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欢快的带着草屑与黄土在空中起舞,而草原上鹰族的比武场中两名草原的儿郎将在同一片天空下用生命和热血起舞。 “你好,鹰族陈云。”陈云看着眼前黝黑壮硕的棕发汉子将右手斜放在胸前行了一个草原上的战斗礼节。 “你好,游戌部落亚比斯塔。”黝黑汉子瓮声瓮气的回礼道。 两个根本就没有见过一次面的憨厚草原汉子将在今天为了部落的面子和利益进行一场生死困斗。双方互相摆开架势,陈云感受到对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气机大喝一声抢先一招“鹰击长空”手指成爪向着对方面门抓去。 所谓等阶其实是一种较为粗浅的分类,或者简单一点来说是对一个人的能量做出的一个等级性的评价。首先必须练出了体内气息,或内劲或其他能量等等方可认为进入了入室阶。而能够将体内能量发出体外,运用其各种神妙之处则称之为人阶。地阶则可以炼精化气,化虚为实,此阶武者在大陆上都算得上是初入高手之境。至于天阶的神妙之处就是各种力之极致,技之极致,术之极致等等极致的炼气化神奇技,种种神妙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同一阶内,除非相差太远否则没有长时间的交流和对战并无法判断出对手的品级。除非超出了一阶才能够感应到对方的真实实力。 鹰抓功是吸收鹰的形、意和击法发展而成的一种拳术,此拳以模仿鹰爪抓扣和鹰翼翻旋的动作为主。此时陈云一手“鹰击长空”击出正是鹰抓功最光明正大的起手式。 作为比邻而居的两个部落,对于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击亚比斯塔自然是见过无数次了。他肩头微微下沉,身体弓起如一头猎豹般向陈云扑去。陈云本来就只是试探,力度仅用了三分,五爪一转拍向撞来的亚比斯塔肩头。亚比斯塔身形诡异的一扭,庞大的身躯竟似野猫一般闪过这一击,同时身体下蹲右脚猛的扫向陈云下盘。 陈云身形一展高高跃起,身体重心下移至右爪,依旧抓向对方的头顶。如果被这样抓实,苦练了十数载的鹰抓功一定会将亚比斯塔头骨抓破。砰地一声,亚比斯塔右拳冲天而起,双腿蹬地下肢力量猛的爆发出来。右拳与对方的爪击狠狠的碰在了一起。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回招警惕的看向对方。虽然仅仅只是第一次的接触,但是双方都用上了全力,招式精巧劲力十足。 “啊!”亚比斯塔虎吼一声,抢身上前右拳上隐有光芒闪现,带着一道凛冽的拳风砸向陈云胸口。同事又腿前突一步,膝部狠狠地撞向对方下阴要害。“神鹰搏兔”陈云脚尖青光乍起,身形竟一下子跃起三米多高。避开对方攻击的同时左腿弯曲右脚紧绷似一把锥子般刺向对手太阳穴。 面对雄鹰展翅一般扑来的陈云,亚比斯塔神情一凛没有后退。因为面对鹰族的攻势一旦后退将会先机尽失接下来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猛烈进攻。 战!为了部落,为了荣誉,为了妻儿。亚比斯塔粗如水桶的强壮下肢猛的蹲下,如弹簧般将整个身体喷射向了空中。双臂弯曲收在腰间,在凌空的一刹那猛的击出。陈云比亚比斯塔高出一品,但是并不以力量见长。此时虽然居高临下占了优势右脚与对方左拳一接触竟也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陈云一触之下立刻弹向高空躲开亚比斯塔右拳的凶猛一击,接着只见他整个身体在空中缩成一团然后猛的伸展开来,双掌对空击出两道气劲。身体竟加速向着正在下落的亚比斯塔冲去。双腿伸直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直射向对方胸口。 亚比斯塔此时身体正在下落,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再加上身处空中无法借力。只得收回双臂护住胸口硬挡向对方的致命一击。 “噗,啊~~!”亚比斯塔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落地后连续后退。陈云也是身经百战的鹰族勇士,在战场上不会再给敌人任何机会,他继续借力腾空而起,将自己的身法配合技击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十分钟后一脚踢中对方的太阳穴结束了这场残忍而又平常的战斗。 陈云在部落族人的欢呼声中走出了比武场,来到陈虎象身边单膝跪地,右手横胸行礼道:“陈云幸不辱命,原荣耀与鹰族同在。” “同在,同在!”身后的部落勇士们大声的嘶吼着,谁都没有去管那个被游戌部落族人偷偷拖走的失败者。 鹰无咎一脸漠然的看着操场上的一切静静的沉默着,他没有像族人们一样欢呼,也没有获胜的喜悦。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比试了。三年前也有一次,鹰族一死一残悲惨的获得了胜利。鹰无咎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迷茫,虽然说不出是何种感觉但是他觉得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有点透不过气却又找不到那压着的东西。 鹰无咎转身离开这里,他想驱散心中这种令他很不舒服的感觉。按照潜意识的引导,鹰无咎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山洞走去。也许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家里会让他的心里平静下来。 突然一丝危险的气息袭来,他条件反射一般身形向左边一闪一颗石子从他的身边擦过。鹰无咎身影如电一般蹿出,向着攻击他的方向而去。 二十多米外的小道上,一名拿着弹弓的小女孩被两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拦在了身后,一名身穿黑甲的青年见鹰无咎冲了过来竟也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摆出了一幅很有兴趣的表情。 鹰无咎眼神一冷,一丝战义在心头划过。对方不是鹰族的人,此时正是鹰族与游戌部落比武的时候,这两个陌生人身边带着小女孩也不会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