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有什么弱点!
良久,只听探测罗盘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妖族,妖族!”
“什么?!”悠思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下意识出声询问,眼中狂热,双眸瞪大,跪在地上死死握着探测罗盘,“你说什么,什么妖族?!你说清楚点!”
“妖族,妖族!经检测,妖族鲜血,妖族鲜血!”探测罗盘只是一个劲儿的用自身散发的红光死死包裹住半空中那血块,不让它滴落消失,并且机械『性』地重复着这么一个信息。
悠思下意识跟着探测罗盘念叨着:“妖族……妖族……妖族的血……”
她念了几句后,突然抬头凝望着天空,紧接着开始癫狂大笑。
“殷童啊殷童,可算,可算是老天开眼,总算让我逮到你的把柄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这个贱人,原来竟是个妖物,真是骗得大家好苦啊,如今叫我知道了,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等着吧殷童,这次,我定要让你十倍百倍地奉还给我!我一定要将你这个贱女人挫骨扬灰!!”
悠思脸上的疤痕愈发疼了起来,但此时此刻,她却感受不到半分痛楚,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她将那血块用一个小瓶子装了起来,又将探测罗盘藏好,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身上脏『乱』如路边乞丐,只是拼了命往顾君酌的藏书楼奔去。
她就像一个得了好成绩的孩子,决心让顾君酌第一个知晓这个好消息。
悠思认为,此番她立了大功,帮顾君酌铲除了身边一个隐患,定然可以叫顾君酌再度回心转意,从今往后,只对她悠思一人好!
怀着这样的期望,她脚下步伐忍不住加快起来。
此时的藏书楼中。
公孙靖见顾君酌连日来愁眉不展,叹息道:“师兄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心中不安,放心不下,不如索『性』就去寻人吧,也好过一整天窝在这书堆里郁郁寡欢。”
顾君酌一愣,放下手中书籍,正如公孙靖所言,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但他还是嘴硬道:“师弟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何放心不下的,国宗门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有些疲态也是在所难免,你不必思虑过多,我没事。”
“没事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着实违和,你可知你现在活生生一副相思的病状,还叫我不必担心吗?两道眉『毛』都能夹死不少飞虫了,照我说,你还是快点去寻师侄吧。”
公孙靖刚说完,顾君酌便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书放下,说:“好端端的,提那孽徒作甚?她现在可是逍遥快活得很,既然她舍得离开这里,哪还用得着我为她牵肠挂肚?”
见顾君酌梗着脖子一副倔驴的模样,公孙靖摇摇头,说:“师兄,我们两的情分,还需隐瞒吗?师侄她纵然千错万错,也定然是想着你念着你的,更何况当日情非得已,殷童她本就被天魂珠『迷』『惑』,已然神志不清,出手伤人也不全是她的错。”
顾君酌说:“师弟,她,她终究是伤了悠思,你怎么还替她说好话……”
公孙靖顿了顿,说:“是,悠思是我的心头肉,如今她受苦至此,我这个做父亲的,哪能不埋怨师侄,可是事已至此,怪这怪那还有何意义?更何况,是悠思伤了红袖,才引得殷童一时失了心智,论公平讲,两人都是有错的,也不能一味偏袒。”
他继续说:“师兄,去吧,去把师侄找回来,当日,相信她定是被天魂珠『迷』了眼才会叛离,纵然你怨她伤了悠思,伤了同门,要打要罚,也得先把人带回来不是?她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现如今大陆危机重重,前些日子魔族更是擅闯国宗门,伺机而动,实在不能再放她在外头了,倘若殷童她不愿意回来,至少你这个做师傅的也得守在她身边不是,谁知道天魂珠何时会躁动不安?”
公孙靖这番话说得公平公正,铁面无私,也正好给了顾君酌一个台阶下,顾君酌想起前些日子在玄武殿看到的凌鹭和殷童那亲密无间的样子,顿时更坚定了要守在她身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