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墓园里吗?”
“师尊勒令她再不得踏出半步,她如今怎敢……”
“悠思师姐何必再掺和什么?”
……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司马长老怎么也料不到会是悠思突然出现,他抖了抖胡子和花白的眉头,说道:“公孙悠思,师尊的命令你都忘了吗?这才过了多久,你就敢趁着师尊不在擅自违背他的命令?你要明白,如今国宗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再与你无任何瓜葛了,现在,你立刻回去墓园,可别忘了你墓园里的父亲,莫要再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了。”
司马长老一想起公孙靖,便只觉得一阵痛心,那本来该是与顾君酌齐名的传奇人物,国宗门难得有顾君酌和公孙靖两师兄弟一起携手,然而却是天妒英才,哪知公孙靖会遭此横祸。
没了法力,废人一个,痛失爱妻,就连唯一的女儿都是那么的不争气。
司马长老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悠思,却是想到了墓园里的公孙靖,不禁眼中酸涩。
然而如今的悠思早已非比寻常,又哪里听得进去司马长老的一番苦心相劝?
悠思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将身后之人拽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后,又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冬季的风最为刮人,这么一吸入,顿时心肝脾肺都凉得透骨,但也还是抵不住那份惊讶。
司马长老拄着龙头拐杖的手愈发用力,凌鹭有些眼力见,悄无声息挪了几步,一把扶住司马长老,让其后背抵在自己强有力的手臂上,为其增加些气力。
只见悠思狠狠甩出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竟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高大男子,那男子一席黑衣,周身邪气缠绕,明眼人自然一看便知其身份。
可不就是国宗门上上下下折腾了诸多力气都在寻找的人物嘛。
司马长老挥舞着龙头拐杖,轻轻一点,那男子便跪在地上,自己抬起了头。
眉心那黑红纹路已再明显不过了。
司马长老忍不住连连感叹:“好啊,果然,果然是窜逃捡来的魔界爪牙!总算抓住了!”
司马长老一颗心至此也终于落了下来,不然他非得带着对顾君酌的不安和愧疚感在今夜辗转反侧不可!
凌鹭自然也高兴魔族爪牙的落网,只是他盯着那名爪牙的面容观察了一番,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那爪牙的眼中,宛若一潭死水,平静无任何波澜,实在古怪得很。
他忍不住在司马长老身边耳语一番,提示他小心为上。
司马长老点了点头,也表示赞同,于是暗中弹了一个法术过去,那法术一靠近那名魔族爪牙,司马长老立刻得到了相应的感应。
于是转过去朝凌鹭挑了挑眉,暗示准确无疑。
凌鹭便觉得更加奇怪和疑『惑』了,难道,是他想太多了吗……
可是真的好巧合……偏偏大家都找不到的情况下,就这样被悠思制服了?
一个本应该安守本分不知晓外头发生了何事的人?
然而具体说不上来什么证据,眼前这一切看上去也都是那么的正常。
凌鹭不禁慢慢打消掉心中的疑虑,只是在看向悠思时,还是心底不太舒服。
他可忘不掉这个疯女子从前对殷童的所作所为!
不管再隔多少时间,他每每看到公孙悠思,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能这就是真切地讨厌一个人时内心深处那最真实的感受了吧。
悠思笑道:“司马长老,现在你还要让我再回去墓园吗?”
“不,等等。”司马长老立刻反悔,“说吧,怎么回事。”
“这人逃到墓园,却不知道墓园是国宗门十分重要的地方,纵然整个国宗门外围有一道结界防护,而墓园四周却还有一道,双重保护方可保得墓园中的先辈长眠而不被受打扰。他便这样稀里糊涂被墓园外的结界防护给伤了,因为伤的毫无防备,所以很快没了什么还手的力气,轻而易举就被我绑过来了。”
悠思将一切都说得天衣无缝,司马长老又望了望地上那名魔族宵小,问道:“那你父亲呢?”
“我不想让他忧心,随便扯了个谎让他先睡了。”
“好吧,好的……”司马长老似乎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