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轻拂,带走了太阳落山后最后一丝的暖意。在这座绿茵城名副其实的大靠山之上,无数的白鹭院弟子们开始了晚间的功课。只是这些人不知道,一位十来岁的少年此时正在太和殿中与白鹭院中他们平时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副院长丘太一同处一室。 鹰无咎的眼神依然平静,他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看着有些激动的丘太一。 “咳咳。”丘太一轻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你们先请坐,我去取个东西过来。”他将匕首还给了鹰无咎,然后转身向着后厅走去。 “没事,我们喝点茶。”鹰无咎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善意,在丘太一走后,他出声安慰了一下米琪琳,然后端坐在座椅之上平心静气的喝起茶来。 不过一会儿,丘太一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位身着灰衫的老人。这位老人身高约有一米九,龙行虎步,虽然脸上难掩沧桑之色,但整个人却有着一种庞大的压迫感。 “小家伙,你是不是在等着这个。”从小道友到小家伙,丘太一的语气明显亲昵了很多。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令牌抛给了鹰无咎。 鹰无咎伸手快速的接过令牌,只见这枚成人手掌般大小的令牌触手微寒,整体材质仿佛金属但重量又极轻。令牌正面画着一只长翅高飞的白鹭,背面则用古体写着一个鹭字。他按照星贤者教他的方法检查并确认令牌的真实后,对着两位老人再次行礼说道:“家师乃是星贤者王若星,之前师傅有所交代,弟子不敢不听,因此直到此时太能说明身份。” “你是他的徒弟?你真是他的徒弟?好,真好。哈哈哈,我星隐一脉终于后继有人了。那个王八蛋,当年一走了之,害得老子担心了这么久,还好这家伙有良心,给我送回了一个。”丘太一还没有说话,那名灰衣老者竟抢先开口说道。他声若洪钟,一把就抓住了鹰无咎的手迟迟不肯放开,仿佛捡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呃……,龙象你别激动,可别吓坏了你们的宗主。”丘太一看到如此情景实在是有些尴尬,连忙阻止灰衣老者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灰衣老者明显乃是个性情中人,不过他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在丘太一面前也敢随意的爆粗口。 “您好,我叫鹰无咎,这是我的妹妹米琪琳。您刚刚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鹰无咎收回了手,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我们白鹭院分为核心四峰吧?”丘太一不等灰衣老者开口抢先说道。 鹰无咎点了点头。 “你的师傅星贤者原来就是我们玄木峰星隐宗的宗主,只是你们这一脉对于弟子的要求极高,基本上每一代都是单传,能同时有两人的时候都要算是盛世了。不过自从你师傅下山之后,你们玄木峰就只剩下这位守山的护法龙象师弟了。所以他见到你后就会有些激动。”虽然鹰无咎早就知道自己这一脉只有一人,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成了玄木峰的宗主。这一时之间竟让他也感到有一丝荒谬和不真实起来。 “星隐宗回归的事情事关重大,今天天色已晚。你就随着龙象师弟先住在这里,具体的事情龙象师弟会和你详细的说清楚。到了明天我会召集核心四峰开会,并最终确定你在白鹭院的身份。”丘太一明显背部已经感受到了他这位龙象师弟的灼热目光,不敢再多说话让龙象领着鹰无咎和米琪琳找了一间最好的客房住了下来。米琪琳自然是一个人一间房,而龙象则是没有询问鹰无咎的意见就和他住在了一起并摆出了一副要促膝长谈一夜的架势。 鹰无咎能从这位龙象护法的身上感受得出十分纯正的情感,龙象一个人在玄木峰上呆了数十年,并且由于星隐宗一直没有传承的事情也让他耿耿于怀,今天他终于见到了鹰无咎,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在这位耿直的龙象身上直接表露无遗。 鹰无咎也是赤子之心,和龙象可谓是志同道合。两人竟然真的促膝长谈了一夜,直到清晨白鹭山上的起床钟声才将两人惊醒了过来。不过所谓的促膝长谈主要是龙象在说,关于星隐宗和白鹭院大大小小的事情龙象都跟鹰无咎说的清清楚楚。可以说在鹰无咎承认自己是星贤者传人的那一刻起,龙象就已经将他当做了星隐宗的宗主,因此大事小事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鹰无咎。 原来整个白鹭院的核心还是赤金峰、玄木峰、葵水峰、昧火峰和厚土峰这五座山峰上的五脉。赤金峰乃是主脉可以就称呼为白鹭宗,也就是现在的内院,所有的对外事务和掌门一直都是来至这一脉。这一脉人数众多,管理着整个白鹭院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务。而星隐宗所在的玄木峰、清波宗所在的葵水峰、引颈宗所在的昧火峰和曲向宗所在的厚土峰则是白鹭院真正的四个分宗,在白鹭院创建以来这四宗对外都极为隐秘,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白鹭院还有这四宗,都是以四峰的名字来称呼。星隐宗由于人丁稀少,一直在白鹭院中都十分的微小,特别是在星贤者走后地位更是在五峰中沦为最低。而传闻中的白鹭院四位天阶高手就分别在赤金、葵水、昧火和厚土四峰之上,由于赤金峰是主峰,事务太多没法对外保密,因此外人都以为赤金峰只是对外的办事处,核心战力的四位天阶高手是在玄木峰、葵水峰、昧火峰和厚土峰上潜心修行,所以传闻中才有白鹭院是分为外院、内院和核心四峰的说法。 然而实际上玄木峰的星隐宗只剩下了龙象一人,甚至连他都算不上是星隐宗的正式弟子。由于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