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漫天飞舞,如同一张深渊巨口吞噬这一片血雾,叫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战马的铁蹄踏破金戈,长锏相撞的刺耳金属声让人皱眉。 然而在这万军从中,阿逸只是盯着面前一人,此人为何会在此处?莫非他与魅域的人互相勾结,以图谋神剑宗? 是了,普果将周述放在神剑宗当一步暗棋,而周述马失前蹄定然想要戴罪立功夺回神剑宗,否则普果还不扒了他的皮? 想到这,阿逸突然轻笑道:“周述,还想着当宗主呢?领了这么一大群怪物,准备起程去神剑宗干架?” “辰逸,你没有发现你的处境不好吗?操!”周述往地上吐了一趴唾沫,立即丧失了他风度翩翩的君子气度,眼里全是那一如既往的邪恶。 想当初,周圆荷被他用来满足自己的怪癖,囚禁于暗无天日的地牢,侮辱何其大,伤害何其深,最后被东帆公之于众,白白葬送了一个姑娘。 阿逸想到这,冥剑横空嘶鸣,运神已到剑灵出鞘,鹰击长空华彩耀月,比起周述的耀月剑毫不逊色,漫天遍地的橙光中隐隐勾画出一抹金色龙魂,是那般的夺目炫彩。 “腹运金龙?”周述两眼刹那茫然,谁能想到这昔日不堪一击的对手如今竟是金龙咆哮,气势状若山河,大势压身竟是那般的恐怖如斯! “我杀了你!” 周述两眼泛起凶光,他和蓝中刀一样,明白当初便已经不是阿逸的对手,好在还有境界压制,若是任由金龙肆意生长,假以时日便没有自己翻盘的机会了! 是以,耀月剑横空出世,剑光若悬河倒挂,扑朔离迷的灿烂秋日衬托在雪白无瑕的耀月剑之上,一剑笔直而来,若九天光楠大势惊天,天地之间的秋寒意念皆被夺取,天空开始阴郁冰寒,大地仿佛披上了一身冰衣。 “破!” 阿逸冷笑一声,看着直逼自己而来的寒冰苍刃,一节节突起的地皮毫无惧意,冥剑翻转几十次,在空中划出无数道金色的圆月,在一声令下之后化作狂风骤雨一般缤纷踏来。 “砰砰砰~” 飞出的金色剑刃化气凝结为实体,运神威能让阿逸心中愉悦,那种释放灵力便可搅动乾坤的感觉不要太好。 耀月剑释放的冰封着实厉害,却也难逃被金色月环击成破碎的命运,阿逸见得时机成熟,直接飞身而上,脚上把飞濂追雪运用到极致。 运神可飞,从天而降化己身为长空一剑,与冥剑合为一体,是而剑灵发疯般咆哮,阿逸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和冰寒。 “啊!” 周述眼见着阿逸如同一只穿云利刃逼迫而来,如同看见了一条金色苍龙呼啸而来,故而泛起了无尽惧意,但他退后如同跌境,只能使出自己的压箱底武技,花间枉顾第二式无上帝霸,驱力抵挡。 阿逸眼角泛起笑意,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周述会使用花间枉顾,阿逸自然知晓花间枉顾的优缺点,故而望着无上帝霸这硬碰硬的剑术毫无畏惧,尽是直直拼了上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人生都是如此,没有捷径可走是也不是? 不是,譬如阿逸便可连升两个境界,大开大合如同越天险跨江山,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何以看胜负? 故而阿逸落了下去,只是在笔直之中使出了冲神雷霆第四式:中原勿望。 看似笔直一剑,其中变化一剑分为三十六小剑,故而变化万千与周述的耀月剑擦身而过,直逼周述的面门而去。 周述好在看得迅速,且觉得这一招似曾相识,赶忙在空中变招回防抵挡,却在同时被冥剑划伤了手指,顿时拿不住手中的耀月剑,使得自己失去了最后的防御。 棋差一步便是绝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当阿逸把冥剑摆在周述的喉咙上时,嘴角的笑意依旧没有落下,很是平淡道:“当初在时间单元,我便用这一招逃命,如今再现当初招法你却再无抵挡之力,你服输吗?” “操!老子周述只服你妈,生了你这个杂种!要不是你诡异的打法,我能败?小人!” 周述面色毫无悔意,面目更是狰狞狂妄,看起来真真是个铁血男儿,但当阿逸把剑触及周述脖子上柔弱的肌肤之时,周述便不再开口了。 “当初在神剑宗,你做了多少错事,今时今日,你又何曾有过悔意?周述,我杀你是替天行道。”阿逸算是个怀旧的人,想起当初周述把自己逼迫得无路可走之时,心中坦然安详,该杀! “呵呵。”周述冷冷一笑,突然看向阿逸的身后道:“你要做什么!” 但见他突然变得惊惧的眼神不似作假,阿逸回头一望之后立即往前刺出,却刺了个空。 周述只留下了一个逃之夭夭的背影和一颗落地便爆炸的金属丸子,阿逸躲闪不及只能往后扑下,却没想到身后竟是一群魔修。 阿逸心中感叹今日还会被周述耍了,但手中动作却不慢,一把抓住挡在自己身前的魔修,和他在眨眼间换了个位置,便听得一声狂暴无比的炸响声。 “砰~!” 这炸响声比起运神的自爆都来得厉害,把阿逸直接炸得飞起,直直落了两丈开外,地面震动无比,想来这威力也是过于惊人,也是周述不做偷袭的原因吧。 阿逸久久不能起身,身子骨某处好似骨折了,且身上压着那被炸得血肉模糊的魔修,已经没了完型,在远看那地上诺大的深坑,漆黑焦糊一片,方圆一丈都化作了齑粉,若不是阿逸逃得及时,怕是也会命送当场。 “大哥!” 忍善又是姗姗来迟,倒还一脸紧张的看着阿逸道:“大哥无事吧,有无痛处?” “我日,你能不能扶我起来再说,把这死人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