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一日转瞬即过。 待得鹰无咎被王玄亮招呼再次来到洞底之时整个铜门已经完全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本直径一米的山洞被王玄亮和黑索两人用无数的金属构件扩展成了一个两百平米的广阔空间。巨大的铜门正位于整个空间的正上方部位。 鹰无咎先是赞叹于两人的惊天手段,仅一天时间竟能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然后他站立当场细细打量铜门,整个铜门长宽各为九米分为两扇,铜门正中一只展翅翱翔的巨鸟仿佛要脱离铜门的束缚直冲九霄,其威势之盛令第一次见到的鹰无咎都不禁心中一惊。 “神鸟朱雀。”鹰无咎脱口而出。 “不错,此鸟全身上下皆是五彩羽毛,头上的花纹是“德”字的形状,翅膀上的花纹是“羲”字的形状,背部的花纹是“礼”字的形状,胸部的花纹是“仁”字的形状,腹部的花纹是“信”字的形状。乃是百鸟之王,象征着天下太平。以往历朝历代的君王很多都以朱雀转世自居来蒙蔽民众。”王玄亮站在一旁侃侃而谈。 “这扇门全部用铜合金制成,其工艺水平之高我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先不谈那些奇异复杂的纹路和几可乱真的雕刻水平现今绝对无法实现,仅仅只是这铜合金其中的成分以我的炼金术知识都无法完全看懂,更不要说能够冶炼出来了。并且从这里的土质分析此门已经有数百万年甚至千万年的历史,可如今这铜门却没有丝毫的锈蚀痕迹,真可谓是一种神迹。”黑索也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虽然他见到此门已经有了一天多的时间,可语气之中仍是难掩内心的兴奋。 此时的鹰无咎却呆立当场,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青铜大门上的神鸟朱雀完全没有听两人的说话。就在刚才他的眼神接触到整个朱雀神像的一瞬间他的灵魂深处突然传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他在练习星隐秘卷又或者是太上感应篇时一样,那是一种极为玄妙又难以描述的感觉,就仿佛自己和整个天地间的某种事物有了深入的联系,空明宁静却又是捉摸不透神妙异常。 鹰无咎不敢大意静心凝神,今天的这种感觉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深刻很多,他甚至可以完全把握住灵魂深处的那种悸动和渴望。这扇门似乎在召唤着他,想要对他述说些什么。 “你怎么了没事吧?”一旁的王玄亮发现了鹰无咎的异样,一把将他给推醒了过来。 鹰无咎瞬间惊醒怕是中了什么幻术,连忙自查全身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丝毫的损伤,整个人的头脑却好像更加清醒了几分,就连脑海中的星隐流都变得更加活跃了起来。 “这门上的图案好像可以引发我体内的精神力。”鹰无咎转过头去没有再看铜门。 “我们当然没有这种感觉,在你下来之前我们已经丝毫不差的将这扇大门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清并绘画记录了下来。”王玄亮说道。 “这倒是奇怪,难道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与这铜门有什么关系?”鹰无咎再次看向铜门,那种感觉再次从心底升起。 “哦?竟是如此神奇?我们虽然从这扇门上看出了有些神秘的阵法暗含其中。不过这扇门无论是制造工艺还是其上的阵法我们都没有丝毫的头绪,现在要想开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我们所要找的灵泉很有可能就在此门之后。”王玄亮说道。 “我刚刚又试了一下,确实有所感应。并且我能感受到这种情况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我们既然来到这里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自然不可能就此回去。你们为我护法,如果我出现非常痛苦的神色就想办法叫醒我。”鹰无咎说完便盘膝坐在神鸟朱雀像的正下方,这次他没有用眼睛而是用神识探向铜门。 “你来了吗?朱雀神鸟的后裔。”鹰无咎突然精神一振,一阵苍老而古朴的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出现在了他脑海之中。这一声声响震天却令鹰无咎没有丝毫的不适,就像传说中佛门的“当头棒喝”梵音洗脑一般反而将他脑海中的某些杂念给一股脑轰了出去,灵台顿觉清明。 鹰无咎心中一动,已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传达了过去。 “吾乃朱雀神域的七大星宿之一井宿,而你是朱雀神鸟的后裔,是你体内的神鸟之血将我唤醒了过来。在时间面前一切的强大都只是过眼烟云。”苍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萧索和黯然。“既然能遇到你也是缘分,我的时间不多就把我的使命传达给你吧。” 鹰无咎本想询问一些事情,只觉眼前一亮自己竟出现在了一片辽阔的草原之上。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从小在大草原上摸爬滚打生存下来的他自然熟悉大草原的宽阔无垠,也熟悉草原上的每一根草每一株树每一块泥土。 然而这里却又与他熟悉的大草原不一样,这里的草太高,每一根普通的马草竟然有半人高,甚至有一棵都长到了他的眉梢。这里的土地太硬,脚下传来的触感让他觉得仿佛站在钢铁上一般,哪像小时候用力奔跑就能带起的泥土地。 眺目远望,草天一色,可天竟然是红色的。火一般的红,不,比天地间最红的火还要红上太多。一颗巨大的红色火球从地平线上急速冲起带着一往无前毁天灭地的气势冲上云霄。鹰无咎眼瞳急速收缩,不知为何他竟然能在这能刺瞎双目的红光之中清晰的看见那团红色火球竟正是一只展翅冲宵的朱雀神鸟。朱雀神鸟周围还围绕着七个小一些的光球,这些光球之中也有着样式各异的神鸟只是威势要小上很多。 此时若有人站在鹰无咎的对面,定然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