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枚紫光之宝,和一具玉尸,你们总共八人,一人接我一剑,只要一剑之后,还能说出话来,便算姓王的输了,可有敢应战的。” 王姚声音依旧明朗,但气质完全变了,适才的潇洒落拓,化作了阴郁。 “王道兄此言当真!” 余家大长老抢声喝道。 王姚的尘剑大名,他亦久有耳闻,自问也非王姚对手,挡住王姚一剑,不受伤患,也是极难。 可是挨一剑后,能说出话来,余家大长老自信,他有这个能力。 王姚冷道,“光你一人应战可不行,我需要你们全部应战,否则,我这尘剑饮血不足,可是会发狂的。” 余家大长老哼道,“姓王的,休得猖狂,余某都敢应战,列位仙君谁能惧你!” 余家大长老太看不惯八大仙门的这帮内门仙君了,实在是矫情。 明明想灭了王姚,强夺宝物,却各个不敢出全力,适才临阵对战,若八大仙门的仙君,愿意出全力,王姚未必能全身而退。 譬如阴阳二君和那姓秦的仙子,若双方肯联手,姓王的怎么可能如此从容脱身。 自问摸透了这帮人的脾性,余家大长老索性推这帮矫情的仙君们一把。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诸位内门仙君当然不能再后退。 何况,正如余家大长老所想,他们也不信自己连王姚一剑也接不下。 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将紫光之宝弄到手,也免去了双方拼死血斗。 当即,一众内门仙君尽皆应承下来。 王姚道,“诸位切莫答应得爽快,丑话先说在前面,一人至少接我一剑,中途不准撤离,当然,要撤离可以,那便找一人来替你接剑。” 余家大长老冷道,“真是啰嗦,姓王的,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不成,本座来接你一剑,准备好紫光之宝吧,说不得,本座还要接你第二剑第三剑!” “那便来吧!” 王姚冷喝罢,锈色斑斑的小剑,在掌中一转,一道寒芒,正巧划过余家大长老眉心。 余家大长老哼也未哼一声,肉身陡然以眉心为界,瞬息破成两半,雪白脑浆,血红脏器流了满地。 灭杀了余家大长老,锈色斑斑的小剑,好似得了什么好处,轻盈地在王姚掌中旋转着。 王姚赤红的眼目,越发红厉,眼眸也越发阴冷,透着慑人的寒意。 满场一片死寂,谁都没想到一位点元强者,就这般死去了。 余家二长老悲痛欲绝,一边呼喊着,指挥人小心地收取余家大长老的神魂,一边指着王姚怒骂,“卑鄙鼠子,突然下手,无耻偷袭,你也配享如此大名!” 王姚阴冷的面庞依旧报以微笑,丝毫不管这笑容,有多渗人,“生死面前,你莫非要说没准备好?荒唐,你若不服,便速速下场,某必定待你说准备好了,再行动手。至于余家大长老的神魂,就不必费心找了,尘剑出,若连神魂都斩不得,那又叫得什么尘剑!” 余家二长老怒喝道,“某便来战你!”喝罢,跃出场来,数枚黑沉沉丹药入口,他身子陡然膨胀起来,裂出一块块犹如岩缝的纹路。 “凝岩神功!世上竟真有此神功!” 宋秋湖惊声道。 东方拓道,“宋兄知晓这门神功?” 宋秋湖道,“我听传功长老论天下防御术法时,提及过此神功,当是一等一的锻体功法,向来传言失传了,却未想到这余家竟得了传承。” 不过数息,余家二长老的身躯膨大了近倍,宛若岩石巨人。 非但如此,他的四阶战衣,也随之膨大,并激发了护体光罩。 随即,大片的火灵力在战衣之外,又结出一道厚达尺余的灵气墙。 三层防御,固若金汤,观者无不动容。 王姚负手而立,朗声道,“尊驾可准备妥当了。” 他人虽狂傲,却言而有信,说不突然动手,便不突下杀手。 余家二长老暴喝一声,“发招吧!” 喝声方落,王姚掌中锈剑再度一转,一道寒芒闪过,正中余家二长老的护体灵墙。 护体灵墙猝然崩溃,几乎就在护体灵墙崩溃的瞬间,四阶战衣衍生的光罩粉碎,寒芒直没眉心,余家二长老苍岩一般的肌体,咔擦一声,化作两半。 死状竟与余家大长老一般无二。 两道寒芒出,连死两人。 防无可防,御无可御,寒光一闪,便即身死道消。 尘剑王姚之威,炽烈到了极点。 满场无数阳尊大能,竟连大气也不敢喘。 天高云淡,暖阳温和,可这片天地,却充斥着剧烈的肃杀。 王姚持剑而立,微笑道,“方兄,苗兄,常兄,何兄,祖兄,秦仙子,列位可准备好了?若是准备好了,便来接剑吧!” 北风猎猎,众皆默然。 王姚大名,几位内门仙君自是久闻。 此人声名鹊起,乃是发端于三年前的和老牌天才熊北冥的一场大战。 当时,此人虽然惜败,可因熊北冥的评价,王姚彻底坐稳了天才的名声。 这数年来,尘剑王姚名头更炽,隐隐能与熊北冥并驾齐驱。 即便如此,像阴君阳君这般的老牌内门仙君中的翘楚,也并不太过畏惧王姚。 然今时今日,见得王姚展露的手段,众位内门仙君无不折服。 似此等手段,根本非他们所能抗衡。 一旦出手,便有性命之忧。 沉默良久,方仙君抱拳道,“王兄神威,我等心服口服,今日之败,我等认了,王兄自去。” 阴君宋天放几番嘴皮抖动,终究没敢开口。 王姚道,“既已明约,自当守约,列位放心,我等同属仙门一脉,王某岂敢下死手。诸位自管下场,王某保诸位性命无……” “姓王的,休得猖狂,老子兄弟二人来斗你!” 宋天放终于忍无可忍。 能跨入内门的仙君,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