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界,天明时分,阳光透过树梢,落入窗帘之下,最终散射到床沿之上,阿逸酣睡如怡,嘴角挂着微笑,好似梦见了令人愉悦的好事。 半晌,阿逸稍微清醒,只觉睡觉是这般舒适,故而翻身继续安歇,然而手中突然摸索到了一股温润,朦胧中细细抚摸,更觉舒爽无比,有点像——女子的身体! 阿逸如被冷水铺头盖面一般,顿时清醒过来,双眼圆睁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一个弹射倒退惊惧的离开。 “咚!” 大惊失色的阿逸摔倒在地上,眼中无不是惊惧,晃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一幕,却丝毫记不起昨夜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大错已经铸成? “公子,你怎么了?” 床上美人也清醒过来,看着阿逸滚落床下刚想扶起阿逸,发现自己赤身裸、体,雪白且具有蕴气的乳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羞涩的又躲了回去。 阿逸低头一看自己也是衣不遮体,心中惶恐道:“玥儿姑娘,昨夜我们...” 这会阿逸心中慌乱无比,但又不能一走了之,心中思绪散乱漂浮,不知该如何是好,然回想昨夜又是一片混沌,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只能看着苏玥求她告知一二。 苏玥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稠密的青丝垂下,耷拉在白皙无瑕的双肩上,她面色微红,眼帘低垂道:“公子昨夜留宿于此,您不记得了吗?” “我...” 此刻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不就是明显的吃干抹净不认人的作风吗?阿逸想起对涵水的海誓山盟,不离不弃的誓言犹在耳畔,到底该如何面对? “公子,你在想什么?”苏玥穿好了纱衣,便依靠到阿逸身侧,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阿逸实在难以承受,但又不能不接受自己犯下弥天大错的结果,纠结之处,莫过于此。 “我在想...昨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好生自责,我该死!”阿逸片刻之后沉下心来,希望在言辞之间找出昨夜事发的原委。 苏玥在阿逸胸膛之中靠了靠,一副恩爱的模样道:“昨夜公子好坏的,玥儿今生便是公子的人了,公子不会嫌弃玥儿吧?” 听到此处,阿逸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窟,愧疚之情无法言表,脸上却要强忍着微笑道:“玥儿...我...” 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便是阿逸此刻的境况,还能说什么? 苏玥抬头望着阿逸,用食指轻点阿逸的嘴唇,嬉笑道:“公子,玥儿不想在这玉兰阁了,你带我走吧。” 带你走? 阿逸的心更加凌乱了,满脑子都是涵水的音容笑貌,若是她知道自己另寻新欢,不知道会多么悲痛欲绝,可若是抛弃苏玥,阿逸又是多么绝情的人呢。 看着久久不说话的阿逸,苏玥似有所感,微微离开阿逸的怀抱,面容有些许变化道:“公子莫不是心中有人?” “我...”阿逸纠结不已,但欲言又止已经说明了一切,苏玥毕竟是青楼女子,阿逸在心中是不会接受她的。 苏玥混迹于青楼,自然懂得男人心思,故而她面色一僵,泪水立即滑落不止,哭泣道:“公子若要走,玥儿定然留不住你,只希望你不要忘记玥儿对公子的一片痴心,玥儿就死而无憾了!” 神女垂泪,让人心神憔悴,阿逸更是如此,左右为难却难以割舍,既然大错铸成,难道就此离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责任便是底线,人无底线,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故而阿逸狠狠咬牙道:“玥儿,我带你走,只是不知道给你赎身还需多少银子?” 苏玥听到此言,顿时喜笑颜开从回阿逸的怀抱中,细声细语道:“公子不必为我赎身,其实玥儿本就是自由之身,公子只需领我走便是了,从此海阔天空,你我不离不弃。” 事已至此,阿逸在如何烦心也是徒劳,还不如把当下事情做好,不留遗憾即可,故而阿逸长叹一口气放下心中思索道:“既然如此,便等你收拾好行装,我下午来接你。” “公子!”苏玥眼见着阿逸要离去,赶忙拉住了阿逸的手臂道:“公子莫走,苏玥不需要准备什么,即刻便可随公子离开这熏染之地!” “好...好吧。”阿逸本来是想回去问忍善如何处理此事的,但没想到就连问旁人办法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赶鸭子上架般任由势态发展,结局阿逸已经不敢去预测了。 出门时候,苏玥依偎着阿逸的肩膀,身后的侍女小娇提着行李紧随其后,熙熙攘攘的玉兰阁客人们都惊呆了眼球,谁能想到此人能获得头牌的芳心呢? “这小子可真是有福气了,妈的这种好事怎么落不到我头上!” “哎,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天道不公啊!” “我就知道这小白脸很会勾引女人,我的玥玥啊,你怎么就被骗了啊!” 阿逸一路上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中恼怒不已,却又不能把他们打一顿,也就带着苏玥急速离去,不敢多做停留。 “听说昨夜禹门主仙逝了,今日各大陆的高人都来了!” “可不是,新门主只有聚神期,药门最近是火热不已,这回有好戏看了!” 阿逸不仅被人编排,一路上还听到无数修行者讨论禹锦之死,不免为蔚彩考虑,如今药门处在浪尖上,又是一块巨大的肥肉,恐怕会有不必要的争端。 好在其他门派都出师无名,按道理应该还算安稳,但药门这一块蛋糕阿逸还真想尝尝味道,只是同样师出无名,倒是极为纠结。 最终,阿逸还是放弃了为难蔚彩的想法,毕竟恩情不是说断就断的,只是去药门看戏还是不错的,好久没看到鹿梳东帆等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