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运。”
见二人面无表情,殷童又问道:“你们说呢?”
卫清忧这才点了点头,“对啊,实在是幸运。”
反观凌鹭却仍旧是气愤的模样,一句话也不肯说,现在好像是连殷童都不想搭理了。
殷童若无其事地说:“清忧,别理他,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吧。”
卫清忧激动地放下茶杯,喜出望外道:“真的吗?!”
殷童挑眉,一脸潇洒,“有何不可?”
卫清忧又下意识小心翼翼去看凌鹭,凌鹭瞪了她一眼,偏过脸去嘟囔一句。
“随便你们!”
卫清忧这才浅浅地笑了。
凌鹭忍不住余光去看她,见她笑颜,心道:麻烦……
这时,珠帘后边走出一个人影,缓缓坐下,片刻后,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响起。
殷童惊喜道:“开始了!”
三人于是静下心倾听,只有他们一间雅间,但也确实方便。
笛声悦耳,倒是显得像在山谷里一样,眼前恍若高山流水,绿草茵茵。
一盏茶罢,笛声戛然而止,三人顿时清醒。
竹绿『色』的珠帘也随之打开,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妖异的男子,一身红衣,腰间别着长笛,脚上墨黑『色』的靴子缓缓移动至三人的雅间处。
“打扰了。”
殷童拉开纱帘,见男子一脸笑意看着她,面相阴柔,邪气十足,莫名的就让她觉得心底不自在。
她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有些想不通这个吹笛子的人怎么吹完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慕容黎盯着殷童,笑道:“我可以进去吗?”
凌鹭听到此话,已然握紧了腰间的剑,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慕容黎,“为何要让你进来?”
“在下包下二楼所有雅间,更是亲自吹奏一曲,这样都不能与三位说几句话吗?”慕容黎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欠着一些人情不是吗?”
殷童只觉得好笑,“请问,我们认识吗?”
慕容黎不紧不慢道:“桃源居,三十号厢房,这位小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桃源居,三十号厢房。
这简短的几个字眼飘进殷童耳中,顿如一道惊雷劈了下来,顷刻间醍醐灌醒。
殷童开始防备眼前的笑面人,她严肃道:“你就是当天在厢房中耍把戏的人?”
先是在桃源居害得自己身无分文,现在又迫不及待在茶楼里肆意接近,殷童只觉得眼前的人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慕容黎道:“不过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怎么落到公子眼中就是耍把戏呢?实在冤枉在下了。”
他说话从始至终都优雅缓慢,不急不躁,让殷童更加紧张。
凌鹭腰间的剑已经出鞘三分,他蹙眉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与阁下于桃源居一别,便是陌路人,还望阁下莫要打扰我们饮茶谈话。”
话中的驱赶之意,委婉和直接参半。
慕容黎摆了摆手,“我这人一向吃不得亏,血石怎么说也是我花了大价钱拱手相让的,现在却讨不得半点好处就得走,天底下实在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殷童站起来,朝他拱手道谢:“先生说得是,血石一事,怎么说也要感谢先生的宽容礼让,不知先生想要什么好处,是当时购买血石的钱财吗?我们一时没有这么多……”
她话说到一半,慕容黎笑着摇头道:“不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你看我像差钱的样子吗?”
他这么反问,殷童下意识就去看他的着装,仔细一瞧发现竟是上好的料子,绣工都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名贵的衣裳。
倒确实诚如他所言,看上去不是个缺钱的主儿。
殷童虽然反感慕容黎在桃源居的把戏,不过想想,拍卖这事儿讲的是自由喊价,人也没做错什么,而且好像为了弥补,又将血石拱手相让这件事,她也确实找不到理由置气。
不过在没弄清楚今日他为何出现于此的目的之前,殷童还是不愿意放松下来。
但听上去,她的语气显然较之前缓和不少。
“那先生想要的是?”
慕容黎爽朗一笑,道:“我这个人吧,一向四海为家,更喜欢广交天下知己,在桃源居与公子只觉得有缘,我们又几次相争,足见喜好相同,想想实在有趣,祖上不才,做过一些小生意,没办法,生意人总是有些善于打算盘,当时二话不说便打算用这血石做个买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