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冲古绝对会付出一切兑现当初的诺言。
“在你成为真正的剑客之前,我会护你前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宁独明白了商冲古的意思,彻底安心。
胡然愣愣地看着跟昨天判若两人的商冲古,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让对方改变了主意。
“商教习,我去扁教习那里了。”宁独说道。
商冲古看了宁独一眼,点了点头。
迄今为止,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四个人,商冲古、司马峨、扁士寒、古道之,宁独必须正面面对其中的任何一个。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宁独今后就只能苟且偷生。
离开青梅园,到了青梨园,胡然定了定,才跟上了宁独的步伐。
“扁教习。”
扁士寒在专心地切药,对宁独的到来充耳不闻,甚至都忍住不去看一眼胡然。
宁独见扁士寒没有反应,便自顾地说道:“我从没有觉得我有什么错,但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必定会承担起来。”
扁士寒手中的刀落下的频率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您可以不相信我,但请您相信司马教习跟商教习。”
“你自己堕入深渊,就不要扯上别人!”扁士寒手中的刀重重斩落下去,将整根药材切废。他就怕商冲古跟司马峨下不了狠心,才去找的古道之,却没想到古道之竟然跟商冲古他们站到了一起。
如果要悄无声息地杀了宁独,扁士寒有不下一百种方法。他完全可以本着为天下除害的心,直接杀了宁独。但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以龌龊之行做光明之事,他觉得恶心。
“堕不堕入深渊,是我说了算。这是我的事。”宁独说的格外坚定,像是在宣誓。
“哼,说的好听。”扁士寒听过同样的话,见过同样的事,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曾经的那个人,可是比宁独还要出色一些。
“我的命,是由我自己说了算!”宁独才不信什么天魔杀生有多恐怖,任何人都不可能主宰他的命运。天下第一的命运,必定是由自己开掌控!
扁士寒瞪向宁独,看到的确实一个赤诚的人。
平心而论,错的并不是宁独。扁士寒也曾反思过自己,当年是否大家的过于敌对,才将当年的那个人逼入了绝境。如此风声鹤唳,就真的对吗?
天魔杀生值得这么恐惧吗?
当年武帝能直接诛杀魔君,现如今却连天魔杀生都需要忌惮吗?
宁独无畏。
偏偏是这些早已经踏入五境的人畏惧!
昨夜扁士寒没有睡,他想了很多当年的事情。现在看着眼前的宁独,他的想法确实动摇了。
当年那个孩子堕入深渊时没人拉一把,现在也要一样吗?
扁士寒收起了切好的药片,继续去做别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要请求扁教习。”
“说。”扁士寒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愿再去看宁独。
“请扁教习教胡然医术。”宁独对着扁士寒行礼。
“请扁教习教我医术。”胡然学着宁独的方式同样行礼。
扁士寒愣了愣,转过身来问道:“你不记恨我?”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宁独居然还可以让胡然拜自己为师。
宁独没有抬头,说道:“扁教习您救过我两次。”
扁士寒思索了良久,向胡然问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学医?”
胡然诚恳地说道:“昨天我恨你,今天却不了。我愿意跟你学医。”
扁士寒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兴,他愣愣地看着宁独跟胡然。想起来昨天夜里司马峨冒雨跑来的苦言相劝,也稍微明白了些古院长所说的不一样。
“好,那你就跟我学医!”扁士寒思索了片刻,格外郑重地答应了下来。
“现在不行,得等青云试结束,少爷还需要我刻的剑。”胡然说道。
“好,我等你来!”扁士寒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宁独长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觉得无比轻松。
雨渐渐停了下来,被冲洗干净的天都透着一股清色。被挡住的人们接上了昨天的生活,在这股清色里融进人间的混浊。
胡然高兴地走在前面,转头说道:“哈哈,少爷,今天我请你去吃大餐!”
:。: