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怡女主面上也好了不少,欢声道,“原来你便是王千秋,不仅文采风流,还有如此天赋,当真是天才人物。法华会后,本宫要与你详论道法,不知王兄可否赏脸。” 三圣子面上一黑,赶忙道,“久闻王兄之名,今日一见,如雷贯耳,稍后定要与王兄详谈。” 话出口来,三圣子心头却风雷激荡。 许易冲嘉怡女主和三圣子拱拱手,冷视别长老道,“别兄如此气愤,看来是真的茫然无知啊,真不知仙门如何派了你这个昏聩老朽前来领队。” 正如白长老所言,他如今是东华仙门掌教名下挂了号的。 门派外,正大光明的用东华仙门的招牌。 门派内,许易靠山如天,犯不着再对谁卑躬屈膝。 在演武场时,他还尚需要何仙君关照,怕的不是别长老,而是东华仙门内部森严的等级。 而如今,他许某人俨然跨入东华仙门内部的高层,别长老的面子,他还真不打算卖了。 本来成为王千秋光耀八大仙门的背景板,别长老心头已然狂恨。 每一次人们想到王千秋的神迹,自然不可避免地想到他别某人这个失败者。 如此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别长老已恨得发狂。 奈何许易竟是如此不依不饶,在这法华会上撞见了,依旧要招他的不痛快。 别长老气得脑瓜子一阵阵抽抽的疼,死死盯住许易,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你若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某必将你辱我之事上报宗门,听凭列位议政长老表决!” 原本拉出来打一架,能最畅快地还回去。可当日一战后,别长老实在没有勇气再战。 当然,并非别长老以为自己会必败。至今他都认为当日之战,他之所以速败,乃是因为轻敌。 可他依旧没有必胜的把握,倘若今日再度落败,他恐怕真无颜在东华仙门待了。 便是发火,他也只能打打嘴炮。 许易冷声道,“别兄,你真好意思让我说个子午卯酉,我来问你,你看看今日的坐席,凭什么我东华仙门就该位居席面最末,难道我东华仙门比旁的七门都差么,你作为领队之人,不向主办方申诉,竟还堂而皇之,安居高坐,王某真替你脸红,王某也不知你是怎么能坐得住的。” 此言一出,别长老心头一闷,顿时无言。 其余几大仙门的领队皆皱了眉头,阴阴盯着许易。 盘算着这番话到底是他王千秋自己的猖狂之语,还是东华仙门沉寂多年后妄图崛起的叫嚣。 嘉怡女主面上一寒,不知如何接腔。 今次的局面,虽是她挑头主持。 可她一个小小阴尊,哪里压得住阵脚。 而王千秋挑起的话题又极为敏感。 八大仙门,毕竟是可与北境圣庭相提并论的存在。 八大仙门,真起了纷争,就是大乱子。 “王兄误会,真的误会了,此次排座,不过是随意为之,王兄若是深究,不如便和孔某换个座次如何?” 三圣子含笑说道。 每一次的座次排列,都不会是随意而为,都是八大仙门各自实力的映照。 从没人拿座次说事,许易这番挑起,顿时无比的敏感。 许易道,“三圣子坐的是主座,我东华仙门自明进退,当然不会坐不该坐的位置。” “那你东华仙门要占谁的位子,请明言!” “连点元都不曾求得,竟有如此大的勇气。” “真把自己当了熊北冥、王姚那等的传奇,真觉得你王千秋自己也能以一己之力,扭转东华仙门的门庭!” “姓王的,要换位次可以,胜过本座便可,本座真想见识见识东华仙门的传奇,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玩的把戏。” “…………” 无疑许易挑起的座次之争,将八大仙门全部卷入。 没有人能回避,便连别长老也不敢再多言。 他心中虽将王千秋恨得半死,却也知晓,风潮既被王千秋卷起,也只有随王千秋去了。 他再是大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同王千秋内耗。 很显然,此事不管结局如何,必定影响深远,必定会引起仙门最高层,乃至几位神尊的关注。 许易飒然笑道,“看来诸位都认为座次是实力的写照,东华仙门想要换座次,就得凭真本事,既然如此,那便请御武殿来与东华仙门换上一换。” 哗!! 满场顿起风暴。 谁都以为王千秋代替东华仙门掀起狂风暴雨,瞄准地会是八大仙门中偏弱的存在,绝未想到王千秋一上来就盯上了御武殿。 太清上派、御武殿,隐隐要成为八大仙门中领袖群伦的存在。 恰巧两大门派中皆有绝代弟子,太清上派熊北冥,御武殿王姚。 二人风头急劲,并为双子高峰。 王千秋挑选哪一派挑战,都不致使人太过意外,唯独挑选这两派中的一派,尤为令人意外。 “不知该说王兄勇气可嘉,还是该说王兄不开眼呢?” 御武殿领队宋兆满面的阴霾,盯着许易,阴冷地说道。 许易道,“这位道兄别误会,我没兴趣和你动手,还是唤楼顶上的那位来吧。” 许易话罢,众皆朝西北的绝顶上的那座望风楼看去。 茫茫风月,何曾有人。 宋兆才要发怒,许易朗声道,“北冥兄,王兄,二位空悬高处,月高风冷,岂不寂寞,不如下来一叙。” 话罢,一声轻啸,震动群山,响应沧海。 “不错,王兄,你说的这位王兄真的不错,单凭能透过屏障发现你我,就值得我现身一见。” 一道清朗的声音落定,两道身影凭空现在场中。 左首的王姚风度翩翩,犀利如剑。 右首的短髭中年,气质中正,毫无气场,宛若一块经受了太多风吹雨打已失去了棱角的苍岩,正是太清上派生命如天的熊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