩如干醉心酒!
阿逸转过身去,望着从帐外撺进来的黄昏光线,心中若有一梦黄粱之感,不觉咧嘴一笑道:“此悲壮哉呼?世人皆醒我独醉,尘埃落幕子规停,只缘身在此山中罢了,罢了~”
“啪啪啪~”
言淑雅鼓掌上响起,却见她脸上并无异样的颜色,挪动身子坐到阿逸身边,用手轻抚阿逸的脸庞,略带怜悯道:
“可惜,你这话毫无证据可言,世人只会指责你受了恩惠而不懂的感恩,最后搞得苏家家破人亡,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这确实不叫可悲,而叫无病**且忘恩负义。”
“是啊!”
阿逸长叹一声,微微靠在言淑雅怀中,躺在仇人女儿柔软而温暖的怀里,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宁静安然,阿逸不由得倦意袭来,便安心得在她怀中假寐起来。
“辰逸,你知道吗,从一开始你就站错了方向,苏家是上界主宰,却是今时今日的罪人,神昊圣尊岂会任由他发展壮大,而你的参与,更是一颗催化剂,无时无刻不加快着苏家的灭亡。”
言淑雅轻拍着阿逸的肩膀,像是在照顾一个初生的小孩,眼中有怜悯之意,却无爱惜之情,只因人生在世浮沉之间,如此之事稀松平常,一旦陷入,再无悔改的余地了。
“从一开始,鹿梳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他女儿找个好归宿,而如今呢,他借机与圣尊谈判,不仅要苏家永世不得翻身,还要你一无所有,跪求放人。”
言淑雅言到此处,也不得不叹慰世间有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怕是聪如辰逸,依然有被算计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浮沉之间,没有人能独自力挽狂澜,终究是要沦为权利之下玩弄的棋子罢了。
“噗~呼~噗~呼~”
梦中之人竟喘起了轻微的鼾声,本不该有这种状态,许是几日神经紧绷所致的劳累,言淑雅不禁莞尔,也不想惊动,便随手抓起一本古籍看了起来。
入夜间,灯火通明的帐中,阿逸转醒来,顿觉满室芳香入鼻,又见得言淑雅正愣愣发神地看着自己,倒是有些不自在道:“我怎么睡着了?”
“无妨,弟弟在我这睡得安心,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开心。”两人经过一番长谈,此刻犹如冰释前嫌般温馨,却又不知道是打得什么鬼主意。
阿逸咧嘴笑笑拿起桌上的茶杯仔细看了看,便听得言淑雅道:“茶杯茶叶皆是你自己的,水也是沸煮过的,且你入睡不超过一个时辰,有什么好担心的?”
“言姐姐好了解我啊?”
别人都这么说了,阿逸自然放下茶杯,挨到言淑雅身边道:“屋子里好香啊,莫非是言姐姐的体香?”
“没见点着熏香吗?”
言淑雅玉手指了指不远处小桌子上的香炉,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
“我傻,但我要是不知道这东西助眠,我就才真傻。”阿逸刚想起身拿过香炉证实自己的猜测,就被言淑雅拉了回来。
“助眠有什么不对的?”
阿逸瞧了瞧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笑笑道:“没什么不对,言姐姐为了托住我而设下这温柔乡,不惜自己的清誉被我玷污,我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