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睡在店里的老王和斯凯起床，开门。 斯凯去买早饭，老王搬着躺椅到门口躺好，看报纸。 这是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没钱买手机买电脑，院长李爷爷喜欢看报纸，老王卖从上辈子带来的萌，很小就让李爷爷教他英语（上上辈子学的早还给老师了），除了用旧的教科书之外，报纸就是最好的学习资料。 老王小时候虽然没离开过唐人街，但对整个漫威地球的情况还算了解，就是这么来的。 然而李爷爷四年前去世了。 那个将自己从孤儿院门口积水里抱起来的老人家，最终还是被他信奉的妈祖带走了，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喜丧。 老王这才离开孤儿院那个伤心地，开始一个人生活。 打开报纸，一个个标题映入眼帘。 “恶灵骑士惊现纽约，义警or罪犯？” “唯一一张恶灵骑士照片：背影模糊，我们的英雄很瘦弱。” “警方成功捣毁地下毒品工厂，解救上百盲人，乔治局长公开宣称，将和犯罪分子斗争到底！”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察透露：毒品工厂和兰德集团有关。” “翩若游龙，娇若惊鸿，中国武术大展神威？华人日报记者王大龙跟踪报道。” …… …… 看到最后一条，老王愣了愣。 中华武术大展神威？ 当时有人看到自己和高夫人的战斗场面？ 不对啊，明明没有才对。 有人能避开自己的感知？ 当然也有可能是斯凯没注意到的摄像头，比如出于某些原因私人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另外，当时情况混乱，地下室环境复杂，如果有人躲在极远处，视力不比鹰眼差，还是有可能看到自己而不被察觉的。 也许不一定是看到。 有些人，不用眼也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比如…… 夜魔侠！ 老王继续看正文。 “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学生宣称，亲眼看到有人用中国功夫打败了一群犯罪分子，他的盲人室友对此沉默不语。” 老王摸了摸下巴。 哥伦比亚大学？法律系？盲人室友？ 有点儿意思…… “斯凯，你说我们要不要请两个法律顾问？”老王笑着问。 “啊？” 刚买饭回来的斯凯愣了：“我们一个特产店，还要法律顾问？很贵的！我看过最新调查，全美最赚钱的职业，一个是医生，一个就是律师！不要了吧，搓澡的还要副教授？” “放心，两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要价不会太贵。” 老王的笑容高深莫测：“再说了，那两位可不仅仅是未来的大律师……” 斯凯眨了眨眼，总觉得老王好像不怀好意。 继罗比之后，他有打算坑谁？ …… …… 哥伦比亚大学。 某宿舍。 砰的一声，门被暴力打开，一个金发小胖子扬着手里的报纸叫道：“马特快看！我登报纸了，我登报纸了！还有，我拿到报社给的钱了！你猜多少？整整一千，你八百我两百！” 戴着墨镜的马特·默多克微笑点头，心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前几天接了一项私人委托，某位夫人认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情妇，希望能得到证据。 他和好朋友福吉·尼尔森追踪到某个地下室，并在关键处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本来是为了获得证据，没想到居然拍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一个自称“昆仑铁拳”的男人，居然打败了一个被称为“高夫人”的女人，而且杀死了十几个持枪歹徒！ 根据福吉的描述，昆仑铁拳和高夫人都很强。 甚至比从小接受严酷训练的自己更强！ 很多细节很奇怪。 有些武术招式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比如“昆仑铁拳”居然喜欢在地上滚，而且滚的速度比奥运会百米冠军还快得多，怎么做到的？ 一掌拍过去，还没碰到人，对方就飞了？ 难道是“棍叟”师父提起过的，只有功夫大师才能修炼出来的“气”？ 马特不清楚。 因为就连“棍叟”师父也没修炼出“气”，全世界都没有多少个。 很可惜，当“昆仑铁拳”忽然伸手一招，针孔摄像头就出问题了，似乎是受到了电磁干扰，或者短路之类，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那个“高夫人”有没有被“昆仑铁拳”打死。 对于福吉为了赚钱，把情报卖给一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马特不太在意。 拍到的视频没泄露，自己和福吉的身份没泄露，唯一的问题是，那个朋友居然在报纸上提到自己是个盲人。 应该没人会专门找自己吧？ 马特不太关心这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名字： 恶灵骑士，昆仑铁拳。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捣毁制毒贩毒团伙，难道他们是义警？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黑恶势力，父亲就是被黑恶势力打死的，法律和国家暴力机关，无法消灭所有罪恶，也许有些时候，需要采取超出法律范畴的举措。 义警，也许我也可以当当…… 叮铃铃！ 忽然，电话响了。 福吉连忙接电话：“喂，请问找谁？什么，找马特·默多克和福吉·尼尔森？法律顾问？真的？钱不多？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为了……好，就这样！” 挂断电话，福吉冲到马特面前，一把抱住马特，兴奋的叫道：“马特，有人聘请我们当法律顾问，一年2万，所有费用报销，代理、诉讼另算，一年一签，做得好涨工资！” “什么人，还是哪个公司？”马特也很高兴。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不然他们也不会接抓小三之类没什么钱的委托—— 主要是，有钱人哪怕请人抓小三，也不会请两个没毕业的学生，纽约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