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手都已经露馅,庄宣瑛也不再客气。
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多会就全部被掷入湖中。
围观的众人不再对庄宣瑛愤恨,眼见着个个琳珑有致的女子从江中钻出,大呼着叫好。
只是,那被投入湖中的女子个个是练家子,只用片刻的功夫便游到岸边,如同轻燕一样飞入另一条船内,翩然离去。
“能有这等功夫,定是江府的人。”
南宫塘悠悠的道。
徐昱擎淡定的喝着茶,不过他在算计,怕是下面他这个善良的娘子要忍不住出手了吧。
忽然,无风起浪,刮的船顶的桅杆上一副土黄的锦旗展落下来。
上面一行足以让两里地之外的人看清的工整大字。
“此人乃江府盗徒,送与各位。”
徐昱擎放下茶盏,眯了眯眼。
江如兰游街示众的这么有仪式感,也是对得起庄宣瑛这幅皮囊了。
庄宣瑛收拾了一群女人,心情略略好些,就见锦条上那句足以让他脸黑成锅底的几个大字。
“欺人太甚。”随着一声呵骂,健硕的身影就飞到船杆之上,双手猛的抓向大旗。
江如兰真是毁人不倦,将他绑了游街就算了,还要如此毁他名誉。
可惜,那锦条像是黏在杆上一样,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不能动了半分。
众人嚣张的笑声隔江传来,庄宣瑛愤怒的脸色爆出青筋。
“江少主,莫要欺人太甚。”
他在空中大吼,可惜回应的只有似乎夹带着气味的笑声。
正当他歇斯底里之际,忽然那握在手中的锦条似是被风吹掉一般,呼啦一声,落入了湖里。
面色一惊,猛然抬头。
是南宫塘正眯着眼对她笑。
“王妃是不是看本公子的笑话看够了,才来帮忙。”
庄宣瑛锅底色没有彻底换下来,阴着脸不高兴的道。
但是南宫塘能来,他受伤的小心灵还是好了很多。
“庄公子要责怪我,不如先离开这里。”
其实南宫塘早想来帮忙的,只是徐昱擎在,她要顾忌夫君的心理。
庄宣瑛哼了一声,当下长袖一挥,随同往岸边飞去。
忽然,一条粉色薄纱忽然凌空而落,但其夹带的气势却如飓风,南宫塘和庄宣瑛同时抽出巨剑,像那薄纱狠狠的砍去。
但是那薄纱居然如此柔韧,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剑稍,就飞一般的撤回。
“王妃,我只不过是惩罚一下府上的盗贼,王妃也要干涉么?”
循着声音望去,另一条不知何时出现的大船上,立着朝这边眺望的江如兰。
南宫塘幽幽的道,“江小姐的府上的盗贼自有江小姐处置,但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江如兰知道与徐昱擎的王妃争执,本来就不占上风。
转而向庄宣瑛笑道,“庄公子,你答应本小姐成舟游览,怎么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庄宣瑛嘴角抽笑道。
“江小姐招待太盛情,本公子不敢多享受。”
江如兰淡淡一笑,“也好,此事我们作罢。但是庄公子以后,可不许跑到我府上贼喊抓贼了。”
庄宣瑛冷冷的道,“江小姐,你此言差矣,贼喊捉贼,本公子可没认。”
江如兰道,“公子认不认重要么,还是说,咱们有必要查的水落石出,等庄公子颜面无存,再给庄公子定罪。”
庄宣瑛笑道,“那是最好,本公子可是等着,江小姐以身相许。”
隔江传来议论声,江如兰面色忽然出奇的难堪。
她本打算打狗也不看主人,但是得罪南宫塘,显然后果不会太好。
江如兰压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在暴怒的边缘维持着理性。
庄宣瑛虽为南宫塘闯入江府打掩护,但南宫塘背后是徐昱擎,终归是是非非不可能下定论。
她还有与皇上的交易要做,庄宣瑛这等小事,抓的太紧反而会误事。
“江小姐,是不是在想,万一输了,如何嫁与本公子做新娘。”
庄宣瑛仰着脸打趣道。
江如兰回过神来,冷冷笑道,“佩服庄公子大肚量,这等龌龊事都装得下,还卖的了乖。既然庄公子要查,那本小姐倒是好好查查。眼下,还望庄公子配合本小姐走一趟。”
“哦。”庄宣瑛轻轻击掌。
庄宣瑛明明从她眼底看到了退意,大庭广众之下却不能失了江府的面子。
“请。”庄宣瑛颔首道。
陪她演个戏又何妨。
庄宣瑛跟着江如兰走后,南宫塘心有余悸的退回到徐昱擎身边。
希望这个醋坛子不要打翻了才好。
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眯眼看向远处的徐昱擎,心中的紧张遁去一半。
徐昱擎纵是与庄宣瑛有过节,但毕竟也是王妃的左右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