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禁术之可怕,远远不能以常理度之。 下一刻,禹锦只能花费大量的灵气铸成一道屏障,屏障高厚如漫天水幕,淅沥沥的隔绝一切,那些毒虫并无畏惧对着水幕横冲直撞,但一时间也没办法吃到禹锦的老肉。 毛铁心冷笑两声,先不动作,而是道:“老太婆,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当门主当了几万年,我他妈都要被你熬死了,你说你要脸吗?” 其实这话有道理,甚至有些可笑。 古来皇者,都不过数千年就得换太子登基,坐了几万年的门主,确实过分了,皇帝轮流转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外人眼中,禹锦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等蔚彩拿来盒子,有些愤怒道:“这就是你欺师灭祖的理由?你也不怕坐不稳这药门的龙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毛铁心呵呵冷笑道:“就你那些老朋友老情人,都半截入土了,还有心情理会我?你可以安息了!” 毛铁心的表情瞬间变化,鹰勾般的鼻子微微耸起,面容立刻扭曲,眼皮下面的黑眼圈开始胀大,眼中血丝冒出,他把手中的两把半圆弯刀一合—— “叮!” 那两瓣弯刀果然另藏玄机,在合并的一瞬间,竟是让毛铁心的气势足足提升了好几倍! “怎么可能!”禹锦耗费着灵气顶住毒虫的进攻,看到这一怪相差点没能稳住手中的灵力水幕,心中泛起巨浪,想不到毛铁心竟有如此底牌,口中不禁呢喃道:“轮月环?” 轮月环是仙界卜龙院的灵宝,堪比九品往上的圣器,飞来指望行踪诡异,是攻敌强宝,看来这是毛铁心最后的底牌了。 “师尊,想不到吧!” 手中的轮月环脱手而出,鼓动着周围一切的灵力开始急速旋转,勾勒起无边的灵气巨浪,飞沙走石砂砾四溅,直奔禹锦的惊天水幕而去! 禹锦看着来物威力无穷,心中哀叹脸上却是一抹冷笑悄然上浮,后手难道只有毛铁心有吗?不过是试探罢了。 “毛铁心,看看我等是谁!” 天外传来一声巨响,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威压四起,滚滚灵气扑面而来,使得毛铁心顿时一阵惊恐,脸色急速变化由红到紫,甚比禹锦还要哑然道:“施弘盛?” ...... 蔚彩离去之后,阿逸屹立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锦盒,心中突然有些奇怪,禹锦的立门之本、救命稻草如此轻率的放在这大铁盒之中? 到底是如何,打开便知晓了,阿逸捧起盒子,掏出夜战,轻而易举的勾开铁锁,叩开盒子上的纽扣,端起盖子。 里面却只有一张纸条。 呵呵。 可笑至极,阿逸不知觉的笑了起来,良久长叹一声,一时间感触良多,不知所谓,如鲠在喉。 最后仰望长空,心中感慨良多,只道一句:“辰逸浅薄无知,输的不冤。” 盒子中躺着一张纸条,其上有诗篇一首,字迹娟秀细腻,纸张似有水滴沾染后干枯的褶皱,写着: 不愿满纸荒唐言,奈何无缘恩义绝。恨身不能长相守,罪君乃是忘情人! 暂且不管这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但锦盒之中不是仙器便已然证明阿逸输的一败涂地,有道是掬尽湘江水,难掩面上羞,阿逸自以为绝世天才,如今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带着一丝沉重的心情,阿逸把纸张翻了一面,其上还写着两个字:快走。 “呼~”阿逸长叹一口气,把字条收入怀中,时刻警醒自己多么愚不可及。 突然,阿逸耳朵微动,冥剑恰巧在手,也不管剑鞘还在上面,一剑回首望月,直逼来人:“站住!” “哎!停手辰兄!”来者是管苏梁,这个到处游走之人,阿逸相信他的到来定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别有用意。 “辰兄果然能够在十步之内发现我的踪迹,哎?怎么愁眉苦脸的?”管苏梁笑嘻嘻的走来,阿逸越发看不透他来此何意了。 “你来干嘛?”阿逸此言一语双关。 “我来救你。”管苏梁嬉笑。 于是便有数不尽的药门弟子把两人团团围住,阿逸叹息一声,心中越发苦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