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宗门。
当悠思千里迢迢从穹山赶回来时,却被堵在门外,不得进入。
只见悠思正在门前破口大骂。
“你们是不是都瞎了,连我都不认得了吗?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国宗门自打事端重重后,便加派了人手看护,除了原先的结界封印外,更是派了几个弟子日夜严加把守。
只听一个弟子位于高墙上,手握长剑不屑地说:“你说你是悠思师姐?证据呢?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悠思咬了咬牙,“整个国宗门谁不知道我悠思是师尊的徒弟,公孙师尊的女儿,你果真是瞎了眼了,竟还叫我证明!我命你现在赶紧开门,不然的话,等会我定让我父亲和师傅狠狠责罚你!”
“呸!”那男弟子一听,气得火冒三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该冒充悠思师姐,更甚至大言不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你这个市井泼『妇』,长相如此丑陋,是谁给你的胆子来国宗门撒野?疯了吧你,我才是劝你快滚,免得等会,有你好受的!”
听他这般说,悠思愣了愣,这才住了嘴,顺道抽空看了看此刻的自己。
此刻的悠思,再无往日的风光,因为日夜兼程从穹山赶路至此,整个人早已变得狼狈不堪。
衣衫褴褛不说,从头到尾都灰头土脸的,因为匆匆忙的,悠思竟忘了拾个面纱遮盖住自己脸上的伤疤。
此等狼狈模样,也难怪那些弟子再认不得自己了。
那高墙上的弟子还在自言自语辱骂着。
“你看看你那样,我虽是新来的,但听闻悠思师姐清秀无双,气质非凡,哪是你这幅样子,瞅瞅你脸蛋瓜子脏的,还有那蜈蚣似得疤痕,骇人死了,快滚快滚!”
悠思一听,呆若木鸡,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当抚『摸』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痕时,她委屈又气愤,泪水便不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着。
“你,你!你竟敢这样羞辱我?!明明,明明是殷童那个贱人害得我狼狈至此,你们一个个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区区一个下等弟子,也敢这样对我吗?!不可以,你凭什么不放我进去,凭什么!你胆敢对我口出妄言,我定要将你击毙于此!”
说罢,悠思甩出隐于腰间的长剑,怒气冲冲便要奔向那高墙上的弟子。
那弟子哪料得到她撒泼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于是防不胜防,只好下意识蹲了下去,顺带用双臂护住自己,瑟瑟发抖着。
就在此时,国宗门的封印大作,一阵光亮大现,悠思还未靠近那弟子,便先被那偌大的白洁封印弹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封印本就用来防范外敌,力量自然不可小觑。
悠思这般作死,此刻已趴在地上,口头鲜血不说,手里的长剑也扔在一旁了。
那名男弟子见状,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只能哆嗦着嘴唇跌跌撞撞站了起来,索『性』扶住高墙才未站不稳。
“你,你……你是哪来的疯婆子?国宗门前见不得血污,你犯了忌讳,我劝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免得等会被其他厉害的长老发现,便要受皮肉之苦了!”
他以为这样故作威胁,她就会因为恐惧而落荒而逃。
哪知悠思似疯魔了一般,被击倒后虽站不起来继续进攻,却也是赖着不走,她嘴里混合着鲜血,恶狠狠地念叨来念叨去那么几句话。
“这里是国宗门,我是悠思,是父亲的女儿,师傅的徒弟,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们凭什么不放我进去……怎么可以……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正当那名弟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国宗门的大门就在此刻轰隆隆打开了。
悠思转头看去,只见寒铁玄冰打造的大门后,正一步一步走出来一个人影。
公孙靖许久未见这个女儿,此刻真正见到了,他却并未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
初冬的雪过了几天几夜也未曾下完,公孙靖踏着雪层,缓缓行至悠思身边。
看着她狼狈至极,公孙靖只觉得太阳『穴』嗡嗡作响。
悠思终于见到公孙靖,便像见到了希望一般,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眷恋她的父亲。
再顾不得浑身的脏『乱』和脸上的血污,悠思疯了一般爬到公孙靖身边。
她双手死死拽着公孙靖的衣摆,泪水混着泥和灰尽数沾在了公孙靖干净的衣裳上。
“父亲,父亲,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女儿便要死在这里了!”
悠思将苦楚化作如此一句话,混着泪倾倒着。
她此刻有些疯癫,全然看不到公孙靖愈发阴沉的脸『色』。
公孙靖平静了许久,才勉强做到心平气和地开口:“你是我的女儿,在这国宗门,谁能害你?”
除非,是你自己作死……
但这句话,公孙靖忍在了心中没说出来。
悠思便在此刻恶狠狠指向高墙上那名早已吓得跪了下去的弟子,说道:“是他,便是他这个不长眼睛的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